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一次做這種事情,陸婉心慌意亂,她沒料到向前進的對象遲遲沒來,更沒料到薑岩“不配合”,躲在一旁的她見薑岩要走,急忙進去阻攔,卻讓薑岩的狠厲嚇暈。
正好被她叫來的觀眾親眼瞧見薑岩渾身是血踹門離去,陸婉昏迷不醒倒在地上。
醒來後陸婉害怕事情暴露,又想薑岩他爹是大隊長,說不定可以想辦法把名額給她弄來,於是哭哭啼啼地,誰問也不說話。
沒到一天,流言四起。
薑家隻能吃下這個啞巴虧,把陸婉娶回來。
陸晚婉感覺這姑娘點子都沒用在正路上,腦子也不好使。薑家又不是傻子,吃了這麼大虧,怎麼會幫她想辦法!
事實也是如此,任憑陸婉什麼辦法都使儘了,薑家就是不幫她回城,萬念俱灰下陸婉跳了河,然後陸晚婉正好穿過來,從河裡爬了出來……
陸晚婉重重地歎了一口氣,重新躺下去。
這時候爸爸媽媽應該還在康城,就是不知道他們具體在哪裡。陸晚婉管不了那麼多了,隻想儘快出發。
是的,陸晚婉在這裡一刻也待不下去了。
陸婉下鄉一年半,皮膚每天曬得泛紅發癢,原本滑嫩的小手也變得粗糙。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要在地裡紮著,連陸婉都會躲在被窩裡哭,更彆提她了,從小身嬌肉貴的被家人嗬護著長大,衣食住行隻要張口,就會有人替她安排,怎麼乾得了農活。
而且,那個男人太可怕了,被他這樣三不五時地恐嚇幾下,她都得心臟病!
最最最讓陸晚婉接受不了的就是那個廁所,簡直太惡心了,她寧願餓死也不去那個廁所!
家人那麼愛她,隻要她解釋清楚,他們一定會相信她的,肯定能想辦法讓她留在城裡。
剩下的就是她怎麼去的問題了。
陸婉沒錢,要不也不會去翻薑岩的屋子。要不她再去一趟?陸晚婉咬唇猶豫半天,也沒敢去,她怕那男人真的把她拖去喂狼。
而且她還沒有介紹信。像這種沒有事由就請假回家的,劉福德那個缺德的大隊書記根本不會給開。
她要是這樣跑了,不僅沒法兒回城,估計還沒找到爸爸媽媽就有可能被抓起來。
“啊啊啊,我怎麼這麼倒黴,遇到這樣的事啊……”若是屋外有人,就會看見這詭異的一幕,陸晚婉坐在床上抱著頭,頭發亂糟糟的,嘴裡還罵著陸婉,像是個神經病。
傍晚,薑家一大家子上工回來,坐在飯桌上吃飯。
薑在理吃了一口飯,跟媳婦說,“陸婉那邊你也送點飯去。餓了兩天她應該知道教訓了。”
劉翠花不願意,埋怨丈夫,“她自己跳河的,又不是推她下去的,愛吃不吃!”
薑在理歎氣,“一個城裡的小姑娘,受不了苦想回城而已。咱不能眼睜睜地看她死啊。”
提起這茬劉翠花更生氣了,“明明是那女人陷害咱兒子,就你爛好心,不但不給咱兒子平反,還讓咱兒子娶了這麼個女人,弄得咱家雞飛狗跳的,這下你滿意了!”
還沒說完,就瞥見陸晚婉跨進門來。劉翠花麵上絲毫沒有被正主逮個正著的尷尬,反而聲音揚得更高。
這個不要臉的女人,為了回城死皮賴臉地扒上她們家,說她兩句都是輕的。
薑家人的目光齊齊放到進門來的陸晚婉身上,不由得一愣。
陸婉好像和以前不太一樣了……
眼前的女孩雖然還是穿著那身衣服,人還是那個人,但通身的氣質卻變了。
陸婉往日與人照麵,恨得把頭埋起來,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