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艱難的開口,心底卻知道對方不看的可能性是幾乎為零的,但是還是想要掙紮一下:
“俠客,你看見裡麵了嗎?”
“是啊,當時我就在奇怪,怎麼身份證和id卡對不上的樣子,不過好像彆人都以為那是你的身份證呢,賽璐璐是怎麼做到讓彆人誤以為那張身份證是你的?那種id卡上其他信息都與身份證完全符合,但是就是這點很奇怪呢。年齡、外貌都對不上啊。”
俠客故作一臉疑惑的樣子,然後一臉誠懇而又好奇的看著賽璐璐,等待著她的解釋。
對方真的看見了,賽璐璐一時間有點驚慌,不過立刻強自鎮定了下來,在那裡編造著一個合理的解釋:
“其實,那是一種催眠術,我催眠了相關人員,所以對方才沒有發覺。”
雖然催眠術的**也勉強說的通,不過女孩的態度已經很好的證明了她剛才說的話全部是謊言,俠客心裡嗤笑著,對方真是完全不會說謊呢。
不過,俠客決定今天就到此為止,不再追問下去了,現在自己傷勢未愈,如果這個賽璐璐真的有迷惑控製人心的力量,那緊追不舍的逼問隻會造成反效果,到時對方如果對他使用了什麼奇怪的力量,可是連躲都沒法躲的,現在自己還沒有做好完全準備,這次就先暫時放過她了,這麼想著,俠客立刻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點頭認同了對方的話語,誇獎著:
“原來如此啊!賽璐璐真是厲害啊,居然連催眠都會啊。”
“啊,還好吧,哈哈~~”
賽璐璐附和地笑著,看對方似乎接受了自己的說法,她偷偷地擦了擦冷汗,總算是糊弄了過去,不想繼續在討論這個話題的賽璐璐,發覺他們倆說了半天,還是沒有解決最初的問題,一切又回到了原點,俠客的傷很重,需要去醫院處理,但是誰都沒有身份證,所以事情似乎陷入了僵局。
賽璐璐發愁地看著俠客,苦惱地說著:
“恩,先不用考慮身份的事了,你的傷~~”
“嗬嗬,其實我們可以找一下密醫或者一些私人醫生,那邊通常不會檢查身份,而且應該還可以上門服務。”
不再跟自己的身體過不去,俠客立刻給出了解決方案,看著賽璐璐詢問道:
“你有電腦嗎,我可以網上搜索一下,把你這邊的地址報給我,我會查一個離這裡比較近點的,如果找到了的話,就要拜托你為我去請醫生了呢。”
“啊,有的,我立刻去拿,你等一下。”看俠客想到了辦法,賽璐璐立刻起身,去自己的娛樂室拿電腦。
俠客在電腦上一通劈裡啪啦的操作著,沒幾下就聽見他愉悅地說著:
“找到了,就在離這裡一站的距離就有個私人診所。”
“啊,好的,那我去給你請醫生,”既然對方找到了,賽璐璐不再耽擱,扶著俠客躺下,讓他繼續休息,就拿著地址出了門。
果然如俠客所說,私人診所可以出診,管理也很鬆散,完全沒有身份驗證這種東西,賽璐璐順利地帶著醫生回了家,給俠客治療。
俠客的傷果然很重,醫生說想要痊愈至少要三個月以上,賽璐璐很是吃驚,也有點莫明於水沁的力量居然如此微弱,幾乎完全沒將對方治好,雖然想著再治療一次縮短養傷時間,但是現在俠客已經清醒,她實在是不能保證在治療的時候,對方不會突然醒來,因此也隻能強行壓下這個想法。
送走了醫生,兩人的同居生活正式開始,養傷的日子很安靜平和,兩個人的生活就在照顧與被照顧間慢悠悠地流逝著。
