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文越感覺像是被一把火燙了燙,臉都紅了。
顧晉誠可真是的!
說話就說話,親什麼親!
老父親笑得合不攏嘴,還假裝不知道:“是嗎?那你對文越可得好點,知道嗎?”
顧文越嘟囔:“父親,您這話說的,我不用對晉誠哥好麼?”
老父親指出他的稱呼:“怎麼還叫晉誠哥嗎?”
顧文越:……
他故意輕哼,跟老父親扯皮:“不是您讓叫的嗎,現在您又不讓叫了?”
顧晉誠揉他頭發:“爸,隨文越就行。”
隻要人在眼前,他怎麼稱呼自己,他都聽著歡喜。
顧崇笑得更高興:“好好好。你們小兩口商量著來就行。”
“小兩口”?!
顧文越心道,老父親到底怎麼拉的節奏?一步到位?
顧晉誠怕顧崇再這麼往下說,該說點叫他們家文越少爺跳腳的話了,便道:“爸,文越還沒吃早飯,我帶他下去了。”
“哦,那快去吃。”顧崇道,“彆餓著文越。”
“晉誠哥也沒吃呢。”顧文越正說著話,被顧晉誠牽著手往外走。
他想到背後有一雙慈祥和藹的眼眸看著,就有些害臊,但是沒掙脫,像個小孩子似的被他牽著。
等出去,顧文越才搖了搖他的手,打著商量輕聲問:“在傭人麵前是不是,稍微,低調點?”
顧家好歹也是大門大戶,怎麼說主人家也得有個規矩。
按照從前他在顧氏,若是在父母長輩麵前做那麼親近的事情,想都不敢想。
顧文越仔細回憶回憶,真就不記得父母或者兄長大嫂有過什麼不合禮數的行為。
顧晉誠邁步往前走,一副泰然自若的模樣:“低調不起來。”
“嘖。”
顧文越想,你可真是夠了。
不過隻是牽著手,倒也罷了。
顧文越撩起眼簾瞧著緊緊握住的手,竟然還有些舍不得鬆開。
話雖如此,顧晉誠還是稍注意了下他的反應,怕他是真的不樂意。
不過倒也沒有察覺什麼反對情緒,便始終沒鬆開。
下樓梯的時候,正迎麵走上一個傭人,同兩位少爺打招呼。
兩位少爺就這麼堂而皇之地牽著手,看得傭人一驚又一喜。
本就登對的兩人竟然談上戀愛了?
這下老爺心情肯定很好,心情好了就會發紅包,他們傭人跟著高興。
顧家大宅上上下下,瞬間洋溢著喜悅。
進餐廳,顧文越抻開胳膊伸懶腰,聽見顧晉誠接電話,應該是鄭野聯係他。
顧晉誠聽著手機,皺起濃眉,原本要落座,轉身走到落地窗邊去聽電話,聲音也壓了壓,有些沉。
顧文越坐下後托腮,望著他挺括的背影,想著戀愛這件事他不拿手,但多少也得做個貼心人,彆給人耽誤工作。
等顧晉誠走回餐桌,顧文越將傭人送上來的細麵推給他:“是不是耽誤你好多事兒?”
“不耽誤。”顧晉誠揉了下他的手背,“吃完你再去睡會兒。我去公司。”
“嗯,那你快吃吧。”顧文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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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吃過飯,顧文越送他到門口,將大衣幫他穿上,扶著他的左手笑著輕聲說:“等你手臂傷勢好了,你開父親送的車帶我去玩。”
顧晉誠鳳眸微垂,直直的睫毛蓋住神色,眸光卻始終落在他殷紅柔軟的唇瓣上。
如今這雙唇說出來的話是越發動聽,每個字都像是往他心坎裡倒蜜糖一般。
昨天晚上在客房,反反複複地親著吻著甚至含在唇間吮著。
甜也甜,軟也軟,總也親不夠似的。
這麼惦記著,顧晉誠的右手手掌捧住他的側臉。
顧文越微微抬頭,翩躚的桃花眼眼尾往上挑起好看的弧度,眸光裡印著男人英俊的臉,用清澈的眼神示意問:做什麼?
誰知,麵前的人俯首在自己的臉上親來。
顧文越趕忙捂住他的嘴巴,瞪他一眼。
顧晉誠在他掌心親了親,留意他雪白的頸側嫣然發紅,他愉悅地笑了。
旁邊的傭人趕忙轉身往屋裡進去。
非禮勿視。
但傭人實在是驚訝,大少爺對文越少爺可真是膩歪極了。
擱在以前,誰能想到,高高在上冷冰冰的大少爺有這幅模樣呢?
顧文越後背火燒火燎,悶頭推他,甕聲甕氣地說:“趕緊走吧你!”
顧晉誠眼底帶著笑,揉揉他的發梢與耳尖,在他耳邊低聲道:“等我聯係你。”
熱氣呼進耳中,癢得顧文越瞪他。
不害臊!
等人真走了,顧文越倒是覺得空落落,像是心被他一起帶走。
他伸伸胳膊,往樓上房間去。
等進屋子準備脫外套休息,眼尾看到影影綽綽的一團東西。
顧文越朝著書房的桌子扭頭,就見一束新鮮的白色玫瑰花正嬌豔欲滴地展開。
他情難自禁地露出笑容,丟開外套走上前去,清爽簡單的玫瑰帶著嫩綠的葉片,花瓣柔軟得讓他心裡都柔軟起來。
顧晉誠讓人準備的驚喜?
怎麼他一點都不知道?
顧文越低眸,湊進花朵嗅了嗅,有淡淡的清香。
數了數,剛好二十五枝。
他猛的想起一件事,今天是兩人二十五歲的正生日!
顧文越扶額,到底不是原主本人,對這個日子雖敏感但又不是特彆敏銳。
但對顧晉誠一定是很特彆的,或許對老父親而言也很特彆。
畢竟是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