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
孫震汗不敢出惴惴不安迎上他的目光,然而他之事露出耐人尋味的微笑收回劍鞘,步上前去空言虛語:“好久沒與你過招,一時興起。”
“這麼多年過去了。”他仿佛一隻狡猾的狐狸步步緊逼,抬手搭在其肩膀上,付之一笑話裡有話,“你這聳肩的老毛病還是沒有改變。”
聞他所言,孫震似笑非笑怔愣須兒時不時目光落在他身上,而那目光也絲毫不避諱盯視著自己,苦苦一笑不懂其中奧秘坦言相告:“小時候跟師父學劍,我總是出錯,師傅就用這鞭子抽我的右肩,可能是那個時候留下的陰影,現在想改也改不了了。”
卓瀾江收攏劍身抬步往回走,步至首座前回身打量起他的麵孔,明知故問:“我叫你過來,是想問問你,金水幫的餘孽逃走之事,你查清楚了沒有?”
“查清楚了。”孫震不由自主咽了咽口水,“是奸細利用與看守相熟的關係,看守過去搶了鑰匙,這才逃脫,屬下派人前去循跡追查,他們已經離開了禾陽。”
卓瀾江聽此荒誕無稽之談啞然一笑,臉色不著痕跡地煞黑沉了下去,那個眼神簡直令人聞風喪膽:“所以,我銀雨樓是養了一群飯桶,是嗎?”
“少主……”他聞此言心中一顫立即卑躬屈膝,“屬下辦事不利,禦下無方。”
“哎。”卓瀾江將手裡的劍垂直於地麵上,雙手抵在劍柄上居高臨下盯視他,“我才是銀雨樓的少主,若真要說禦下無方的話,最該問責的人是,我是我最近過於投入,而忽略了幫中事物,讓眼前的人犯錯!”
孫震心中扭緊了些急促跳動著,自知他言外之意話裡有話,抿唇垂眸一言不發。
卓瀾江目光灼灼落在他身上:“好了,你下去吧。”
“是。”他不敢直視,然而臉色複雜雙目瞪大帶著狠厲,起身那刻不著痕跡地閉目,再次睜眼時早已變回原來的模樣,拱手點頭後在其注視下轉身離去。
阿福站在一側見孫震走出大殿拐彎離去,不緊不慢抬步至他身側道出心中疑惑:“樓內的奸細不會是大堂主吧?可是他是老當家從小到大養大的義子,一直對銀雨樓忠心耿耿,當年與金水般大戰的時候,他還不惜性命保護你。”
“可能就是因為念及舊情,每次都隻是引開我,或者是拖住我,不讓我參與水波紋之事。”卓瀾江目視前方接茬兒道。
“所以,孫堂主與水波紋組織是一夥的?”阿福猜測連連。
“還不確定。”卓瀾江垂眸若有所思,“不過我方才敲山震虎,他一定還有所行動,你去盯緊他,我倒要看看,他到底在背著我做什麼事。”
阿福鞠躬應道:“是!”
隨後便朝門外走去,僅剩卓瀾江獨自思慮一致,眸色深邃暗沉,他實在難以置信,深信之人竟有可能背叛自己。
新鄭書院後山鬼林,林間煙氣獐連綿不斷,潘樾一人獨行,鳥鳴聲此起彼伏似鬼呼喊一般,這便是一個壯膽量的機會,他本是要與上官芷同來,考慮到其中因素,便拒絕了,獨自前一探究竟往。
深入步至一林邊,他仰視觀摩須兒,清風拂麵引得周邊樹葉發出蕭蕭聲響,瞥見地麵旁有幾塊石子,他靈機一動迅速拿起朝眼前的樹乾上標做記號,以免迷路失了方向。
之所以鬼林叫做鬼林,是因為進來就出不去,留有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