賽璐璐幾乎寸步不離地守在俠客床前,每天定時喂飯喂藥,給他擦身,淨臉、換繃帶,考慮到對方不良於行,甚至連廁所都將他扶到馬桶前才放手,即使如此,她還是不放心,總是時不時詢問對方是否一個人可以,雖然每當這時候,俠客似乎總是會很尷尬,但是賽璐璐卻渾然不在意,既然決定了在對方傷好之前照顧他,那賽璐璐對自己現在的定位就是護理工,而俠客就是病人,病人是無關男女的,所以在她看來,也沒有什麼尷尬或需要回避的。而且對方還隻是個少年,跟他在一起也不像是跟成年人一樣會覺得有曖昧的感覺,讓賽璐璐相處起來有壓力,因此她對俠客的的態度是相當隨意和放鬆的。
另一邊的俠客卻又是彆種滋味在心頭了,其實俠客自己也清楚,雖然他傷的很重,但是遠沒到起不了床的地步,裝作無法動彈也隻不過是為了麻痹對方,想要趁著賽璐璐出去的時候仔細檢查一下她的房間,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麼秘密,但是賽璐璐幾乎從不出門,即使出去也是來去匆匆立刻回來,讓俠客完全找不到下手的機會。
不過每天看著賽璐璐在那裡為他忙進忙出,他心中不時會閃過一絲恍惚和不明所以的感情,流星街的人都要學會自己照顧自己,如果受傷了更要時刻警惕著,不會有人關懷照顧你,彆人不落井下石已經算是很給麵子了,反而那時候更需要為自己的生存而搏命,即使後來他有了同伴,在受傷時不用擔心安全問題,但是他們也不會為自己做到這種程度。
可是這個隻能算是見過幾麵的女孩卻每天不厭其煩的貼身照顧著,為他熬滋補養身的湯,為了防止他肌肉萎縮,每天為他按摩、活絡筋骨,怕他無聊,天天變著法子的給他解悶。好幾次,俠客都有種衝動想要詢問對方為什麼能夠為他做到這個地步,明明隻是無關緊要的陌生人不是嗎?但是不可否認,俠客很享受這種被人溫柔照顧的感覺,讓人感覺心頭愉悅無比,有時候,俠客甚至都不想那麼快恢複了。
唯一令他感到哭笑不得的大概就是每次去廁所的時候了,怎麼說他也是一個大男人,但是賽璐璐卻完全不避諱,似乎完全沒將他當成是個男人一樣,這點讓俠客很是鬱悶,偶爾提出的婉轉抗議也似乎是被對方當成了孩子的任性一樣,完全沒放在心上。
雖然不可否認俠客感覺自己有點被衝擊到,但是這也隻是轉瞬即逝的,因此沒過幾天,俠客就貌似不經意地開口:
“賽璐璐,看你這兩天一直在照顧我,你沒有工作要做嗎?”
“恩,有的,我每天下午2點到7點在郊外的一個農場裡打工,不過你傷的太重,一個人肯定很勉強,所以我向老板請了兩星期的假,這樣就能照顧你了。”賽璐璐正在給俠客擦身,聽見對方這麼問,順口回答道。
俠客聽聞,很是訝異,對方居然是為了照顧他而整天留在家裡,一瞬間劃過心頭的不知是什麼滋味,但是俠客感覺自己的嘴角不自覺的就微微上揚著,不過下一秒,他硬生生地壓下這種莫名的愉悅感。
但是不管怎麼說,俠客知道,如果自己無法在行動上能夠稍微自理一點,賽璐璐似乎是不會放心地出門的,因此在沉寂了一星期後,估摸著差不多可以裝作是恢複良好,能夠自理生活後,俠客擺出一臉誠懇而又略帶愧疚地表情,向著賽璐璐說著:
“賽璐璐,這兩天我感覺自己恢複地相當好,已經能夠自己起身、吃飯了,所以我想不需要你天天在身邊看護了,所以,你回去上班吧,雖然請了假,但是長期缺工還是不好的吧,我已經夠麻煩你了,怎麼好意思連你的工作都耽誤了呢。”
“啊?”聽聞俠客此言,賽璐璐訝異地抬頭,然後就遲疑地看著俠客,
“可是,你的身體真的沒事嗎?”
雖然俠客這麼說,但是才一個星期而已,恢複地再快也是有限的,她還是有點不放心。
但是俠客在那裡不停保證著,而且實際演示了自己已經恢複了行動能力,看著俠客雖然有點顫顫巍巍的動作,但是的確能夠自己照顧自己了,因此賽璐璐終於放心地回歸了工作崗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