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爆炸威力如何,但儘量往外退!”
在大部分人拿定主意打算離開石室時,一個空靈卻冷靜的聲音打斷了眾人的胡亂猜測和離去的腳步。
“沒事的,這是傳送陣的自毀程序,不會傷害到任何人。”
派克諾坦剛才就一直跟在庫洛洛身邊,早就看見在紅光冒出的時候,團長本來有些凝重的神色卻因為那個收藏品少女的主動靠近傳送陣而變成了輕鬆,甚至他還靠了過去,有些熟稔地,語氣帶著惋惜之意地和少女近似閒聊地道。
“自毀程序?是不希望再有人通過這個傳送陣去往其他世界嗎?真是可惜了。”
“這是肯定會有的措施,世界的屏障不該隨意打破,尤其還是將沒有能力超脫世界的人送往其他世界,默認的規則就是不隨意乾涉任何一方世界,昭華上仙這做法雖是擦邊球,但也不該反複為之。”
賽璐璐看著旁邊牆上一整麵的玉簡也突然變得晦暗無光,失去了效用,才有些鬆口氣地對庫洛洛道。
“我還想著或許以後可以再去其他世界看看呢。”金也是剛才就沒動彈的人,聞言,也是遺憾地撇嘴。
“的確,回不來的話很悲慘,可如果能來去自由,那就真是失去了一個絕佳的途徑啊。”俠客抱臂望著已經漸漸淡化痕跡的傳送陣感慨道。
飛坦一言不發,他雖然覺得是有些可惜,但想起其他世界念力不能用,又覺得失去了也沒什麼,西索和伊路米也是同樣的想法,沒有力量,再好玩再有吸引力總感覺還是缺了點肆無忌憚隨心所欲的樂趣啊。
派克諾坦沒理會其他人,她隻是不停在輕鬆交談著的庫洛洛和賽璐璐身上反複看著,這是怎麼回事?團長和那個少女的關係似乎發生了變化?派克諾坦以一顆女人的心敏感地注意到了這個變化,依舊是興趣,但這興趣卻似乎多了不少的真實和真意?派克諾坦警惕地望著少女,發現不知道是錯覺還是什麼,總覺得半小時前完全是個普通人的少女現在卻多了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氣質,讓她突然就變得突出起來,也漂亮了不少。
派克諾坦心中有一絲苦澀,但卻很快被蓋過,她會為了維護團長做一切事,唯有感情,她不能插手,也不能讓團長發現她的心意,她希望能留在離團長身邊最近的距離,但派克諾坦知道,團長對她並沒有那種想法,所以,維持現在這樣的狀態就最好了,反正,興趣隻是一時的,就算成為團長的女人,那也不會長久,隻有同伴能一直陪伴在他身邊,派克諾坦雖然這樣勸服著自己,卻不知道為什麼總有種不安和惶恐,或許是因為她發現團長看著那少女的眼眸裡帶著真實的笑意和愉悅吧。
瑪奇微微皺起了眉頭,她也留意到了這細微的變化,而且,不隻是團長,飛坦和俠客也是,兩人站的離少女很近,都近到了一種完全不設防的距離,目光也幾乎一直流連在她身上,這三十七分鐘裡究竟發生了什麼?就算真如俠客所說的他們相處了三年,可他們並不是那種因為朝夕相處就會日久生情進而可以放下戒心對女人打開心扉的人啊,甚至連團長都似乎改變了主意?瑪奇可是知道的,之前團長想殺了這個少女,因為她危害到了旅團的安定,可現在,他們對她的態度更為親近了,卻不再想殺她了?而且,團長他們三個之間似乎還流轉著一種奇怪的默契,互不認可不願讓出但卻也不再惡意針對?瑪奇有些疑惑地得出了這個讓她無法相信的直覺。
不提心思起伏的派克諾坦和瑪奇,其他人在發覺的確正如那少女所說的那樣,紅光並沒有擴散,而隻是在湮滅了那複雜的圓陣後就消失了蹤影,就陸陸續續又站了回來。
他們在那已經消失的圓陣前看了一會,最後目光還是停留在了正前方的白色玉璧上,也不負所有人所望的,那玉璧果然再次放出了耀目的白色光芒,所有人眼神一凜,通關物品已經送上,正主終於要出現了嗎?
