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居胥挑眉,並沒有說話,而是繼續聽花似錦的後話。
誰料花似錦不滿意了,頭都懶得抬,更懶得轉。
“怎麼?嫌我給你分成給少了?那就我九你一。”
封居胥眯著眸子,淺笑出聲。
“你這也太公平了,還給我留一成,對我真好。”
花似錦笑得眉眼彎彎,“知道我對你好就行,那我現在說一下我的規劃。”
一路上,花似錦的嘴就沒停過。封居胥時不時地點頭附議,或做出一些細枝末節的補充。還要偶爾說出哪些地方不太合理,需要變更計劃。
待兩人回到金陵城,並沒有回到施宅去,而是去了花似錦花錢買下的,位於方宅隔壁的宅院之中。
“蘇老他們回來沒?”
花似錦進門兒第一件事,確定安全。
吳朗神色複雜地朝著花似錦的方向走來,二話不說跪在地上。
花似錦動作靈活,忙朝旁邊跳去,被封居胥一把抱住掛在身上。
“吳朗,站起來!”
封居胥聲音冷厲,吳朗依然跪在地上。
“他們回來了,可屬下不知洛語發生了什麼,但請主子留她一命。哪怕是下大牢也好,隻求主子留她一命。”
花似錦更疑惑了,她何時說過要施洛語的命了?
就算是要她的命,要的也是那個來自末世的靈魂,而不是施洛語本身。
可吳朗就是觀察力敏銳,最近一直在盯著施洛語觀察,自然察覺到了她與從前的不同。
花似錦眯著眸子看他,許久後才吐出一句話。
“誰的過錯誰承擔後果,我希望你能明白一個道理,如果她沒對大封和本宮在意的人造成傷害,本宮依然會放她一馬。”
花似錦的聲音越發冰冷,“但如果她執迷不悟,不管是誰求情,本宮都不會在意。”
吳郎羞愧地低下頭,他自然明白花似錦所言都是再正常不過的,是自己太衝動了。
花似錦清楚吳朗並沒有什麼壞心思,也就沒有繼續對他說教,而是讓他自行下去好好想想。
封居胥唇角繃直,眼神裡寫滿了不悅。
在他看來,吳朗是侍衛,無論何時都不該乾涉上位者的決策。
可花似錦沒有這方麵的想法,尊卑分明也隻有氣急了氣狠了才會想得起來。
“行了,彆想著剛才的事了。”
花似錦猛地將封居胥的腦袋掰過來,認真地與之對視。
“你這麼大個妻子站在眼前,為何還要想一個男人?”
封居胥的心情瞬間好了許多,無論如何,不管發生何事,他有信心一定會保護好花似錦,這就夠了。
至於吳朗,若以後還是這般拎不清,那便遠遠地將人打發走,這一生都不要出現在錦兒麵前。
花似錦又將今天和封居胥說的東西,用筆仔仔細細的記錄下來,兩口子繼續查缺補漏。
五日後。
深夜。
隔壁方宅後院突然濃煙滾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