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婉你個小婊子等著,總有你落單的時候,到時候讓我抓到我弄死你!”劉芳慧一邊罵著陸晚婉,一邊趕緊紮頭發。
向前進等得快不耐煩了,劉芳慧終於羞羞答答地跑了過來,掐著嗓子說話,“向知青,你怎麼有空過來找我呀?”
劉芳慧還挺激動,這是向前進第一次主動找她!
向前進讓她這一嗓子差點送走,劉芳慧又胖又醜,加上這扭捏的姿勢,就像一隻豬在跟他拋媚眼,簡直沒眼看。
向前進喜歡看小說,經常把自己想象成小說裡的男主角,自命不凡,認為總會遇上一個不論才情,還是相貌都能配得上他的女人。
結果遇到的全是歪瓜裂棗,唯一看得上眼的陸晚婉是朵帶刺的玫瑰,還沒等他采擷,就被紮的滿手是血。
向前進強忍著惡心,問劉芳慧,“劉芳慧同誌,我聽……我聽人說,工農兵大學生的名額書記定了彆人,是真的嗎?”
劉芳慧很失望,原來是問這事啊。她搖搖頭,“我爹不是說給你嗎?沒有彆人啊。”
說了有什麼用?又沒有簽字畫押!她到底有沒有放在心上,她不問劉福德,劉福德怎麼會告訴她!
“那有沒有彆的知青來過你家?給書記送禮?”男人很急切,劉芳慧甚至在向前進的眼睛裡看到了暴躁和恐慌,她想起唐媛上午說的話,頭一次沒有立刻答向前進的話,而是問:“向知青,唐媛說你跟邊卉分手了,是真的嗎?”
劉芳慧知道自己長得醜,那又怎麼樣,她爹是大隊書記,所有人都不能欺負她,她一直眼睛朝上,惡狠狠地盯著每一個人。
但自打劉芳慧第一眼看見向前進的時候,她下意識地低下了頭,不敢看他。
他長得白淨,不像隊裡的黑小子嘲笑她,就像春天蕩起青嫩柳條的微風,溫柔極了。那一刻,劉芳慧就喜歡上了向前進。
可是,向前進對她隻有溫柔,就像死水一樣,毫無波瀾,見麵隻會禮貌地和她打招呼,從不多說話。後來他又有了邊卉那個賤人,更是能躲則躲。
直到兩個月前,爹說了那個大學生的名額,他為了回城,讓她幫忙打探她爹的口氣,對她熱絡起來……
向前進一頓,立刻撒謊:“沒有,我們隻是鬨了矛盾。劉芳慧同誌,我說過了,我是絕對不會先拋棄邊卉的。我向往從一而終的愛情,希望能和邊卉成為一對彼此忠誠的革命對象。”
向前進礙於她是書記的女兒,才勉強捏著鼻子和她說話。他和邊卉談對象也有一部分這女人的緣故,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整天纏著他,就差往他身上撲了!
女人天生敏感,劉芳慧也不例外,她瞬間就知道,向前進騙了她。
她眼底閃了閃,繼續問:“唐媛還說,陸婉那個女人喜歡你。”
向前進無意和她扯這些事情,不耐煩地說:“那隻是她的一廂情願。劉芳慧同誌,到底有沒有彆人來找過書記?”
劉芳慧不知道為什麼,心裡有點難過,她小聲說:“有,不少呢。”實際上她根本不知道。
陸婉說的是真的!向前進急了,“劉芳慧同誌,你能告訴我是誰嗎!”
……
最近,也就兩天,陸晚婉養成一個新習慣,沒事就想逗逗躲在樹後邊的薑岩,不是冷不丁地抽走他手裡的竹箭,就是偷偷把他的小刀悄悄摸走。
樹後邊刻意圍了一圈草,防止左右兩邊看到薑岩,空間不大,幾乎沒有可以挪動的地方,所以陸晚婉幾乎沒有失手過。
薑岩並不理她,無視她的小動作。陸晚婉就變本加厲,把他東西都拿走,薑岩忍無可忍,趁著沒人注意的時候出來強硬地把東西從她手裡奪走。
通常薑岩麵無表情,昨天難得瞪了她一眼,說是瞪,也是陸晚婉自己腦補的,其實薑岩隻是恰好和她對上了視線。陸晚婉竟然有種心臟怦怦跳的感覺。
薑岩瞪她的樣子就像爸爸養的那隻大黑背,高傲得很,誰都不理,但是陸晚婉去親它抱它的時候,它隻能無奈地任由她摟著不動彈。
陸晚婉感覺自己有點小變態,超級喜歡這種感覺,跟吸鴉片似的,上了癮。
第三天,陸晚婉正準備伸手逗逗薑岩,就看見劉福德背著手晃晃悠悠地走了過來。她連忙把水壺扔到後麵引起薑岩的注意,調整坐姿,假裝呆望著地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