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語氣越說越低,似乎心底裡也沒有要明確拒絕的意思。
顧晉誠怎麼不了解他?
望著前方的路時,嘴角帶著一抹久久不散的笑。
到家停車後,顧文越本要去取玫瑰花,卻顧晉誠先拿上。
他笑著靠過去打趣:“顧總喜歡我送的花啊?”
顧晉誠攬著他,笑而不語。
——他願意路邊折一根草,撿一塊石頭都是寶貝。
兩人進屋,顧文越要去看看老父親,顧晉誠則讓張管家找個花瓶,去四樓。
張管家稀奇,以往都是文越少爺抱著花,吩咐傭人找花瓶,今天怎麼換了?
他想,難不成是文越少爺送大少爺的?
不過看樣子,大少爺是真的挺歡喜。
顧文越同老父親簡單說了兩句再去四樓。
一進門,就見一道高大的身影將花瓶放在大床正對的貼牆高邊櫃上。
原先那地方,似是用來放那把唐刀。
顧文越走上前,問道:“你的刀呢?放在外麵了嗎?”
“嗯。”顧晉誠將花瓶擺好,轉身要抱他,“在公寓。”
顧文越避開:“我先去洗澡。”
他注視顧晉誠的鳳眸,“你說我們住的公寓,就是那套嗎?”
“有幾套,你想住哪裡都行。”顧晉誠道,“那套有點我的私人的東西。”
顧文越了然,拉起衣擺開始脫毛衣:“那就那套吧。”
他扯著衣服到一半,半舉著胳膊看他,“還是你想住全新的?”
顧晉誠視線劃過他毛衣下方的窄腰,還是忍不住上前抱住他:“就那套。”
兩人推推搡搡進浴室,顧文越一邊刷牙洗漱,一一邊問他晚上都做什麼,吃了什麼。
顧晉誠也是事無巨細地說了說,連同說看電視又看到沈悅心,都一並提了一嘴。
顧文越洗臉的時候恍然想
——顧晉誠是變了,變得“囉嗦”,也變得可愛了。
在外麵高冷又看似難以接近的顧總,在他身邊的時候卻捧上一顆真心,柔軟如此。
此時,顧晉誠忽的湊過來,在他耳邊問:“真的不一起洗澡?”
顧文越踢他的小腿:“出去出去。”
等顧文越洗漱完,躺在床上,顧晉誠去洗澡。
他想起自己沒看完的國外詩集,從左邊床頭櫃沒找到到,就去打開顧晉誠那邊的櫃子。
誰知剛打開,就看到了熟悉的生活用品,以及,不熟悉的一個……不明物品。
上麵寫有兩個小字,潤滑。
那本詩集就被壓在這些東西
顧文越一邊抽出書籍,心道:顧晉誠真是玷汙文學作品。
顧晉誠上床時,見他正打哈欠看書,頭也沒抬地發出聲音:“你怎麼又買了彆的嗎?”
顧晉誠瞥他手裡的書和櫃子:“嗯。”
“哦。”顧文越乾巴巴地應一聲,他想,這想得稍微有些周全。
顧晉誠脫掉睡袍甩在一邊,晚上鍛煉過的身體似乎還在湧動運動時的熱力。
顧文越假裝沒看到,繼續翻過一張書頁。
頁麵上的漢字,偏旁部首想是都重新打散組合,變作顧晉誠的名字。
顧晉誠見他認真,倒也沒說什麼,上了床掀開被子時動作幅度有些大,加上顧文越是曲著腿,一截白皙的小腿藏在柔軟溫暖的被子中,像是一段玉,透著暖。
顧文越視線落在書上,卻想,他做什麼?在看什麼?
他正要動動腿,卻被他寬大的手掌覆上小腿肌膚,猛的一下,心口似乎收緊,膝蓋腿不自覺地收了收。
顧晉誠卻慢條斯理地用一種淡然至極的口吻說:“繼續看書。”
口中雖然說著這話,可是他的手指卻沿著柔軟的小腿慢慢來回地摩挲,掌心貼著滑膩的肌膚,有幾分趁手。
顧文越望著書,視線開始有些飄,小腿肚有些癢,隨後是膝蓋,再往上……
他隔著被子,用書本壓住被子底下的手掌。
兩人的視線交彙,電光火石間,顧晉誠摟住他,吻上來。
顧文越沒動,可還是
有些遵從本能地也挺了挺腰。
回應顧晉誠的吻,同時,他急促地嘟囔:“書要被壓壞了。”
顧晉誠將書抽走,放在一旁,抱著人翻身讓他趴在自己身上,按著他的後腦勺啄吻,手指尖在他的後頸揉了又揉,欣賞他沉迷地親吻的模樣,渾身燥熱得幾乎燃燒。
顧文越好像很少這樣親他,渾身放鬆地壓在他的身上,手肘壓在枕頭上,拇指揉過他的發際線,忽的產生一種“這是我的人”的強烈感覺。
甚至在這種感覺的指引下,親吻都生出幾分不得其法的凶狠勁兒,帶著溫柔的獨占欲。
顧晉誠的手掌揉著他的後背,逐漸往下。
……
太熱了,顧文越恨不得將衣服、被子全部踹到地上去。
連同那本書,那個枕頭……
一切都不想要了,隻想要顧晉誠。
……
不知多久之後,兩個人平躺在床上。
是橫貫著躺著,仰天。
顧文越閉著眼,整個人有種徹底放鬆後的疲乏,但又有種莫名的愜意和安心。
顧晉誠就在他的身旁躺著。
顧文越翻身趴在床單上,他的手指順著他手臂肌肉線條往上滑,點在某處,口中喃喃問:“這是什麼?”
他的嗓音有些啞,是漫長的壓抑中的不適感帶來的。
“是肩膀。”顧晉誠回答道。
顧文越的手指繼續在他的肌膚上滑動,語調迷糊:“這裡呢。”
“脖子。”顧晉誠閉上眼,微微側過臉頰,抿住他溫熱的指尖,“這裡是嘴巴。”
“不。”顧文越閉著眼睛淺笑,“是我喜歡的地方。”
——他喜歡親顧晉誠,也喜歡被顧晉誠親。
隨著他的話,顧晉誠扯過他的手掌壓過去,“這裡喜歡嗎?”
顧文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