沈瓷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上好的蠶絲絨被上,而懷裡被一雙手緊緊的箍著。
紀途!!!
不是要殺她嗎?
“師尊彆動,弟子冷。”
沈瓷:“……”她沒動,就是腦子有一瞬間的慘白。剛準備將人拉開,懷裡的人開口了。
“師尊不要惹弟子生氣,弟子會忍不住將師尊手腳折斷的,那樣師尊就跑不了了。”
沈瓷:“……”
頭拱了拱,“師尊,再睡一會兒好不好?”
沈瓷:“……”
下一秒,沈瓷一腳將紀途給踹下了床,臉上神色莫名,黑到極致。
“你這是做什麼?”
紀途臉色也冷了下來,“師尊我做什麼你不知道嗎?我隻是想讓師尊多疼疼我。”
“大逆不道。”
紀途眼睛裡的光迅速散了下去,然後滿眼通紅,伸手拽著沈瓷的衣袖,“師尊就不能疼疼弟子嗎?那把刀剝離靈根的時候,疼得快死了,為什麼師尊不來救弟子呢?當時弟子心都要疼死了。”
師尊若不喜歡弟子,為什麼要對弟子那麼好?將弟子要到流雲門。
每次在弟子受傷之後都幫弟子療傷,還幫弟子做糕點吃給弟子獎勵,帶自己離開戒律閣,那時候師尊不是說過相信弟子嗎?不會離開弟子嗎?”
“隻要娶了師尊,我們就是夫妻,就是一家人,有了因果,就能永遠在一起了。”
沈瓷:“……”她是千算萬算沒算到,這小兔崽子居然對她有這意思,真當小徒弟養了,還真養歪了。
果然當初就該棍棒式教育。
養兒養出心理陰影了。
“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此話不可再說。”
紀途:“是嗎?”
陰惻惻的笑了起來,眼睛泛起了紅光,就像是頂級的紅寶石一樣讓人不自覺的望過去,然後深陷其中。
“若是師尊不答應,弟子就將整個修仙界毀了送到師尊麵前。”
沈瓷:“你威脅我?”
紀途伸手將人攬到了懷裡,“師尊,弟子愛你啊!”
*
就這樣。
沈瓷被囚禁在了魔宮,很快兩方開戰,修仙界是節節敗退。
紀途留下言語。
“若要天下太平,隻要姬流雲一人足矣。”
“若要自救,便去求她。”
剛開始畏於赤雲宗的麵子,沒人同意,但是當一處處的門派被魔修屠殺之後,這些力求清心寡欲的修仙者,卻一個個沉默。
不斷有人寫下求救信到魔宮,紀途就這樣每日一封一封的念給師尊聽。
看著師尊眼裡的光一點點的熄滅,甚至許多,還是赤雲宗的弟子親自寫的。
紀途要讓師尊看看,這就是她的師門,這就是人性。
隻有自己才是會對她好的人。
看看,就算是知道其一點真心都沒有,恨不得將自己挫骨揚灰,但是他還是舍不得殺了師尊。
她才是師尊該相信的人。
念完之後,紀途抱著師尊。
“師尊啊!隻有我愛你呢,這是你教弟子的,隻要有了實力,才能保護自己,才能主宰這個世界的規則,弟子不負所托,做到了呢!”
沈瓷:“……”若是她已經按照計劃假死成功離開,這紀途還真算出師了。
但是自己這變成了目標,這感覺簡直是……五味雜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