果然,瑪蒂嘉德再次出現在了屏幕上,背景是一處風格和獵人世界不太一樣但雕梁畫棟極儘奢華之能事的寬敞大殿,她依舊穿著讓獵人世界土著覺得不明覺厲色彩綺麗繁複層層疊疊飄逸而華貴的奇怪衣服,頭上梳著繁複高聳的發髻,不明寶石和材質做成的首飾點綴著那如雲般秀密的鴉青黛發,雖然她身上色彩多的讓所有人都產生了一種刺目且眼花繚亂之感,但奈何瑪蒂嘉德實在長的太好,氣場又太足,所以明明應該是俗豔之極的堆砌裝扮,瑪蒂嘉德卻偏偏讓人隻覺得她華貴妖嬈又明豔不可方物。
接通影像前,她似在品茗,此時,如玉般完美無瑕的纖長白皙手指間正端著一盞秘色青瓷茶盞,她漫不經心而優雅之極地低頭啜飲了一口,才隨手擱置於一旁的紫檀矮幾上,慵懶地單手支頰,臉上帶著一絲興趣之色地清悅開口。
“已經有幾百年沒有人完成我的遊戲了,你們做的不錯,讓我很是好好觀賞了一場精彩之極的戲,作為獎勵,我會遵守約定,解除禁製,放你們離開,所有的財寶也屬於你們了。”
瑪蒂嘉德施恩般高高在上的語氣讓所有人心裡都極其不快,但沒有人發飆,不到最終離開這個遺跡,他們依舊還是被人捏在手心任人擺布的螞蟻,所以,即使庫洛洛眼眸沉了下來,即使芬克斯青筋直冒,手臂癢癢的想轉幾圈,即使飛坦極其惱火想殺人,即使還有不少人也各自有些蠢蠢欲動,但最後還是沒有一個人妄動,因為瑪蒂嘉德明顯話沒有說完,果然,她在似乎極其隨意敷衍地說完那句程序應有之話後,臉上忽然冒出了一個顛倒眾生的明豔笑容,目光精準地對準了一個人,語氣帶笑地道。
“不過,他們能成功,雖然不排除他們自身的能力,但似乎也因為找了個強大的外援啊,真是好運氣啊,遇上了你,你說是嗎?時空放浪者賽璐璐?”
時空放浪者?什麼意思?所有不明究裡的人都不自覺地把驚疑不定的眼光投向了賽璐璐。
庫洛洛幾人雖然知情,但卻沒想到她居然是認識瑪蒂嘉德的,不過這也解釋了為什麼當初她一定要跟去,甚至還主動替他們挑選了地方吧,沒有賽璐璐把關和她各種的幫助,或許他們就真的回不來了,所以,在那麼早之前,她就已經在為他們考慮了,即使當時她和他們的關係明明很糟糕,卻依舊沒有拋棄他們,想通此點,幾個人的心情不免又好了幾分。
賽璐璐則是微微一怔,有些意外瑪蒂嘉德居然單獨把她挑了出來,就算她現在這身氣質已經不能把自己藏在人堆裡了,但她還是不想太引人注意啊,可是,現在瑪蒂嘉德盯著她,所有人也都盯著她,她想逃避都不行,隻能頭疼地上前一步,禮貌問候道。
“昭華上仙,這是第一次見麵吧。”
“嗯,是啊,第一次見麵,但我們都聽過彼此的名字呢,前段時間我還遇見了雷奧裡斯奧。”瑪蒂嘉德愉快地道。
賽璐璐這下有些驚訝了,就算覺得此時不是談話的時候,但如果現在不談,以後也不可能談了,那樣又不知道要過個多少年才有可能碰到故人了,所以,賽璐璐還是隻能將其他人的眼光當不存在,繼續問道。
“是嗎?他最近如何?不過想來也不會差就是了。”
“是過的挺好的,啊,就可惜是個無情的男人啊,我盛情邀請他多留幾天他也不肯,把我這麼個國色天香的大美人就這麼置之不理了。”
瑪蒂嘉德故作哀怨地感歎著,眉間的清愁讓人恨不得能親自替她撫平,更有種想把那個不識趣的雷奧裡斯給揍一頓的衝動。
不說其他人,察覺到自己有這種想法的庫洛洛和金,還有伊路米和飛坦、俠客都心裡不由一凜,他們對瑪蒂嘉德隻有厭惡沒有喜愛,卻也產生了之前的想法,這是魅惑?所有人不由得把瑪蒂嘉德的危險性又提高了一級,即使她沒有實際出現,隻是一個影像就能造成如此大的心智影響,真人更不知道多麽強大了。
西索倒沒想那麼多,隻要不戰鬥,他偶爾還是會憐香惜玉的,尤其是麵對一個極品女人時,瑪蒂嘉德當然很強,但他隻對實際的對手感興趣啊。
賽璐璐自然也沒被迷惑,所以隻能無言,“·······”
瑪蒂嘉德眼眸一轉,像是突然才想起還有其他人在場一樣,衝賽璐璐揮揮手,隨意道,
