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似錦冷笑,“一個逃犯罷了,就是不知什麼人如此放肆,敢去戰王府潛邸的水牢裡麵撈你出來。當街攔本宮的馬車,是想要讓本宮安排個囚車押你回京城嗎?”
花為良怎麼也沒想到,花似錦這張嘴比以前更厲害了。
她不應該震驚,不應該害怕,不應該覺得不可思議嗎?
還不等花為良反應過來,就見一個護衛直接朝他走來,一刀砍斷了他的左臂。
幾乎是花為良喊聲響起的那一刻,一輛囚車緩緩朝這邊而來。
“花為良,識相就自己鑽進去。不識相的話,本宮不保證你另一隻胳膊,還能不能好好長在你身上了。”
花為良整個人都震驚不已,怎麼也沒想到花似錦會對他這般狠。
“花似錦,我是你親生父親!”
“嗯,那又如何?你是本宮的畜生父親,就可以不死了嗎?”
花為良整個人都控製不住發抖,唇色越來越白。
“你最好是想清楚了,是繼續站在這裡耗著,等本宮命人砍斷你另一根手臂,加速失血過多而亡的好。還是老老實實上囚車,本宮給你找個醫者幫你止血,保你能吊著一口氣到京城。”
花為良不再掙紮,就算是再糊塗,這會兒也能品出這個女兒的可怕之處了。
“我這就上囚車,不勞皇後娘娘費心。”
花似錦笑著輕輕嗯了一聲,緩緩將馬車車簾放下。想了想,還是啟動了馬車的防禦功能。
說是防禦功能,實際上就是封居胥手底下的能工巧匠,打造了安全係數極高的內部構造。防火、防水、防雷,也防各種冷兵器。
若是有人強行破馬車,噴濺出去的毒粉與毒水,足以讓他們沾到便致死。
眾人浩浩蕩蕩的朝著京城的方向而去,原以為路上會風平浪靜,卻怎麼也沒想到剛出金陵境內,便又出事了。
“皇後娘娘,前麵有山匪在屠殺路上的老弱婦孺。”
花似錦的眉毛越蹙越緊,儘管現在的局勢對於皇室來說很不利,但還沒有威脅到普通百姓頭上。
沒有山洪海嘯,也沒有天崩地裂,怎麼可能會有老弱婦孺在路上,似是逃難的樣子?
人為逃難,對方的目的是什麼?阻止自己回到京城解救夏家全族?
微微掀開車窗簾一角,朝外麵看了看,花似錦難得糾結了一瞬。
不管什麼時候,人命都是最重要的。可如今麵對的這些人,到底是不是真正的百姓,還有待商榷。
若救了一窩白眼狼,還要搭上自己人的性命,著實不好。
可若都是普通人,這些可都是活生生的人,是她要保護的大封子民!
糾結了好半晌,花似錦才長歎一聲。
“繼續趕路,派一隊暗中跟著的暗衛迂回,速戰速回。”
花為良坐在囚車裡,路上顛簸到他不停打嗝兒。
此時的花為良看著趕囚車的人,心裡不停地在罵。
[這個不長眼的狗東西就是故意的!平坦的官路不走,哪裡不平走哪裡,專挑石頭壓!等我重新成為丞相,非要把你們都殺了!]
閉目養神的花似錦突然在馬車裡嘖了一聲,眉毛再次不滿地蹙到一起。
“去個人,把這個喂給那斷臂的廢物吃。”
車夫旁邊坐著的暗衛將藥丸接過,施展輕功落在囚車上,神情嚴肅地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