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這房屋之中,門口與牆上都貼了帶有紋路的東西,離遠了看還以為是花紋。
走近些一瞧,才看出這竟然是牆體。再一想到皇後娘娘剛搬入皇宮之時,倒騰出來的那一桶桶東西,讓工匠們刷上去,桂枝嬤嬤心裡便有數了。
“皇後娘娘果真巧思,看來這上麵的塗料就是隔音用的。剛剛老奴還在想,若是你被人打擾了,反倒刺激身體更差,老奴可得怎麼活。”
太後笑著擺了擺手,桂枝嬤嬤見太後要起身,急忙快步走回去攙扶。
“你這話何意哀家聽明白了,放心吧,哀家不會因著婉寧的事兒和錦兒起嫌隙的。錦兒是個好的,哀家不會做那糊塗人。”
“先帝就夠糊塗了,到老了都沒有一個人記著他的好。哀家放著好日子不過,反而去做那作天作地的怨婦,那才是真的蠢到家了。”
桂枝嬤嬤長鬆一口氣,而後搖頭失笑。
“也不怪你對錦兒好,我若是你也會多為她美言幾句。”
花似錦會做人,從不拿宮裡這些宮女太監當下等人看。哪怕是生了凍瘡的老太監,花似錦也會留給他藥物進行治療。
儘管太醫院又規定,太醫不會給普通宮女太監看診。但花似錦還是讓太醫院的藥童們儘可能的學些醫術,又在夏家的醫館裡找到大夫教他們醫理。
畢竟太醫們不會放下身段,又不好強迫他們看不想看診的患者。
重要的是王侯將相會覺得太醫若是給彆人看了診,就不給資格給他們看,影響太醫院的信譽和名聲。
但花似錦不允許任何宮人平白無故死在宮中,就算是生病了,病入膏肓,也會努力救治,直到實在救不過來。
每一個宮人在宮裡都感受到了地位的提升,感受到了平日所處環境的變化,無一不對花似錦內心感激。
這樣的皇後娘娘,足以收買全後宮的人心。
彆說如今皇帝整顆心都在她一個人身上吊著,就算是真有人想要破壞兩人之間的感情,宮裡那些宮人們聯合起來抵製,也夠旁人喝一壺的。
她在一旁瞧著,這大封朝有花似錦這樣的皇後坐鎮,隻要胥兒不走歪路,大封江山必定又能穩固下來。
兒子兒媳都爭氣得很,大封朝定然能江山穩固至少百年。
等到她與祖宗們團聚之時,也可以大鬆一口氣,說一句幸不辱命了。
“花似錦!你當真要如此絕情嗎?你雖貴為皇後,但太後還在!”
“我劉玉窈這麼多年從未行差踏錯過分毫,不是你想如何便如何的!母後!母後救命!”
花似錦嘖了一聲,這大皇嫂還真是看不清楚形勢。
“彆喊了!母後聽不見!”
花似錦說著話的同時,不耐地從袖口掏出一塊兒牌子砸在了劉玉窈臉上。
“你到底是不是無辜的,等到了慎刑司以後就清楚了。”
又看向架著劉玉窈的兩個禦林軍,輕輕擺了擺手。
“若是安王妃一路上胡亂說話,直接堵了嘴去。隻要能證明她的確無辜,本宮負荊請罪,三跪九叩去給安王妃賠禮道歉!”
花似錦的話無人敢反對,到底是安王妃地位高,還是皇後娘娘地位高,所有人心裡都有數的。
“慢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