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山派最近過得不是很順,各大門派本還忌憚著隱在背後的妙音老祖,那日渡劫場麵過於浩大,雲散之時一女子從天而降也被眾多修士瞧見,剛當上門主的齊風城虛著膽子唬人,“若有膽子不怕死的,就來試試!”
花憐換上妙音的衣裳,遮了麵紗隻露了一雙眼,她本是分.身,融合又被分離出來,得了妙音最後給她的身軀,昂首挺胸,眼睛微眯,稍稍一裝,倒還挺像回事。
齊麟是第一個飾演者。
為了增加真實性,當了幾十年的魔族赫然挑釁,最後吐血而歸。
滿川是第二個。
他的演技更為精湛,加深了各大門派的警惕性,背著齊風城扛起花憐往魔界跑,齊麟負責斷後。
等到齊風城嘴裡喊著乖囡囡推開門的時候,迎接他的是一個空蕩蕩的房間,桌上擱著齊麟寫的信。
看完信的齊風城怒不可遏,“逆子!”
蒼山派離不開他,齊風城除了多罵兩句,傳個玉簡給花憐之外,也分身乏術了。
滿川已然成魔,不同於齊麟,他表麵上似乎與普通修士並無二樣,待他抬起頭露了那雙紅瞳,常人見了都要倒退兩步,不敢再瞧。
本命劍已碎,霍真這一派,唯一完好的隻有大師兄呂淺生了。
他重新給滿川打造了一把劍,一把魔劍。
瞧著平淡無奇,滿川用起來得心應手,威力還略強於上一把。
齊麟雖是‘共犯’,但到了魔界他的身份就很管用了。
他能帶著花憐住上最繁華的屋子,受到最好的保護,還有一大群小蠍子陪她講話,滿川現在確實做不到這一點。
齊麟本想著過河拆橋,他將花憐帶到自己的地段,一扭頭對著滿川揚起了下巴,給他下臉子看。
本想著滿川心高氣傲,至少受不了他這副模樣,寄人籬下就不信他能受得了。
偏偏滿川一拱手,“麻煩齊兄了。”
說罷,也不等齊麟反應,沿著花憐剛剛離去的方向走了過去,絲毫沒有羞憤的表情。
臉皮這麼厚!
齊麟氣的發尾都豎起來了。
他得立起威信!
他氣衝衝的走過去,走廊拐了個彎便瞧見站在那不動的滿川,他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堵著路作甚!”
滿川不答,齊麟也跟著往前方瞧去。
走廊正對麵的房間裡,花憐坐在窗台邊看書,偏偏窗外有個銀發的青年小心翼翼的趴在窗戶口往裡探著腦袋,花憐抬頭見了一愣,白梵打量了她一番,將自己腦後的蠍子辮遞了過去,頂著俊俏的臉仍不放棄誘惑她的打算,“雖然你沒有銀發了,但是我還是願意同你交.配!”
說罷,小臉一紅,幾乎要把上半身全都擠進窗裡才好。
滿川默默地抽.出了背上的劍。
那可是齊麟地界唯一一隻白蠍子,稀有的很!
齊麟麵色正經的壓住了他的劍,“我來。”
在主人的地界裡殺魔的確有些不太禮貌。
滿川將劍放了回去,看到齊麟從腰上取下了鞭子。
眼看著白梵的臉都要湊到花憐臉上去了,一根被血浸透成黑亮的鞭子繞住了他的脖子,往後一拉,花憐隻來得及看他笑著同她擺手,下一秒就消失在眼前。
她本來是想看書的。
在看到滿川毫無表情的臉時,她咽了口水,握著書的手微微顫抖。
她真的什麼也沒做。
但是滿川不給她機會,進門——關門——關窗。
一氣嗬成。
黑壓壓的人影蓋在了她的身上,花憐弱小可憐又無助的給滿川看自己的書,指著上麵的頁數,“我,我在認真看書。”
滿川平淡的應了一聲,俯下身來。
花憐嚇得往後縮著腦袋。
背上多了一隻手,花憐無路再退,一個吻也隨之而來。
“他方才同你說些什麼?”
花憐紅著臉垂下腦袋,新得的身體誠實的很,親了一口就臉紅的過分,說話聲音都變了,一手抓著書頁,花憐覺得有些難以啟齒,“就,就普通說話。”
滿川捧著她的臉又親了一口,時間稍稍比上一個吻要長些。
“說什麼話?”
哪有這樣,這樣問問題的!
花憐快速的抬頭覷了他一眼,又趕緊低下頭,盯著自己鞋尖尖,上頭繡著一對鴛鴦,“我……我沒聽清他說什麼。”
滿川摟住她的腰往自己身上一帶,掉了個坐在她方才坐的那張椅子上,鼻尖在她額頭一直蹭到唇邊,聲音又沉又啞,“再給你一次機會。”
被欺負的花憐欲哭無淚,她怎麼好意思將交.配兩個字說出口。
滿川來真的,聽她半天不說話,吻著她敏.感的耳朵,一路往下。
花憐縮在他懷裡不敢動彈,“滿,滿川……”
他做事一向認真,簡單應了一聲頭也沒抬繼續做著事。
“他跟我說……”花憐掙脫不得隻好說出,羞憤的要死,“說,要和我交……交”
最後一個字說的聲音很小,滿川還是聽見了。
滿川一個停頓,在她下巴上咬了一口,留下淡淡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