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朗眼睜睜的看著那姑娘躺下,將腦袋擱在了滿川的腿上當枕頭睡。
動作令人咋舌,滿川卻閉了眼也不知道是當做沒瞧見還是不在意,楊朗也不敢多瞧,回頭也閉了眼,心卻遲遲靜不下來。
他往日不似這般,怕不是那毒氣對身體修煉有害?
又將清瘴丹吞了兩顆,他自己一邊心裡安慰又打起坐來。
這一回入定了,腦袋裡卻昏昏沉沉,掀開眼皮子卻好似蒙了一層紅帳幔的煙朧夢,輕飄飄的欲.念四起。
他甩了甩腦袋,眼前好像師姐在晃,一邊晃還一邊說著歡喜他的話。
她每走一步都好像踩在他心上,伸手摸著他的臉頰兒,親昵的不行。
“師姐……?”他恍惚間站了起來,身影搖搖晃晃。
滿川仍入定之中,並無察覺。
花憐雙手攥著被子抬頭去看,滿川的師弟好像有些不對勁。
就像喝醉了酒打著擺子,他伸手去抓自己的衣裳,撥拉著自己的領子又覺得不夠,低頭找了劍袍的衣帶,輕輕一扯脫下外衫來。
花憐用被子遮住了自己的眼睛,一麵想著這人估計毒犯了現在估計有些危險。
她伸手推了推滿川,又怕他修煉出茬,壓低了聲音起身喚他,“秋生。”
後麵脫衣裳的人卻聽見聲響左搖右擺的踩著踉蹌步子往花憐奔來。
滿川睜開眼時,耳邊驚呼一聲,他扭頭看去,楊朗眼神迷茫心智不定撲在花憐身上,看樣子就要貼著花憐的臉親上去。
花憐直直的頂著他的肚子踹了一腳,楊朗被踢到三米遠,砰地一聲摔在地上。
滿川伸出去的手又往下拉起花憐,想說點什麼又咽了下去。
他起身去看被踢飛的楊朗,花憐跟著走過去,看到倒地不起的青年臉上有些心虛。
她躲在身後拉扯著滿川的袖子乾巴巴的解釋,“一時著急,我沒控製好力道……”
滿川俯身去探楊朗的鼻息,“無礙。”
花憐稍稍放下心來。
他將楊朗拉了起來,一指抵在楊朗的眉心。
許是清心咒起了些效用,楊朗恢複了一些神智,腹中隱隱作痛,他皺了臉揉了揉肚子,嘴中嘟囔了一句“師姐踢我作甚,疼得很。”
滿川彎起食指在他額間敲了一記,聲音振聾發聵,“醒一醒!”
楊朗被猛地敲醒,頭腦發昏,他捂著太陽穴不知身在何處,抬眼一望卻是滿川嚴肅的臉,他揉了揉眼發蒙的喊了一聲師兄。
“看來這毒影響頗大,”滿川看了漫天星光,“早早回去罷,你這傷不可再耗。”
楊朗卻不知自己乾了些什麼,他見身上隻著中衣,外衫在剛才那位置淩亂的落著,躲在滿川身後的花憐又縮了縮,他麵皮一紅衝了過去撿起外衫穿上,“對不住對不住!”
花憐偷偷瞧了他一眼,方才踢得那一腳他好似不記得才稍稍放下心來。
“我已同師尊傳了玉簡,你如今還算清醒,若是在路途中有半分不妥切記勿要勉強,停下稍作歇息。”
楊朗撓了撓頭,應了一聲。
這一路倒沒發作,回到蒼山派先將花憐擱置在自己洞府中,吩咐了兩句才又抓著楊朗往霍真那趕去。
“師尊。”
“上前來。”霍真招了招手,楊朗走上前去,被一指頂在丹田處,白光一閃,他一張臉漲得通紅,連帶著瞳孔都染上了血色。
“嗯?”發現了什麼,霍真仔細檢查了他的丹田,卻發現了異樣,“你在玉簡裡說朗兒是中了什麼毒?”
“蛟魔曾朝師弟噴了毒氣,”滿川一一稟告,“師弟吃了清瘴丹後便是如此了。”
“不應該……”霍真收回手,楊朗的口中溢出一縷細細的紅線,妖異非比,“這分明是蛇纏藤。”
“蛇纏藤?”
將那縷紅線緊握在手中,霍真麵色嚴肅,“所幸發現的早,這種草一旦融入血脈之中便很難發現,長時間影響心智性情,倒對身體無害。”
“朗兒這回,應當是同蛟魔的毒氣混淆遁入魔障,解了倒無事……”
“蛇纏藤又是哪來了?”霍真皺眉,“你將清瘴丹予我瞧瞧。”
“在師弟芥子袋中,”滿川心底微沉,“不過我這裡還有三瓶,師尊可要瞧瞧?”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晚了晚了,有人猜出來聲音是誰了嗎?好像有點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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