“唔,不說了,今日這場合也不合適多談,以後有空碰麵再聊吧。”
賽璐璐頭上青筋蹦出,既然知道不合適,那剛才為什麼要特意找她說話,她都豁出去打算好好談了,她又不談了,真是個以自我為中心的女人,可雖然賽璐璐心底不爽,也拿瑪蒂嘉德沒什麼辦法,隻能淡淡道。
“既如此,就不耽誤昭華上仙的時間了。”
瑪蒂嘉德驕矜一笑,隨手拿出了一枚玉簡,猛地捏碎了,頓時,像是產生了什麼連帶反應般,整個遺跡都抖顫了起來,灰塵不停撲簌撲簌地往下掉,隔了好幾分鐘才平息,然後,整個遺跡就像是久閉的室內突然被打開一樣,產生了一絲流動的氣流和新鮮的氣息。
“禁製解除了。”賽璐璐在此時也同時說道,不過即使她沒說,其他人也感覺出來了。
所有人準備離開了,瑪蒂嘉德卻突然啊了一聲,仿佛才想起了什麼似的。
“啊,對了,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當初我在玉璧後還設置了一個封閉的小房間,那裡記錄著你們那個世界的真實,那是個有趣的地方,可惜以人類的素質,那個地方對他們來說實在勉強了點,而且那裡的原生種族也希望我不要輕易公之於眾,所以,我把那裡的記錄都封存了起來,你們雖然實力弱了點,但反正有賽璐璐跟著,所以有興趣就看吧,沒興趣忘掉也無所謂。”
她說完這些不知所雲的話後,白玉璧徹底暗淡了下來,然後,迅速自晦失去了光澤,不斷風化剝落,最後,玉璧整個化成了四散的粉塵,露出了後麵一扇一人高兩人寬的石門。
看著那多出來的房間,窩金第一個摸著頭不明白地大聲嚷了起來。
“那女人最後的話是什麼意思,什麼我們世界的真實,說的好像不是我們世界的人似的。”
“誰知道?奇奇怪怪的人。”
信長說是這麼說,可眼睛還是不自覺地瞟了賽璐璐一下,說起來,這個少女和那個瑪蒂嘉德認識,也是個奇怪的人,要說旅團剩餘人心中沒有疑惑,那絕對是假的,隻是相信團長最後會說明白,才放棄了去追究。
金這邊的同伴也極其興奮,他們雖然也知道賽璐璐可疑,但還是眼前所見更讓人激動一點,
“我不覺得瑪蒂嘉德皇妃會胡說,你說,我們世界的真實會是什麼?是發現了新大陸,還是未知物種?不過,那麼多年過去了,或許她當初發現的真實現在早就已經是眾所周知的秘密也不一定了,哈哈~”
金和庫洛洛的心卻並沒有像其他人想的那麼簡單和輕鬆,能讓瑪蒂嘉德說明白那對人類來說太勉強,甚至連他們都太弱的地方,絕不可能是現在已知的任何地方,兩人對視一眼,忽然有了種不太好的預感。
可是究竟是什麼,也隻有去看了才知道了,金一馬當先,庫洛洛落後金半個身位,其他人也隨在後麵,就連賽璐璐和西索也好奇地跟了過去,伊路米看賽璐璐也過去了,無事可乾地他也走了過去,然後,一進去,就被一副巨大的地圖給吸引了視線。
雖然具體的邊界輪廓有細微的不同,但總體依舊可以看出這是他們世界的世界地圖,但讓伊路米吃驚的是,這幅世界地圖外麵還有地圖,而且是遠比他們現有認知到的世界範圍更為廣闊龐大的區域,在這幅地圖上,所有現在已知的大陸連起來,也隻不過是這個更大世界地圖上的其中一個極其不起眼小湖的內島群。
伊路米震驚不已,雖然他已經震驚太多次了,可是其他世界的各種神異因為事不關己所以不切膚,但這是他們的世界,這就不能不讓伊路米不嚴肅對待了。
西索也難得臉色端正起來,皺著眉頭盯著那副地圖一直看著,旅團都暫時失聲了,隻是沉默地瞪著那副地圖。
“這是什麼意思?這幅地圖是什麼意思?”金團隊裡的一個人終於失聲喊了出來。
金和庫洛洛卻完全忘記了語言,他們隻是死死地盯著那不起眼小湖的內島群看,仿佛要盯出花來,可無論怎麼看,那熟悉的世界地圖輪廓依舊是刺眼地灼痛著他們的眼睛,提醒著他們這不是幻覺,他們的世界很大,可他們認知的世界卻小的可憐,這就是瑪蒂嘉德所說的世界的真實嗎?
