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燈會殺人·心如刀絞(2 / 2)

“你生在顧家!”他凝肅著眼前已經遍體鱗傷手腳被鐵鏈所栓無法動躺的顧杉,用粗糙的鞭子在她身上留下刻骨銘心的痛,每每鞭子入身,便仿佛有一處皮被利刃出鞘割開一樣,“你的命就是顧家的!”

“我就是你的律!”疼痛滲入骨髓,鞭子再次入背的刹那,她猛的咳了咳嗽,鮮血不斷從嘴裡湧出,本該是胭脂水粉的麵孔頃刻間變得煞白,幾乎瀕臨死亡,眼眸露出怫然作色,“我就是你的法!”

“我就是你的法!!”顧雍拿著鞭子抽了許久仍不解氣,皺著眉頭懸於半空,頓氣喘籲籲無力抬起,垂下身側,作罷,恨鐵不成鋼地凝視著含血顫抖誓死絕不妥協的顧杉,攥著鞭子歇斯底裡:“孽種!!”

他奮力將手中之物仍在地麵上,氣息未定。

“若不是為了你娘,逃出地牢後,你也不會冒著風險留在禾陽。”

回想至此,顧杉沉在那薄冰痛苦的回憶裡,眼眸情不自禁地落下碩大的淚珠,可那明明是最不願回首的過往,心緒恍惚尚有一絲情感波及內心深處。

聽此,她宛如受驚的小白兔眼眸卻頓然一變湧出犀利地眸色洞隱燭微,上官芷話鋒一轉有所詫異:“可是你為什麼選擇跟在強叔身邊呢?”

“他明明那樣一個人。”

顧杉鄙夷不屑有所激動抬手撇了下:“人?他就是一個畜生!自己生活過的不順,就要回家拿霜霜撒氣!”

“我第一次見她的時候……”

河邊樹林本就略有昏暗,她眼底隻剩下絕望,這樣的昏暗裡,混雜著一絲月色的柔光,一提起強叔這個人她便狠的牙癢癢,隨著提其此人姓甚名誰,仍記得那日在霜霜家裡,她端著木桶費力走進門內,強叔坐在椅子上拷問著站在麵前哭哭啼啼的霜霜。

強叔一手抵在滿是酒壇子口堆滿花生殼桌上,另一手扒著花生,身旁傳來的抽抽搭搭聲令其厭倦:“哭哭哭!哭什麼哭?”

“她身上,臉上全是傷。”

“讓你彆動!”她將木桶彎腰方向側目而視,霜霜光著腳站在冰塊上,由於寒意襲來她不得不抬起腿緩和,誰料此舉便引來他的不滿,拾起麻繩朝她腿部抽打而去,頓然卷起的褲腳將皮膚裸露,添了幾道紅色的傷痕。“讓你動!讓你動!”

顧杉在月色柔光中回過神來,她的聲音仿佛與風融合,蹙著眉嘴角微微下沉:“明明自己還在哭,還是把僅有的一顆糖給了我。”

“我們雖然沒有血緣關係,但她是真的把我當姐姐,所以我必須要保護她!”

“所以趁著燈會忙碌之際,你偷偷的在強叔的杯子裡下藥,趁他到河邊用冰錐仿製的血劍,刺入他的天突穴,鮮血湧入喉嚨無法呼吸。”上官芷垂眸三智五猜,她雖懵懵懂懂有所推測,卻很難不令人懷疑事實就是如此。

“所以受害者都是窒息而亡,冰錐涼寒涼,凍傷皮膚,所以傷口周圍都呈藍紫色。”

“而你殺人的時候都會選擇僻靜之處,待人發現屍體,冰錐早已融化。”顧杉側眸低垂向右手所拿的冰錐仿製血劍上來回摩挲,“這就是為什麼你屢次作案,縣衙卻找不到凶器。”

“從那以後,每到夏至。”她眼中含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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