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壺讓薑岩捏回原狀之後能裝不少水,陸晚婉將自己全副武裝後,殷勤地給王家姐妹還有邊卉倒水喝。
昨天之前陸晚婉還想著裝裝樣子,怕劉翠花突擊檢查。但是昨天她看自己傷口的時候,發現自己的手比腿黑了將近兩個度!
陸晚婉大受打擊,上工的路上就和王家姐妹商量好了,她們幫她乾活,她給她們好吃的。
陸晚婉分到的地方本來就不大,三個人一分,更少了。王家姐妹是勤快人,這點活根本覺不著,很痛快地答應了陸晚婉的請求。而且陸晚婉分給她們好吃的呢!
陸晚婉送了一遍後,解開頭上的圍巾,連同帽子扔在一邊,又坐在樹蔭底下不動彈了。
她眯著眼睛望著天空中的那顆大火球不高興,這天氣太熱了,樹下也不涼快,偶爾吹過來的風都帶著熱意,陸晚婉無比想念家裡的空調。
陸晚婉不高興,周圍的東西就要遭殃,她將手邊能夠到的狗尾巴草全薅了下來,開始揪上麵的毛毛,剛揪了兩顆,陸晚婉視線裡出現了一雙黑色布鞋,她抬頭望去,心情瞬間更不好了。
向前進看著她手裡的狗尾巴草,嘴角勾起,溫柔道:“婉婉,你怎麼不去上工,你的身體還沒好嗎?”
今天村小不上課,向前進也來地裡上工。
他今天特意收拾了一下,對著鏡子細細打理了頭發,梳成三七分,穿上平時不舍得穿的白襯衫,看起來特彆有知識分子的樣子。
來的路上,女孩子的眼神一直在他身上打轉,向前進內心升起一股愉悅。
隻不過,陸婉的眼裡怎麼沒有崇拜和驚豔?向前進眼神流連在眼前女孩嬌媚動人的小臉上,現在的陸婉是他見過的最美的女人,這樣美的女人才能配得上他。
聽說她和薑岩還沒有夫妻之實,向前進更加意動。
他的工農兵大學生名額還有一個月就要下來了,若是能得到陸婉,也能撫平他等待的焦躁和無聊。
陸晚婉就沒正眼瞅過他幾回,而且這樣的男人她根本懶得看,長得太醜了!
陸晚婉被他的稱呼惡心壞了,誰允許他這樣叫她的!
大家乾活進度差不多,已經往裡走了很深,看不到這裡,但是隻要她叫一聲,肯定能聽到。
陸晚婉放心地撿起一根粗樹枝,這才站了起來,隔開兩人的距離,毫不客氣對他說,“向前進,下次請你叫我陸婉。不,你最好不要出現在我麵前,省得我看著想吐。”
向前進嘴邊的笑意僵住,“婉、陸婉,你怎麼變成這樣了?”
他想起那次拒絕她的態度,以為她還在計較,耍小脾氣,他語氣歉然,帶著無奈,“好。陸婉,上次你找我表達心意的時候,我和邊卉還是對象呢。她是你的好朋友,我即使再喜歡你,也不能做那樣的事情。後來我做了痛苦的思想鬥爭,還……”
“停!”陸晚婉抓住重點,“你和邊卉不談對象了?!”
這男的又賤又渣,聽他這意思,還是為了她才和邊卉分的手!這男人的嘴和他人一樣惡心,竟然能說出這麼不要臉的話來!
向前進以為陸晚婉被他這種忠於對象有擔當的品質打動了,激動道:“是的婉婉,邊卉是個好姑娘,她的性子溫柔善良,可是她和我革命理想不同,實在說不到一塊去。如果這次我能有幸獲得工農兵大學生的名額,我和她的差距隻會越來越大。這樣想一想,我們強行在一起,兩個人都會痛苦一輩子,不如提早分開。而且她之前談過一個對象……我、我還是無法接受。”這個還是陸婉告訴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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