想明白了,庫洛洛的臉色變得極其可怕,有什麼比自身所存在的世界原來也是假象更恐怖的真相嗎?
“我們隻是一群坐井觀天的青蛙嗎?”良久,金終於帶著苦澀和苦笑意味的自嘲了一句。
“難怪呢~”賽璐璐的輕聲但卻恍然大悟的嘀咕落入了俠客耳中,茫然的俠客連忙轉頭問道。“什麼難怪?”
看庫洛洛幾人也看向了她,賽璐璐瞅瞅其他人都在震驚,並沒有注意到她後,才有些低聲地略帶尷尬對他們幾個道。
“剛來這個世界時在星球外圍觀察時,覺得這個世界很遼闊,可是,實際看到世界地圖後,卻覺得似乎不符合當初看到的景象,不過因為我也不太關心,所以也沒去追根究底。”
賽璐璐的說法隻是徹底驗證了這幅地圖的真實,所以,他們的世界真的是被局限在了一塊小小的地方嗎?
可是,這是誰乾的?能讓普世大眾幾千年來都毫無所覺地生活在這狹小的‘世界’裡卻對外麵的真實世界一無所知?這種力量,甚至一瞬間都讓俠客升起了是不是他們這個世界真的有神明這種軟弱想法了。
最後的震驚過後,抱有同樣疑問的金終於將視線從地圖上移開,石壁上還刻錄著很多文字和圖畫,金和庫洛洛兩人對柯蘭蘇帝國古語都有研究,此時也顧不上其他人焦急的詢問,認真地看了起來。
這個真實的世界並不是瑪蒂嘉德第一個發現的,雖然她的確深入接觸了外圍世界和那些外圍原住民,金從壁畫上知道,將他們隔離在巨大內湖的內島群上,恰恰是為了保護他們人類的生存,因為真正的外圍世界環境太惡劣,種族間的生存競爭太過殘酷激烈,所以,人類被隔離了,而通往外界世界的通道則被守門人掌握著,而且,這種隔離也不是徹底的隔絕,隻是對一般民眾進行了隱瞞,但每個時代的當權者或是最強大有能力的人,守門人是會主動讓他們得知部分真相的,或是在無意被發現時,告訴那些有能力去探尋真相的人部分的事實,如果他們願意,守門人也不會阻止內層世界的人去外圍世界探險,但這種探險的生還率卻是可憐的屈指可數,而且,大部分回來的人不是瘋了就是對外圍世界三緘其口,瑪蒂嘉德倒是可以來去自如,但她對外麵沒興趣。
石壁上的原話說,外麵世界的一切都是無可比擬的巨大,和人類體型一樣的瑪蒂嘉德自然對這種不符合她審美的地方沒興趣,所以,她探查後,就又回來了,作為當時那個時代最強的帝國之一,當然守門人也接觸過她和當時的執政者,她對此無所謂,但的確有勇者出去探索過,可惜就算最後能回來的,所探知的東西還不如她自己去一趟知道的多。
外圍世界被內層世界的人起了個簡單粗暴的名字——暗黑大陸,或許是因為它的危險和未知□□,金從那些壁畫上看見了可以紮根於岩漿,直入雲霄的世界樹,看到了那些切實可以威脅人類的生物和異種,瓦斯生命埃,傳染殺氣的雙頭蛇,不死草,育人獸帕普,每一幅圖畫都荒誕不經但又觸目驚心,沒有能力的人的確連踏入暗黑大陸的資格都沒有。
可看著看著,金的眼眸卻是漸漸亮了起來,他想,他終於又知道了一件可以持之以恒花數年時間去追求探索的事,追尋眼前所不見之一切,這是他走上職業獵人道路的初衷,而現在,還有什麼比這個真實的外圍世界更能讓他實現這一句話的。
既然守門人會主動接觸他們這個世界的執政者或是有能力的人,那必定會留下蛛絲馬跡,他要去暗黑大陸,所以,他會努力去尋找所有的線索,金下了決心後,立刻開始了把這裡所有信息都記錄下來的工作,金的同伴也跟著忙碌起來。
庫洛洛在看完後,雖然也有些心動,但也知道這是個長期的工作,不是馬上就能實現的,所以,他同樣是刻錄了所有的記錄,將這件事放在了心底,留待以後的機會。
