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讓她單獨跟阿澤相處。”潘樾循聲望去,她將難以言喻之事道來:“那恐怕是有難度的,樾哥哥。”
經此一言,他仿佛似懂非懂頻頻點頭,須兒她仿佛記起了什麼,興高采烈地揚起微笑:“對了,昨日夜裡,淩兒給了我一封魚信雁書,是小笙寄來的,說找到阿江了。”
“那你可開心了?不再喋喋不休了?”潘樾微微一笑拾起放置於桌麵上蓄滿的茶杯,於口邊眼眸不動聲色打量一番。
上官芷兩手摩挲著垂眸笑而不語,頻頻點頭,她再次強調:“說好的,水波紋組織查清,你會帶我去找他的,不準言而無信,否則我找個機會去楊采薇冰棺裡說你壞話。”
“自然。”他無奈搖了搖頭,將手裡端著的茶杯一飲小酌,茶香四溢,入口回味甘甜。
縣衙琴鳴二堂裡,透出微微光暈,燭火搖曳不斷,上官芷百無聊賴坐在副書案上,右手肘抵於桌麵上,手掌呈拳頭狀抵著腦門木頭木腦。
一旁頓步迂回不斷的潘樾兩手交疊於胸前徘徊良久,臉色微變凝肅,須兒,劉捕快抱著一個托盤,裝滿經書雜類,其中有一個放在最上麵的經書。
表麵寫著《神煞賦》三字,身後幾位衙役合力托起大箱子緊隨其後,他步至二人身側如實稟來:“大人,這是在薛漸離房間搜到的經文、經書和丹藥。”
“沒有什麼特彆的呀。”上官芷聞聲動作一頓,投去眸光,潘樾交疊著手打量起他手裡的雜類,又撇瞧了眼兩位衙役身前的大箱子裝著經文、經書和丹藥,:“先拿去檔房歸入檔吧。”
“是是是。”三人不約而同應允,兩位衙役彎曲身子再度抬起大箱子欲離去,劉捕快點頭轉身離開之際,托盤最上方的一本卷宗籍冊應聲落地。
她撇眸循聲望去,卷宗早已平攤開於囪窗暖光下泛著黃色光暈,悉數黑色字跡中密密麻麻如蟻,她眸光卻注意到不少紅色注釋的印記,其中一頁注視著:詵詵,此殿解読深詳頗得真意。
而攤開的最後一頁則用紅色字注釋:詵詵,此殿還需詳加參悟。
兩位衙役抬著大箱子悄然離去,潘樾撇眸見劉捕快往回走欲蹲下身子,上官芷心知肚明他欲將此籍冊拾起,立即打岔兒兩手支撐於桌麵上,站起身端著手:“劉捕快,你先去吧,這個我來看看。”
“是。”他端著經文、經書向後退了兩步,繼而完全轉身離去,身影消失在門階邊。
她邁步至籍冊旁蹲下身子拾起,注意到紅色注釋字眼前兩個皆是由‘詵詵’作為開頭,難免匪夷所思:“詵詵?”
“這不是符纂上的字嗎?”她手持著籍冊撇眸瞧去,他不知身側二人將籍冊拉開目睹為快,其中一處記載:詵詵,今日對此條絰文的解讀,過於離經叛道,往後不許再想。
“詵詵,今日對此條經文的解讀,過於離經叛道。”潘樾手持籍冊一端將注釋朗讀而出,“往後不許再想。”
讀止於此,二人皆一頭露水,上官芷愁眉不展有所疑雲:“這也不像是自我勸誡。”
“更像是薛漸離在提點誰。”她挑眸絞儘腦汁:“那天在提點誰呢?”
潘樾與她皆是摸不著頭腦,於籍冊上翻閱為睹,然,末端一頁便是一個紅色的藏書印記,其中印著纂體字:哀歌和漸離,謂若傍無人。
上官芷愁眉不展大驚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