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繪,你寫得好慢啊,我都餓了。”
桑繪好不容易寫完一遍族規,長長舒了口氣,她揉了揉酸困的手腕,翻開嶄新的一頁紙,提筆又落。
“還有多少積分?”
係統翻看著屬於桑繪的係統數據:“還有好多好多,嗯·······十三億。”
“省著點。”
下一秒,係統便收到了一筆巨額轉賬,還沒等它高興,桑繪一潑冷水襲來。
“未來五年的零用錢。”
“什麼!啊啊啊!”
屏蔽掉腦子裡嘈雜的聲音,桑繪望著寫錯的字一頓,接著若無其事地繼續寫下去。
“繪小姐。”
侍女從外走進,對桑繪行禮。
桑繪跳下凳子,將已經寫好的幾份族規交給侍女。
侍女垂眸,本帶笑的臉在看到厚厚一疊族規時僵住,良好的修養讓她含笑收下,心裡卻忍不住暗忖。
這樣的字,夫人看了怕是會讓再多寫十倍吧。
“繪小姐,夫人有請。”
桑繪望著侍女含笑的麵容,順從地點頭。
她名義上的母親——南夫人。
“姨母,這次您可要好生說說桑霽,那麼可怕的妖獸,他竟是直接拔劍,當時我可是冒出了一身冷汗。”
笑聲從殿內傳來,桑繪被留在殿外,等待侍女回稟南夫人。
抬頭,太陽光線刺眼,桑繪忍不住眯起眼睛。
殿內的笑聲漸停。
“繪小姐,進來吧。”
桑繪點頭,跟上侍女的腳步。
南夫人的寢宮台階有些高,她艱難地邁著步子,侍女看到卻隻是垂眸,視若無睹。
“是繪繪妹妹啊。”
桑繪額頭是一層薄薄的汗珠,她眨了眨眼,忽略南夫人一瞬間皺起的眉,朝她行禮。
南夫人指尖掐著桑繪抄寫的族規,她望著桑繪凝眉,一句話也不說,氣氛一時之間有些壓抑。
“好啦姨母,莫要嚇到繪繪妹妹了,禮不好,多學就是,字不好,多練便是。”
南夫人無奈地瞥向少年,語氣是自然而然的親近。
“你啊,儘會說好話。”
接著轉向桑繪,淡淡吩咐桑繪起身。
少年笑眯眯:“是姨母心善。”
“你不是昨日回來的,何時見過她了?”
“表哥沒和您說嗎?昨天早上在雲梯見到的繪繪妹妹,當時她一個人坐在雲梯,當真是乖巧。”
南夫人挑眉:“是嗎?桑霽自回來還未到我這坐過,這些我倒是不知呢。”
兩人對話有來有回,像是全然忘了不遠處還站著個桑繪。
“長公子。”
南夫人臉上的笑意明顯收起,她眼眸淡淡落在來者身上。
“長公子。”少年依舊一臉笑意,甚至跟著侍女一同向桑霽行禮。
“母親。”
“還知道有我這麼個母親啊。”
南夫人話裡的嘲諷顯而易見。
桑霽並沒有生氣,臉上甚至沒有一絲波動,他始終恭敬有禮。
“父親有令。”
多餘的,桑霽沒有說。
見此,南夫人闔眼,身子向後倚靠,姿態慵懶:“給她找個先生,教教她怎麼寫字,即便以後出不了撫桑山,說出去也是我的女兒,不能什麼都不會。”
桑霽垂眸,餘光落在乖巧懵懂的女孩身上,半晌,他微微欠身。
“是。”
“帶下去吧,這幅字看得我頭都疼。”
“是。”
桑霽朝桑繪微微招手。
小姑娘僅僅是猶豫了片刻,就朝桑霽走來,走到桑霽身側,她小心翼翼拉住桑霽衣角。
她像是絲毫沒有察覺南夫人話裡的惡意,眼眸依舊清澈,乾淨得容不下一絲雜質。
“那善淵就不打擾姨母休息了。”
南夫人身側的少年也起身告退。
南夫人沒說話,隻是闔著眼點頭,算是告訴他自己知道了。
“哦,對了,姨母。”走到一半,南善淵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轉身笑道,“這次出去,我們碰到了流溟的孟長老,她似乎過得不是很好。”
南夫人唇角微翹,心情看起來愉悅不少。
“桑霽,你瞧你,走這麼快做什麼?”南善淵快步趕上兩人,他俯下身揉了揉桑繪的腦袋,“姨母說要給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