旅團其他人震驚完,就該乾嘛乾嘛了,反正有團長在,他會搞定的,到時有去外麵世界的活動,參加就是了。
伊路米卻也一反常態異常積極地記錄起了這石室內所有的信息,揍敵客家需要這些情報,而且伊路米也瞬間聯想到了那個不詳而禁忌的孩子,要不是暗黑大陸的事,他都快忘記那個孩子了,所有和揍敵客家有些往來的都以為老四和老五就是雙胞胎,可天知道,那隻是柯特的一個念力分、身而已,為了蒙蔽外人,柯特的念力分、身——‘亞路嘉’固定地會在某些外勤任務時出現,或是在家裡有客上門時,讓‘亞路嘉’出現。
這麼說起來,賽璐璐還不知道當初她見到的亞路嘉和柯特其實就是柯特吧,伊路米動作頓了頓,回頭看了看賽璐璐,柯特對賽璐璐有敵意,這有點傷腦筋,看樣子回去後要好好和他談一談了。
西索有些無聊,他不是不對這暗黑大陸感興趣,可是情報搜集不是他的強項,為此花費時間去追尋蛛絲馬跡更讓他覺得簡直不可想象,所以,他也打算蹭旅團活動了,如果那時他還沒退團的話,或者,就隻有抓住伊路米不放了,西索暗自打著自己的小主意,至於金,他可是聽說了這人的神龍見首不見尾事跡的,一天到晚追著人跑西索可也不樂意乾。
終於,這個遺跡所有有價值的和值得研究的都被金和庫洛洛他們弄清楚了,一行人這次順順利利地離開了遺跡。
站在遺跡門外,刺眼的陽光明晃晃的投射了下來,所有人一時間眼睛都有些不適地眯了眯,然後,兩方人馬就準備分道揚鑣了,不,應該說是三方,西索和伊路米也算一股,他們打算一起走,隻是,最後,所有人的目光同時落向了賽璐璐身上。
“賽璐璐,跟我一起走吧。”金摸摸頭,有些不好意思,但還是直率地提出了邀請。
“你還欠著我一百萬呢,不能賴賬。”伊路米立刻不甘示弱,直接抖出了負責任的賽璐璐絕對不會逃避的借口,西索勾起嘴角朝伊路米彆有意味的一笑,當初做的人情伊路米也敢利用,不過反正賽璐璐和伊路米走也就是和他走了,所以西索隻是手上洗著牌的笑著看戲。
庫洛洛眼神一暗,他當然也不想放賽璐璐走,想了下,他說道。
“你當初走的匆忙,在流星街拉下東西了,和我一起去取吧。”
俠客不知道當初到底怎麼回事,但還是順著庫洛洛的話勸著。
“是啊,是啊,賽璐璐,去我們家做做客吧。”
這不說還好,一說,賽璐璐頓時想起當初為了躲俠客,才會去流星街,然後又被庫洛洛逼走的苦逼,然後就撞見了變態西索,還因此後來欠下了巨額負債,她立時沒好氣地道。
“俠客,你算了吧,做客還是做人質啊,還有,庫洛洛,你還知道當初我走的匆忙啊,誰的錯啊!”
庫洛洛臉上閃過一絲極其輕微的不自然,他反思了一下,當初好像是有些過分?不過,他立刻厚臉皮地無視,正想再說些什麼,賽璐璐已經重整了臉色,向著所有人道。
“謝謝你們的好意了,但我不想和你們任何人走,所以就在這裡彆過吧,伊路米的錢我一定會還的,那,再見吧。”
飛坦立時臉上變色,唰地速度極快地就出現在了賽璐璐身前去抓她,“誰準你走的?”
可手上卻直接穿了過去,賽璐璐有些得意地回頭衝他一笑,“就知道你是最快動手的,早防著你了,好了,真的拜拜了。”
飛坦一怔神的功夫,少女已經消失了蹤影,最後他也隻能不甘心地道。
“這家夥,彆給我抓住!”
庫洛洛幾人自然也是各種失望和不悅,但也隻能留待以後再慢慢找人了。
三方互相點點頭,分彆走了不同的路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