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6、第二百六十六章 迷宮遺跡冒險(二十四)(1 / 2)

() 兩人一個暗懷鬼胎,一個深藏戒備, 表麵看著語笑嫣然、其樂融融, 暗地裡卻是在無形地較勁著,西索攻勢頻繁不停出招, 賽璐璐見招拆招,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也是水潑不進。

西索言語曖昧挑逗, 一雙鳳目波光流轉間, 儘顯妖孽之意, 魅惑勾人, 偏偏卻一副情意綿綿的姿態深情專注地凝視著少女,仿佛他眼中心中隻有你一人, 旁邊坐著的小夜即使還不明男女風月, 可這種級彆的美色做出如此姿態,讓她看著都不自覺有些臉紅心跳, 西索卻仿佛渾然不覺,可那手腳在蹭蹭挨挨間, 卻老是有意無意地不小心觸碰到賽璐璐, 偏偏每個動作總微妙卡在正常和輕薄的一個危險邊界上, 半撩不撩,讓人不自覺渾身輕顫略有燥熱, 可想要發作卻又無從指證,儼然是一個萬花叢中過的花中老手,深諳男女意趣之詣味。

而賽璐璐, 笑語盈盈,隻故作不解或刻意曲解西索的意思,或掩袖輕笑,或借著斟酒夾菜、自酌自飲或勸飲西索等動作而不著痕跡地一一避開閃過西索的鹹豬手以及其他不當肢體接觸,絕對不讓他占到自己一點便宜,藍色的水眸笑意蕩漾其間,看著歡欣愉悅,可再細看,那眼底深處卻是如泠泠清水,疏冷薄淡,無意又無心。

西索一杯一杯勸酒勸的狠,她雖不能拒絕,可也不忘回敬,也是毫不手軟地死命回灌西索,兩人喝的是棋逢對手、旗鼓相當,誰也喝不倒誰,不過賽璐璐酒量到底比西索好多了,所以越喝賽璐璐的笑容越風輕雲淡自在愜意,而西索麵上卻是漸漸流露出了一種做壞事不能得逞的哀怨沮喪之色,眼中也多了一絲酒勁上頭的輕微迷蒙。

帕裡斯通在熒幕外看著這場較量,不由笑眯眯拍了拍手。

“嗯,這個畫麵真是經典詮釋了什麼叫做心存不軌,什麼又叫做虛與委蛇啊~,不過最後是賽璐璐小小姐完勝啊,哈哈,西索君這算是終日打雁卻反被雁啄了眼嗎?”

飛坦雖然開始不爽西索這家夥蓄意勾引賽璐璐,見縫插針就想吃她豆腐,可眼見他最後受挫有些被打擊的臉色,頓時又舒爽了。

“該!讓你勾引賽璐璐,以為那家夥是一般女人嗎?”

伊路米和庫洛洛倒是都很淡定,金也很放心,雖說男人不壞女人不愛,可吉原這種特殊的環境下,就連貌似真情實意十足的俠客都沒在賽璐璐這裡討到好,西索這個做派就是標準花花公子的家夥想要勾搭上賽璐璐,那不是癡人說夢嗎?

‘米莉亞’卻很糾結,她很想繼續罵小三賽璐璐,可現在明顯是西索這個花心渣男在撩撥賽璐璐這個小三,壞男人對上壞女人,她無限地為好女人米莉亞擔心起來了,這可怎麼拚的過這對渣男賤女啊。

而在賽璐璐和西索終於喝出勝負後,那不停咿呀唱著的藝【伎也恰好結束了她的一曲,一乾武士立刻開始起哄讓賽璐璐表演了,紛紛嚷著說要看那支撩人的舞蹈,賽璐璐正準備下場,西索卻一把拉住了少女的手腕,麵上一副懶洋洋的姿態,說著似乎極其不走心也仿佛就是借口的勸詞。

“那舞雖不錯,卻是勸人放縱墮入銷了魂鄉,一味消磨男兒意誌,我們身為長洲藩士,豈可如此縱情於聲色間,這不好,不好~,換個舞蹈吧。”

於是,一個武士立刻不給麵子地哈哈大笑拆台。

“哈哈哈,信你的鬼話啊,不縱情聲色,那你剛才是在乾什麼啊,我看你摸人家小手摸得很樂在其中啊。”

有幾個武士也跟著一起哄笑,有人大聲嚷道。

“彆小氣啊,西索,你都沒得到這個藝【伎,這就護上了啊,隻是一支舞嘛,看看而已,飽個眼福,過過乾癮,誰也不能真的拿這個小藝【伎怎麼樣嘛。”

“就是,就是。”一乾武士們紛紛大笑附和。

“沒錯,就算你的麵子不好使,另外一位的麵子卻沒法不給嘛。”一個武士卻突然冷不丁地冒出了一句陰陽怪氣的話。

“另外一位的麵子?”一個武士有些迷惑地反應了一會,才仿佛突然想起。

“啊,是那個傳聞?聽說這小藝伎被江戶城最新崛起的那位新晉老中包下了,這事難道還是真的?”

