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哥很難打交道,因為地位高太強勢基本聽不見彆人意見,而且往往喜歡掌控一切,以他的想法去行動,這可能是偏見,但十之**是沒錯的,所以,這位也被賽璐璐排除在了可能的合作名單裡。
不過,在收回視線前,她似乎看到了那個公子哥朝著她看了好幾眼?眼中閃爍的光芒居然讓她感覺有些背後起雞皮?
錯覺吧?一個人還能比鬼更恐怖不成,賽璐璐收起心思,又瞧了瞧前麵花轎旁的伴郎們。
比起之前那3個很有特色的伴郎們,這幾個基本就隻能以身強力壯來形容了。
不過,有一個伴郎,氣息隱隱帶著一種說不出的鬼氣森森,但卻又沒有鬼公車上那3人來的濃重,不過,這人最好也不要接觸為好,賽璐璐做出了這樣的判斷。
在打量中,5頂花轎也到了山腰上,一座飛簷翹角的青磚大宅院呈現眼前。
朱紅色的大門上,垂落下一掛巨大的黑布,白底的巨大奠字在陰風中翻飛舞動,可門廊兩側懸下來的卻是長長的一串紅燈籠,黑色的喜字迎風招展。
門口鋪了一地的白色紙錢和紅色鞭炮屑,這情景當真是怪異又詭異。
大門三階台階下,站著一個六十幾許的老婆子,岣嶁著身軀。
賽璐璐看清了,頓時一驚,雖然現在這人沒露出死相,可五官分明是之前連續閃現出現在她床頭的鬼婆,原來那時是在挑新娘嗎?不過隻要是個活人還是女人這鬼婆應該都看中了吧?還有挑的必要嗎?
不過,之後,賽璐璐就知道了,人家的確還真有要求的,濫竽充數也可以進門,但進去時就不定是死人還是活人了。
鬼婆扯著尖利陰森的嗓子喊。“花轎落~~~~~~~~~~~~~”
5台花轎齊刷刷成一橫線擺在了門前。
“主家新郎官到~~~~~~~~~~~”
鬼婆即使竭力想表現出喜氣洋洋,可最後還是給人一種陰森森的感覺。
在唱喏聲中,身後的朱漆大門緩緩向裡打開,一具黑漆漆的棺材擺在了天井裡。
雖然知道結陰親必然是如此,可看見這棺材,賽璐璐還是有些毛骨悚然。
但隨即疑惑,就一個棺材?可有5個新娘啊?這是打算犯重婚罪,一個娶5個嗎?
鬼婆這時又喊了一聲。
“一妻四妾今入門,禮儀規矩定大小,規矩禮儀不過關,五妾齊齊入深宅。”
好吧,原來有4個算妾,可怎麼禮儀規矩定大小?而且如果沒闖關成功,5個都隻能算妾,賽璐璐沒想到一個鬼娶親還弄出花了,即使眼下這氣氛很恐怖,但賽璐璐還是起了一絲好奇心。
這時,鬼婆再次喊道。“主家新郎官射轎頂~~~~~~~,第一頂~~~~~~~~”
伴隨著這聲落下,賽璐璐看見第一頂轎子兩邊神色麻木的伴郎忽然動了,一個忽然滿麵驚恐地就往後逃躥了出去,另一個抬頭看了看後就依舊站在原地不動,表情仍舊陰冷而麻木。
而花轎也忽然被人從內掀開了,一個綠色短發的二十幾歲女人一臉憤怒地從裡麵鑽了出來,一把扯下了紅蓋頭,大罵道。
“到底在搞什麼?一路上都不能動,這身衣服又是什麼鬼?太惡心了·····”
她的話沒說完,一麵棺材板從天井裡飛了出來,直接砸在了她的胸口,巨大的力道讓她瞬間吐出了一塊塊的破碎內臟和無數的鮮血,棺材板去勢不減,將她一路砸進了花轎,最後發出了一聲沉悶的嘭地一聲。
花轎下流出了粘稠濃豔的鮮血,然後,緩緩地全數被棺材板吸了進去,吸完後,棺材板倒飛了回去,而紅色的紙糊花轎迅速變成了白慘慘的色彩,兩邊掛上了祭奠的白幔。
逃出去的那名伴郎結局也沒有多好,他被無數的紙紮人們團團包圍了起來,它們一擁而上,就像是撕扯紙片人般一人抓著一塊肉就往外扯,在聲嘶力竭的慘叫聲中,那人很快就被紙紮人們扯成了無數碎片,地上流淌了一地的鮮血和內臟,紙紮人們這才四散退去。
鬼婆見此,仿佛很滿意地再次長長唱喏道。
“薩家妞妞曼莎妾禮成,攜伴郎威家鐵蛋威爾遜入門~~~~”
白色的花轎自己飄了起來,向著大門內飛去。
威爾遜在原地沒有動,周圍的紙紮人們再次蠢蠢欲動起來,仿佛隨時打算一擁而上將他也扯成碎片,威爾遜這才抬腳往大門裡走去。
風吹過,掀起了白色花轎簾子一角,賽璐璐看見裡麵的女人紅色嫁衣不複之前的破舊和僵紅色,簇新鮮豔地如血一般鮮紅,她的臉色異常慘白,似乎注意到掀起簾子偷看的賽璐璐,她忽然側了側頭,露出了七竅流血的可怖死相,對著賽璐璐詭異一笑,無聲說。
‘我等你····’
紅衣厲鬼!賽璐璐驚駭不已,她親眼見證了一個被鬼殺害的人變成了另一個鬼,還是紅衣厲鬼!
