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采薇墜樓·七日之約(2 / 2)

潘樾冷冷看向他,孫震放下手娓娓道來:“一月前,潘大人強娶民女楊采薇,而楊姑娘卻在新婚之夜墜樓而身亡,最後以自殺草草結案。”

上官芷假意持筆,偏著身子湊近他那邊仔細聆聽:“楊姑娘在義莊收屍,常年受儘冷眼,若想自儘,早死一百次了,為何現在新婚當日跳樓?”

“我家少主不忍看楊姑娘死得不明不白,今日便要替她——”孫震眼神中露出彆樣的目光,“討個公道。”

“這說的是啊。”

衙外的百姓中一身穿綢緞的男子開口應和道:“醜八怪確實不像是會跳樓的人,難道真的是……”

他懷疑真凶就是潘樾,一旁的妙齡姑娘聞言反駁回去:“你彆胡說,潘大人絕不是這樣的人!”

“那可不一定。”

上官芷持筆心思卻飄忽不定,眼珠子不自覺得在眼眶裡打轉,看來卓瀾江已經想借機生事,故意為難潘樾,查明原因。

她瞥了眼孫震,恰好,他也微微側頭撇她一眼。

心中自然有數。

或許現在該到我添材加火,讓它生的更旺盛了。

想到這,她懸置在空中的筆被收了回去,緩緩開口:“就算楊姑娘死得蹊蹺,那又怎麼證明凶手就是潘大人呢?”

“你有何證據?”

她自是不能太明顯,方才眼神對視中他傳遞來的訊息便是如此。

需一正一反,一人生火,一人添柴。

孫震接話道:“找證據是官府的事,潘大人的告百姓書說得是擲地有聲,可當日案發後,潘大人擅用禦史之權,阻撓時任縣令查案,被彈劾後,又以縣令身份堂而皇之地重回禾陽。”

“潘大人以為,這樣不了了之,就能堵的住禾陽悠悠眾口嗎?”他侃侃而談,說的淋漓儘致,揚著手一揮,四目相對,“一個踐踏律法的殺人犯,又怎能名正言順地做禾陽的父母官呢!”

聚集在堂外的銀雨樓手下附和著高聲厲喊:“潘樾殺妻!天理難容!”

“潘樾殺妻!天理難容!”

在一聲聲“潘樾殺妻!天理難容!”中,衙內的捕快四處觀望著彼此,仿佛被牽著鼻子走,也頓然覺得銀雨樓大堂主所言,有理。

縣衙外仍有不少百姓停頓下來一探究竟,此番言論可謂是言之鑿鑿,令人不得不相信。

冷冷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潘樾無奈垂頭從嘴角生出一個苦笑來,整理了下衣袖緩緩站起身,“我與你家少主雖未蒙麵,卻也十分欽佩他為民請命的決心。”

步至他跟前,繼續道:“墜樓案雖已結案,但若是有人提出質疑,那潘某定當重新徹查——”

“給所有人,一個滿意的交代。”潘樾步至孫震眼前近在咫尺。

孫震道:“我家少主可沒說沒耐心,七日之內,你必須給禾陽百姓一個交代。”

“潘大人,意下如何呀?。”

潘樾笑了笑,似乎想到了什麼:“銀雨罩禾陽嘛,既然你都代表銀雨樓發話了,我又焉敢不從呢?”

一側持筆沾墨的上官芷嘴角微抿,眼眸倒是亮堂,聽著二人你一句我一句:“靜候佳音。”

話畢,孫震再次抱拳有禮,轉身離去,潘樾注視著他離去的身影,若有所思。

退堂後,幾個捕快走在一起苦惱:“這都找到縣衙上來了。”

劉捕快大驚失色反複整個人從鬼門關走了一遭麵色慘淡,一旁的陳三攙扶著他。

誰知,再走了一步,他竟直接癱倒在地,嚇住一旁的陳三,忙著扶緊他的手臂:“老劉,這都……都退堂了,你怎麼腿還打軟呢?”

“三兒呀,你是不知道啊。”劉捕快麵色慘淡,抬手比喻,臉呈苦麵狀,顫顫巍巍道,“今兒惹了這麼一出,銀雨樓怎麼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