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亦真連忙又道:“但治國卻並非打仗!”
“治國,需要的是腦子是智慧,平親王的腦子與殿下相比……相去十萬八千裡!”
吳謙頓時就笑了起來,這在他看來也是一句真話,這話他喜歡。
“正所謂勞心者治人,勞力者治於人,平親王就算功夫再高……他也是殿下的臣!”
“再說,平親王妃是夏國公府的人,皇上雖然和夏國公相交莫逆,但在國家傳承皇權穩固這等大事上,皇上卻比誰都清楚對下屬權力的製衡。”
“皇上不會允許吳國出現一個強大的利益團體,平親王從娶了夏國公女兒的那一天開始,殿下有沒有發現皇上就漸漸的疏離了夏國公府?”
吳謙駐足。
站在了一顆桃樹下。
他細細一想,霍亦真這番話極有道理。
從自己記事開始,父皇似乎就再也沒有去過夏國公府。
以至於朝中眾臣皆以為父皇和夏國公之間有了嫌隙,自己也是這麼認為的,所以自己才沒有將夏國公府放在眼裡。
隻是將夏花放在了眼裡。
可夏花卻喜歡上了李辰安!
吳謙心口一痛,麵色又是一沉,腮幫子的肌肉都在一鼓一鼓。
這不識抬舉的女人,本宮遲早有一天會讓你臣服於本宮的胯下!
霍亦真一直在暗暗觀察著吳謙的臉色,他不知道吳謙想到了夏花身上呀,他見吳謙臉色又變得難看起來,連忙又躬身一禮,說道:
“殿下,臣以為平親王也好安親王也罷,這些所有的藩王們都不足為懼!”
“削藩,是一件小事!”
“殿下登基之後,也就是一句話的事!”
“臣以為,當下殿下要做的,還是昨日雲老大儒說的那句話……”
“殿下,無論哪個國家,無論哪個朝代,為君者,身邊都一定有一群誓死追隨的人!”
“臣覺得,殿下當擁有屬於自己的力量了!”
吳謙徐徐轉身,看向了霍亦真。
他的視線落在了霍亦真的臉上,看了許久。
霍亦真不卑不亢,不言不語。
吳謙忽的一笑,眉梢一揚:“你這是想要鼓動本宮造反?”
霍亦真又躬身一禮:“殿下本就是吳國儲君,何來造反一說?”
“臣之意……殿下擁兵,其意有二!”
“哦……?說來聽聽。”
“其一,殿下痛定思痛,建新軍以求收服無涯關一雪前恥!”
“其二……神衛軍至今縱橫於吳國大地,彰顯出吳國兵力不足,殿下建新軍以作補充,避免此類事件再次發生!”
“這是殿下為皇上分憂,亦是殿下守衛吳國之舉……殿下可親去麵見皇上,皇上許會同意。”
吳謙眼睛一亮。
他早就想要擁有一支真正屬於自己的強大軍隊。
如寧國李辰安手裡的玄甲營一樣戰無不勝的軍隊!
為此,他已收服了玄武堂的秋九樓,隻是後來擔心父皇會多了猜疑之心才暫時作罷。
他本打算等自己登基之後再行此事……
這時聽霍亦真這麼一說,他仔細的權衡了一番,心裡有了主意。
可借此事去麵見父皇。
可借此事探探父皇心中之意。
若是父皇同意,那說明自己東宮穩固。
若父皇不同意……
“霍亦真!”
“臣在!”
“你,是二皇兄舉薦給本宮的人,你若是忠於本宮,本宮登基之後,自然不會虧待於你!”
霍亦真連忙躬身:“臣對殿下之心……蒼天可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