成為妾的意思,難道就是死著入門的嗎?賽璐璐感覺到了不妙。
鬼婆卻沒容她繼續思考,已經又在喊了。
“主家新郎官踢轎門,第二頂~~~~~~~~~~~~”
和射轎頂時一樣,第二頂轎子的新娘和伴郎們也被解放了自由。
這是那個黑發貓眼美青年的轎子,或許是因為兩個伴郎都看到了前一組的結局,所以,兩名伴郎都沒動,但出人意料地,即使兩人沒動,周圍的紙紮人們還是蜂擁而上,
“為什麼?為什麼?”
亨特一臉迷惑不甘心,不停掙紮著,但卻敵不過紙紮人們的撕扯,很快也變成了一地碎肉。
而貓眼美青年,賽璐璐本以為他也要死,沒想到,這個男人和西索大哥一樣厲害。
紙紮人們並不是鬼,它們有實體,不存在打不到的可能性,所以,這個男人一拳頭就能打飛一個。
後來見打飛這些紙紮人們,它們還會不屈不撓地撲過來,貓眼美青年乾脆向這些紙紮人學習,反過來也開始撕起了這些紙紮人們。
雖然這些紙紮人應該不同於尋常紙紮人,但在那貓眼青年手裡,卻似乎和尋常牛皮紙沒什麼兩樣,一撕一個準。
不過,紙紮人沒痛覺,所以,除非被撕的成碎片,不然,他們還是會繼續撲上來。
這邊上演著徒手撕紙紮人,那邊,花轎內,大概是聽見了前麵擅自下轎的後果,茶色頭發的新娘隻是拉開了轎簾,有些不安地朝外張望著,卻久久不敢動一下。
但踢轎門,這躲在轎子裡更不是事啊,賽璐璐皺眉,萬一像是之前那棺材板一樣直接將新娘踢死了怎麼辦?
棺材板再次應聲而開,這次飛來的不是棺材板了,而是裡麵的屍體或者說鬼,它穿著紅黑色繡有無數團字福的壽衣,雙眼緊閉,麵色青灰,一看就不是活人,沒看它怎麼動作,就咚地一聲,已經落在了花轎前。
這就是主家?不像是很厲害的鬼,賽璐璐心裡想著,看著那鬼的動作,他抬起腳,好似準備踢轎門,被一個鬼堵在麵前,裡麵的新娘終於承受不住了,她啊地一聲尖叫,就試圖從轎門前搶先逃出去。
她逃了出去,鬼新郎也咚一聲踢在了轎門上,可是,因為新娘逃出去了,新郎踢的是空轎,新娘也沒有回踢,這禮嚴格來說沒有成。
所以,鬼婆突然拉長了臉,陰森喊道。
“規矩破,凱家翠翠特琳執妾禮~~~~~~”
賽璐璐也是一驚,原來破規矩立刻就要被貶成妾嗎?
“妾?什麼?”
凱特琳還沒有反應過來這代表著什麼意思,可很快她就知道了。
紙紮人們忽然再次一擁而上,凱特琳尖叫起來,不停拍打著周圍的紙紮人,大概是要保持完整的屍體,她沒有被分屍,隻是如同擰娃娃般被擰斷了四肢和脖頸後又丟回了花轎。
第二頂花轎也變成了白色。
鬼婆喊道。“凱家翠翠特琳妾禮成,攜伴郎伊家長生伊路米入門~~~~”
隨著這聲落下,一直在鍥而不舍追殺伊路米的紙紮人們忽然同時停手,一個個漠然麻木的盯著他看。
第二頂白色花轎已經飛入了門內。
伊路米看了看大門,又看了看攔路的紙紮人們,還是決定向外突圍,可是,沒多久,他就隻能退了回來,不是因為紙紮人,而是他跟著的新娘花轎再次飛了出來,攔在了他麵前。
新娘凱特琳四肢歪曲地走了出來,她的頭對著他,可下麵卻是她的背,笑容怨毒地淒聲道。
“你要去哪裡····你是我的伴郎····除了妻····你隻能跟我在一起·····”
紅衣厲鬼明顯和紙紮人不是一個級彆了,伊路米的攻擊落在她身上全部無效,而她一雙水袖一甩,就把伊路米的四肢和脖頸都死死纏住了。
“我們該入門了,不要誤了其他姐妹的好時辰····”凱特琳幽怨說,腳尖踮起,就往大門裡飄。
水袖很緊,要是不跟著一起快走,伊路米相信下一刻自己的四肢和脖頸就會被折斷,他很果斷地跟了過去,然後,進了大門。
兩頂白色花轎一左一右落在了黑漆棺木旁,兩個鬼新娘靜靜坐在花轎裡,等著下一位姐妹的到來或是妻的出現。
威爾遜和伊路米各自站在自己跟著的花轎旁,兩人臉色驚人地保持了一致的麵無表情,不過一個更陰森,一個明顯麵癱。
賽璐璐開始緊張起來了,還有三頂花轎,這婚慶風俗明顯走的是古禮,那後麵就應該還有跨馬鞍、過火盆、量尺剪眉係同心鎖這些步驟,後麵一步的拜天地不算,因為能拜天地的隻有妻,所以,這妻妾之爭必然要在跨馬鞍、過火盆和量尺剪眉係同心鎖前分出來。
除了過火盆有著顯而易見的危險,另兩項其實表麵是看不出危險的,但好在,她不是第四頂轎子,而是最後一頂轎子。
所以,她要想的是量尺剪眉係同心鎖有什麼危險,該怎麼應付。
作者有話要說: 更新是肯定有的,但爆更是沒辦法了,隻能儘量寫多,素素親和貓親,我已經儘力了╮(╯_╰)╭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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