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芷蹙眉不已,盯著手中的金針苦苦冥思。
此刻,靜謐的屋外潘樾忽然走了出來,目不斜視地盯著亮堂的小屋子。
“嘎噔——”
聞聲,上官芷神色慌張,抬眸看了一眼迅速將手裡的手套摘下裝進衣袖裡,時不時撇頭看向門的發現,生怕露出馬腳。
下一秒,潘樾黑著臉出現在直視著她,倒是把她嚇了一跳,他步步緊逼,緊緊皺著眉頭,仿佛下一秒就要大發雷霆一般。
猝不及防間,她慌亂連連後退,不敢直視他:“大人。”
潘樾不言不語,什麼樣的心情寫下了臉上,她退到無路可退,隻能垂頭站在原地,緊攥著手。
他先是盯了上官芷好一會兒,直到步至她麵前,才撇頭看向棺材蓋被推開的屍體,確定無誤才開始審判:“有人放出風聲說銀雨樓找到了屍體,我便來此處守株待兔,沒想到——”
“等來的是你。”潘樾冷眼冷語道。
“大人。”上官芷垂下眸略有察覺到他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嘴巴沒有一絲笑意,說起話來磕磕巴巴,“我是想幫忙查案……”
“查案?”他迅速接話,唇槍舌劍不容得她有一絲踹息的機會,鋒利的眼神落在她身上,“我不止一次說過,他的死是個意外,看來你是不信我了”
“我沒有!”她抬起手眼神露出急促的惱意,略有所思後怕被察覺,不著痕跡變得另一幅模樣,略委屈巴巴,道,“我隻是在想,如果真的是個意外,那當然為什麼之前還懷疑是我害的呢?定是因為你知道什麼內情。”
上官芷眼中仍閃過一絲慌張:“我想過了,我不能平白被大人冤枉,那我得親手找到真兄讓你……”伏法。
她及時噎住口,差一點就露出了馬腳,隨即改口又道:“向……向我道歉。”
嘴角還十分心虛地彎了彎,垂頭目光落在地麵上,遲遲不敢抬起。
聞言,潘樾還是不太相信,冷眼盯著她,威懾力十足,試探道:“那你查到什麼了?”
上官芷冒著冷汗不敢直視,掐著手搖了搖頭:“暫時還沒有。”
有,也不告訴你。
“當真?”
“當真!”她一臉無語抬起頭撇去,見他如此質問很是不悅,“不是,潘樾你是覺得我有什麼過人之才嗎?要不你搜我身得了。”
明明楊采薇的屍體就在他這裡,還要一副我得罪他的模樣。
到底想乾什麼?當真是與兒時判若兩人。
潘樾被懟得啞口無言,咬著嘴唇狠狠盯著她:“以後彆再來這裡,出去。”
“是。”話音剛落,上官芷臉色驟然一變,捏著裙擺經過他身旁,朝外走去。
他站在冷氣繚繞中,傾斜著身子垂眸盯著亡妻楊采薇,神情微有閃爍。
禾陽縣署,次日屋內,晨光悉數投進屋內,上官芷一手玩弄著發絲,一臉憂心忡忡在門前徘徊。
潘樾如此大費周章地保存屍體,他到底想做什麼?
忽然,她像是注意到了什麼,迅速步至門邊悄悄推開一條縫隙,瞥見潘樾屋外阿澤同一人竊竊私語,隻見那捕快將手裡的信遞過:“郡主差人來信。”
“公子正等著呢。”阿澤忙接過,轉身走進屋內。
見狀,上官芷將門關上,胸臆著,新娘屍骨未寒。就跟彆的女子一語言傳書,你儂我儂,能是什麼好人?
是了,他在乎名聲,冰棺入殮,不過是沽名鈞譽的偽善之舉,他自負無人能識彆過,才不急於毀屍滅跡。
雖然知道他很愛楊采薇,但她沒發現他愛的到如此地步,大費周章為其打造了一座世外桃源。
如今卻與郡主攪和在一起,當真是個壞透的人。
樾哥哥啊,樾哥哥,你怎麼變得如此這般了呢?
頓,她步履一半,忽然停了下來,對自己倒是好奇了起來,什麼時候關心起楊采薇來了?
銀雨樓內,卓瀾江一身黑色長衣坐於椅中,手中的烈酒澆憂愁,笑容測意。
孫震從門外走了進來,看著他持劍抱拳臉色暗沉稟道:“少主,跟了有一段時間,隻跟著上官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