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歡繼承了岑玉琴的美貌,而且人還比岑玉琴聰明,一看鐘父的眼神,就猜到了大概。
“鐘伯父是有事要囑托我?”
鐘秦風點了點頭,“你六歲來了鐘家,我也將你當半個女兒養。”
“歡兒知道,並且心存感激。”
鐘秦風繼續說道,“聶文是聶家最可能繼承以後聶家的人,他既然喜歡你,那你就必須嫁入聶家,不過你要知道,你始終不是鐘家的女兒,所以你若是願意,那便改姓,然後過繼到我亡妻名下,到時候用鐘家小姐的身份嫁入聶家,你意下如何?”
鐘秦風說這話的時候眼睛一直盯著岑歡,他知道,岑玉琴與其前夫生的這個女兒,可不是個簡單的貨色,畢竟能將自己這身份打入鐘城的名媛圈子,甚至還結識了不少的青年才俊,這種人可以說若是用對了,那便是鐘家的助力。
岑歡糾結了一瞬間,然後便點頭了。
她對那位親生父親幾乎沒有任何記憶,有記憶的時候便是跟母親住在窄塞的小屋子裡,每天看著母親濃妝豔抹的出門,很晚才回來。
三歲的時候便從鄰居處知道,她母親是給人當二奶去了。她看見過那原配夫人來家裡鬨,鬨完就摔東西,罵她狐狸精,勾引彆人丈夫的賤貨。
後來過了兩年左右,她母親不濃妝豔抹了,相反每天都打扮得跟水仙似的,她問母親,母親說認識了個大家家主,以後定能當上大家太太。
那天母親帶她到了鐘府一趟,鐘家很大,那位鐘太太很漂亮,看著身邊嫉恨的母親,她當時便覺得,那位鐘太太比母親好看多了,看見她還給了一包糖果。
雖然,她並不覺得榮幸。
一周後,便聽說鐘夫人死於意外,過了一年,她便被母親接到了鐘家。
看著那遺照上的鐘夫人,岑歡不信其是意外,因為那天晚上母親回家之後打了很多電話。
看著鐘秦風,岑歡笑了笑,“鐘伯父將我當成女兒是歡兒的榮幸,改姓之事,聽從鐘伯父的。”
鐘秦風眼中劃過幾分滿意,“還叫鐘伯父?”
岑歡:“父親。”
“下去吧。”
岑歡點了點頭,然後離開的時候將門也給拉上了。
鐘秦風順手將桌上手邊的那份資料給燒了,這岑玉琴雖然人蠢,但是生了個聰明的女兒,那便饒她一命。
看著旁邊亡妻的照片,鐘秦風笑到,“明月,我給你找了個漂亮溫柔還聰明討喜的女兒,開心嗎?”
照片上的人依舊在笑,但是黑白的色彩卻體現不出任何的喜色。
*
沈瓷聽到岑玉琴被放到祠堂反省半年的時候,麵無表情,看著給自己解毒的李大夫,倒是態度不錯。
“李大夫我能好嗎?”
李大夫看著麵前一臉慘白的鐘家小姐,莫名想到了自家的女兒,然後笑到,“能好的,我醫術很好。”
“那就好。”
李大夫看著女孩看著外麵花園的眼神,眼中閃過了疼惜,這鐘家,造孽啊!
等到李大夫紮完針離開之後,本來一臉抑鬱症重度患者的沈瓷立刻恢複了神色。
【宿主,就這樣放過岑玉琴?這鐘父也太狠了,這是對自家女兒多大仇多大怨。】係統智能了那麼多年,還真想不明白。
“這花真美。”
【宿主,你在聽我說話嗎?】
沈瓷看著窗外的花團錦簇,“你知道王媽去哪裡了嗎?第二天被埋在了花園裡,當了花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