“怎麼不是真的!尾張家的下人最近可是頻繁穿梭於江戶城和鬆葉樓啊,那送去的貴重物品都快堆滿一個屋子了,是不是啊,那個小藝伎?”

還是陰陽怪氣的武士說話,甚至特意朝著賽璐璐問了一句,可又不等她回答,就不知是充滿酸意還是憤懣地口氣對西索道。

“所以啊,西索,你還是彆肖想了,我們這種鄉下武士,怎麼比的上人家大名,你要是敢出手,人家可多的是各種手段。”

賽璐璐微微蹙眉,這說話陰陽怪氣的武士雖然似乎是在說西索,可不知怎麼的,總讓她感覺有其他的影射之意在裡麵,她這個藝伎不過隻是他借題發揮的一個引子而已。

賽璐璐看向西索,果然他沒什麼被激怒貶低的羞辱表情,表情慵懶,帶著一絲酒意,攥著她的手紋絲不動,也不回話,隻是又仰脖小酌了一杯酒。

但西索不捧場,其他武士卻似乎被點燃了火了藥桶,一個武士已經不滿開口了。

“哼,的確,自從這位當了政後,手段真是花樣百出啊,代表幕府私自和洋人締結通商條約,玩的那就是一手遮天啊,他問過我們其他藩嗎?如此獨【斷專【行,又置朝廷於何處!”

“朝廷?嗬嗬,當然要拉上朝廷這個遮羞布、擋箭牌了,那什麼狗屁的公武合體不就是這位的主張,居然有臉說出什麼幕府的意誌也是朝廷的意誌,在兩家達成一致共識的情況下,重新調整劃分各藩勢力,這是想要控製了朝廷後,對其他藩下手嗎?”一個武士仿佛憂憤難解地狠狠灌了一大口酒。

“沒錯,沒錯,這不就是針對我們長洲藩嗎?我們長洲主張尊王攘夷,幕府就提出了這個製衡的策略,聽說,那男人已經派遣使者去京都覲見天皇,闡述自己的主張,當今的天皇,唉,私下說句大不敬的話,卻不是個行事果決作風強硬的性子啊,這弄不好,就被拿捏住了。”一個武士手上兀自轉著酒杯,憂心忡忡地搖頭歎氣。

“我們長洲不也派出了使者,支持尊王攘夷的藩更不隻是我們一個,隻要天】皇能下定決心,大義在我等手裡,何事不可成!”一個武士語氣激動地一拍桌子。

··············

武士們此起彼伏紛紛激憤出言,風月聚會已徹底變成了嚴肅的政【治集】會,他們說的慷慨激昂,卻全然沒有避諱一乾遊女和藝伎的意思,包括賽璐璐這個按理是俠客情人的藝伎,隻因為沒有人將女人——還是吉原的女人當做是一個有思想的獨立個體,或者說,戰爭讓女人走開這個概念深入每個武士心中,根本沒人覺得政治政了變這種事和女人們有關,她們又真的能聽懂和理解他們到底在討論什麼。

所以,一乾武士們說的很放心也很放鬆,而賽璐璐雖然聽懂了,可自然不會表現的一副自己什麼都明白的樣子,那才是招惹殺身之禍了,她隻在那裡自斟自飲,偶爾給西索灌幾杯酒下去,可隨著話題繼續,賽璐璐漸漸覺得有些不妙了,這幫武士們大概是真的喝高了,話題愈來愈危險,針對俠客的言論也愈發激進,甚至已經出現了天誅這種危險的字眼。

賽璐璐眼皮一跳,說到這程度,本來不怎麼危險的她也變得岌岌可危了起來,畢竟政治主張之類的她可以聽不懂,一乾武士也不怕她說出去,本來就是些在武士和大名階層間眾所周知的事,可一旦涉及到暗殺,那就不一樣了,其他遊女們人微言輕也見不到實權階級,就算泄露出去,也不過可能是風言風語,反正嘴炮從來都不缺少,可賽璐璐這個‘枕邊人’說出來的分量卻完全不一樣了,武士們難保不會因為害怕她去告密而將她滅口。

