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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我形穢 戈柳 3934 字 5個月前

蘇葉站在旁邊適時補充一句,“舒舒是郡主養在廊簷下那隻鸚哥兒。”

這事兒算是辦完了,來福道他去回王夫人身邊的嬤嬤,幾個被留下來的丫頭也要收拾包袱,搬到離黎蔓更近的地方。

小廝和幾個丫鬟告退,黎蔓坐了會,原本打算歇下,卻又在洗漱時改了主意。她忙不迭吩咐蘇葉點起燈,又叫秋月磨墨。

“郡主要不明兒個再寫?”蘇葉站在旁邊為她掌燈,勸道:“這外頭天已經黑了許久,縱使點著燈也還是怕傷了主子的眼睛。”

“不,”黎蔓搖搖頭,“這兩封信你替我送出去,彆讓彆的人瞧見了,明兒個一早就去,越快越好。”

應付完這一天的事,黎蔓越來越覺得自己想要弄清楚的謎團太多。

一是她近日對當年燕北之戰有所懷疑,但說到底彼時她遠在京城,對那一戰了解也不過爾爾。何況彼時負責運糧的安王和延誤軍機的東陽軍將領已被治罪,眼下自己的懷疑不過空口無憑。若想確證燕北被破不僅是金國進犯還有小人加害,起碼要找到當年的人以探聽更多。

至少她要知道更多那場燕北之戰的事情。

黎蔓抿著唇,在紙上下筆如飛。

二來是她發現她對陸聞硯確實知之甚少,天子賜婚,意味著她這一輩子與陸聞硯十之八九都是“俱為一體”的夫妻。這時她更加明白了黎父領兵打仗時為何一而再再而三地看重“知己知彼”,陸聞硯本身或是這人身上發生的事似乎都有可探究之處。

他在以後會重返朝堂、位極人臣之事不可在信中言明,不然隻會讓收信的人覺得自己異想天開。但事無巨細地打探下來也不見得是明智之舉,黎蔓將毛筆再次蘸上墨水,隻在信中寫了自己想要打聽陸聞硯當年如何在京郊墜馬的消息。

我對他的事似乎都一知半解,黎蔓抿抿唇,總感覺有些受人掣肘,她不喜歡這種感覺。

窗外明月掩映在烏沉沉的雲裡,隻漏出一點尖尖的牙兒來。廊簷下的鸚鵡把自己圓滾滾的腦袋埋進自己的羽翼裡,月光照在鳥籠上時灑下明明滅滅的光影。

另一處的陸聞硯也在寫字,來福儘心儘力地在旁邊伺候著。

“她給那鸚哥兒取的這個名字?”男子有些好奇,“可知道是哪兩個字?”

來福連忙告罪,說自己大意了,未曾問明郡主。

“無妨,”陸聞硯心情還算不錯,“繼續磨你的墨罷。”

來福稱是。

坐在輪椅上的人提筆,思忖片刻後在宣紙上寫下一句。

赬珠枝累累,芳金蔓舒舒。

他的字寫得好,鳳翥鸞回,筆鋒瘦而龍蛇飛動,華貴風流,頗有筋骨。

“隻是不知道是不是這一句。”陸聞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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