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鳳儀宮裡都是自己人,外祖父不必如此。”
親自走過去將夏院判拉著坐在桌前,不忘笑著給他斟了一杯菊花茶。
“外祖母曾經說過,每到這個季節外祖父您體內便有火氣。這菊花茶也是外祖母親手所製送入宮中的,您嘗嘗是不是這個泡法?”
夏院判不急著說什麼,笑著拿起茶盞抿了一口。
花似錦適時給沙嬤嬤一個眼神,沙嬤嬤會意,帶著屋中侍候的宮女們退了出去。
“外祖父,深夜前來可是有什麼大事?”
夏院判見左右無人,便也直截了當的從袖中掏出一本冊子,放在了花似錦麵前。
“我雖不知你要查什麼,但這麼多年太醫院裡麵稀奇古怪的事情都被我記錄在這個冊子上。放心,彆說是太醫院裡的太醫不知曉,就連你外祖母和幾個舅舅也不知曉。”
花似錦快速翻頁看著,眼眸微微眯起。
這上麵記錄的藥方,與在末世之時喝的湯藥並無二致。
自己小的時候第一次喝藥時,負責照顧他們的大人還說,這是最厲害的醫者研製出來的新藥方。
再憶起剛剛太後說過的話,花似錦隻覺得這事情的發展越發讓她看不懂了。
如果說瘟疫沒有處置好造成的喪屍感染,末世遭遇那樣的不測說得通。那麼太醫院的太醫研製出的藥方,又讓人迷茫了。
總有一種是有人在太醫院做實驗,實驗體不受控製被空間帶離的錯覺。
“外祖父,有關十幾年前的大封朝瘟疫,太醫院可有記載?”
夏院判不知花似錦問這個做什麼,年代久遠,且瘟疫最開始出現的時候是在北地附近,距離京城十分遙遠。
當年的他還不是院判,自然是親自去了北地的。對於當年的事情,他還真是記憶深刻。
“雖說北地那時起了瘟疫,可我帶隊前去支援的時候,瘟疫已經被控製了。”
“隻聽說火化了幾個瘟疫重度感染者,其他人都是幾副湯藥就好了的。為了防止有人隱瞞不報,我還特意帶著幾個太醫在北地留了一陣子,確認並沒有任何問題才回京。”
花似錦猛地倒吸一口涼氣,這件事又與匣子裡麵那些信件對應不上了。
到底是誰在說謊?
太後還是外祖父?
此時的花似錦眉頭都蹙起來了,想了許久都想不通這件事的關鍵問題出在哪裡。
“對了,這是你要的先帝起居注還有後宮妃嬪們的請平安脈記錄。”
花似錦猛然回神,忙看向不知何時擺在桌上的一小摞卷宗。
“有勞外祖父了,近日安排可信之人留在太醫院值守即可。外祖父若無事便回家中做好安排。”
花似錦沒有將話說得太透,結合夏家三兒媳產子那日的種種事情,聰明如夏院判自然是聽懂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