賽璐璐背後都起了一層冷汗,她隻能越發殷勤地給西索灌酒,扯著自己都不知道在說些什麼的亂七八糟話題,也不管西索到底有沒有回答他,反正看他的樣子感覺也是醉了七八分了,估計根本就聽不清也聽不懂她在說什麼了,隻要能做出個熱絡的假象就好,希望這幫武士能看在她好像很熱衷於和西索**嬉笑所以完全沒關注他們的對話份上,可以放她一馬。

熒幕外除了飛坦還有些後知後覺,其他幾個都是城府極深的人物,自然都察覺到了賽璐璐的危機,可金幾人也隻能徒勞憂心,隻盼望賽璐璐那掩耳盜鈴的策略能奏效,帕裡斯通倒是很有興趣賽璐璐怎麼樣才能度過這波難關,而飛坦雖然沒從這些對話中發覺出殺機,但賽璐璐不同尋常的態度和對危險本身的敏銳性還是讓他嗅出了不妙的氣息,他不由擰緊了眉心。

‘米莉亞’卻沒什麼反應,大概是還沒察覺出任何不對勁來。

而熒幕裡,西索端著酒杯嗬嗬笑著,似乎醉意酣然,他突然湊到了賽璐璐耳邊,賽璐璐正要側頭避開,他卻彷如誘惑般在她耳邊低語道。

“胡言亂語的小貓咪,危機意識很不錯奧,我喜歡聰明機警的女人,可惜,隻是這樣不夠啊,那幫家夥都是一些熱血上頭起來就完全不顧一切的人呢~”

賽璐璐一瞬間感覺血液都凝固了,她驚愕回看西索,他玩味笑著,眸光看似不清明,可偶爾又有銳利閃過,倒讓賽璐璐一時間不知他到底是真醉還是假醉,可真醉又怎麼可能知道提醒她呢?

但來不及了,沒等賽璐璐想出個脫身之計,室內的喧嘩嘈雜漸漸小了起來,武士們慢慢收聲,該說的都討論的差不多了,隻待實行了,冰冷的目光紛紛投向了賽璐璐,武士們紛紛站了起來,有人甚至已經按捺不住地將手放到了刀柄上,顯然是動了祭旗的念頭,賽璐璐這個人頭將是送給俠客的最好示威戰書。

賽璐璐臉色一變,遊女們也茫然地看著一乾武士們,受限於眼界和見識,她們是真的沒理解發生了什麼,雖然聽到了什麼暗殺什麼政策的,可和她們的生活太不沾邊,沒人關心也沒人在意,武士們已經開始驅趕遊女們了,拿出錢袋,灑了幾把錢出去,喊道。

“你們可以走了,賞錢拿去,都快點離開!”

遊女們喜笑顏開地撲了出去搶錢,等地上的錢一個都不剩後,就嬉笑著紛紛走了,那個藝伎也從一個武士手裡拿到了更豐厚的打賞,目不斜視地離開了這個和室,她不像遊女們毫無一絲頭腦,隻是這個情況,最好的辦法就是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就這麼安靜離開。

賽璐璐其實剛才也想跟著混出去,可是她一動,總有武士有意無意地擋住她,她也不想徹底撕破臉皮讓他們立刻動手,除了她,這裡還有小夜,有其他遊女,要是她真的妄動,不但自己性命不保,還要多幾條冤魂。

賽璐璐暗自哀歎,她和武士是犯衝吧,不然為什麼每次隻是陪客居然都要招來殺身之禍,可想歸想,她麵上卻還是隻能柔柔笑問。

“客人們既已儘興,小女是否可以告辭了?”

在看到幾個武士麵色陰沉、殺機畢露,顯然打算開口說什麼了,賽璐璐又搶在他們麵前笑語。

“還是幾位客人們還希望小女能為諸位表演些什麼?”

幾個武士對視一眼,對方笑語盈盈,又一副仿佛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的表情,倒讓幾人一時間也有些拉不下臉來直接發難了,可這也不過隻是一瞬的猶豫,就在一個武士沉著臉打算動手時,西索忽然嗬嗬笑了起來,仿佛興致極高地鼓掌道。

“不錯啊,那就表演些什麼吧,讓我們高興高興。”他掃了一乾神色不明的武士們,不滿催促著。

“你們站著乾什麼?坐下來,坐下來啊,圍成了一圈讓人怎麼表演。”

一乾武士互相看看,慢慢坐了下來,隻是那說話陰陽怪氣的武士卻是陰測測對賽璐璐說了一句。

“那就好好表演吧,讓人不滿意的話,我們的脾氣可是很大的。”

賽璐璐心中一緊,麵上隻是恭順地應下,她偷偷感激地看了西索一眼,剛才要不是他插話,這幫武士已經動手了,可是,絕境依舊存在,西索也隻是給了她一個暫緩的喘息時間。

賽璐璐再次遇到了和當初一樣的問題,接下去的表演決定了她的命運,無論怎麼樣,至少不能讓他們借口自己表演不好而殺人。

熒幕外的庫洛洛等人也皺起了眉頭,這次比上次吸引客人們的注意力還要難,真的會有什麼表演能打消對方的殺機嗎?他們很難想象,可看著賽璐璐猶豫了一會兒,神色忽然堅定起來,就知道她應該是想到什麼主意了,賽璐璐每次都能讓他們出乎預料,這次應該也是一樣吧。

懷著信心和難免還是會有的擔心,金幾人看著少女身上的服裝慢慢變成了一套黑色的高開】叉旗袍,手臂處纏繞著像羽衣似的兩片寬大而飄逸的青黑色羽毛,閃著孔雀綠的光澤,一雙筆直纖細的長腿裹在了細格子漁網黑】絲襪裡,長腿誘惑讓庫洛洛幾人又是有些被撩到了。

略帶民謠風格的背景音樂自動響起,太鼓、三味線齊聲奏響前奏,當然依舊和過去一樣,沒人疑惑這音樂是從哪裡來的,少女右手舉高擋住臉,屈膝跪在地上,慢慢起身,右手伸直平舉,手腕轉動著慢慢在身前化了半圈圓在身側靜止不動,另一手以同樣的姿勢劃了另半圈圓,手臂如天鵝般上下擺動,做出了一個曼妙的固定姿態,腳步壓著不急不緩前進,雙臂擺動時,那飄逸的羽毛就如飛翔的翅膀般隨意搖擺,仿佛是少女的另一雙手臂般,姿態柔軟而美妙。

略帶蒼老的女音唱出了第一聲,賽璐璐纖細修長的雙腿微屈並攏後,向著右側一腳分開,再度完成了另外一個撩人的弧度,她雙臂仿照絞花的毛線紋路般擺動了幾下,身軀跟著傾斜微彎,一個側身,長腿抬起,單手姿態撩人地虛空輕輕拂過,一手半遮住臉,猶抱琵琶半遮麵身體側著傾斜成了一個性感的弧度。

飛坦感覺自己再次受到暴擊,鼻血仿佛都要噴出來了,他微微熱著臉,又是不甘不願地嘀咕起來。

“這家夥,上次是肩,這次是腿,一天到晚勾引人。”

“可我看飛坦君你被勾引地很開心啊。”

帕裡斯通笑嗬嗬拆台,雖然他自己也有些被撩到,沒感覺時怎麼樣都是沒感覺,一旦注意到自己對少女身體有了渴求,那再看她的一舉一動,就真有些難以控製了,更何況,少女的這個姿態撩人度一點都不比極樂淨土差,甚至比上次的舞蹈動作還要性感成熟一點,雖然她臉上倒是沒什麼表情,和上次那傲嬌嬌媚的神態完全不同。

“要你囉嗦!”飛坦惱羞成怒吼回去。

庫洛洛幾人不免也略有些心猿意馬,但到底是更擔心少女的境況,光隻是舞蹈性感可不會就這麼打消武士們的殺心,最開始的幾句歌詞也聽不出什麼特彆來,不如說還有點諷刺的意思,雖然這首歌不是少女所唱,她隻是舞蹈,但難免這幫武士不會遷怒。

少女舞蹈動作漸漸弧度大了起來,性感和剛強兼收並蓄,可謂是剛柔並濟,有些滄桑感的成熟女聲應和著舞蹈,一句句唱著。

········

孤注一擲的構想高】官權貴焦躁不安

徇私枉法處處橫行這可無法一笑置之

········

將這亂世整治糾正

大乾一場 herego!

·······

頸項之上 嫣紅誘惑妖異交纏

手持利刃好漢高呼

縱情而動 everybody

渴求惡人之血心頭恍惚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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