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她也需要趁著晚上在房間裡用草藥和現有的工具做些易容藥膏和化妝品,免得剛到金陵城就被圈禁起來。
隻是花似錦怎麼也沒想到,施洛語將點心和乾糧都備好以後,又上樓來幫著她打下手,給了她巨大的驚喜。
“你竟然會調配化妝品?”
施洛語輕笑著頷首,可很快神情便落寞了。
“外祖家中是外祖母當家做主的,家中產業都與女子有關。除了胭脂水粉,還有布行、成衣鋪、珠寶首飾等等。就連喜婆,專為女子所創的養生館,伺候月子、接生專用的穩婆和治療疾病的女醫館也是有的。”
“當年父親娶母親,並不是因著喜歡母親吧。可能也是想吃絕戶吧。”
[如今家中隻剩自己,就連外祖母和外祖父都已經被氣死。也不知何時能手刃了仇人,告慰母親、弟弟與外祖一家的在天之靈!]
花似錦之前並沒有問得太詳細,來到這裡後更是知曉女子生存艱難。
施洛語的外祖家隻做女子的生意,並不完全隻為求財,更多還是為女人們謀福祉。
多少女子身子出了問題後依然顧忌著男女大防,小病拖成不治之症。
又有多少男子打著名節的旗號,親自推女人入深淵。
“這次回金陵若是順利,你所期望的事情很快就能解決了。”
花似錦不想拖太久了,之前在金陵城那些日子,在第一賭坊通過很多人的心聲與聊天內容,收獲了不少不為人知的消息。
就連那些留在金陵城的護衛們,也摸清了金陵城那邊看守外來人員的規律與排班順序。再入金陵,絕不會如之前那般被動。
想到此處,花似錦突然裂開唇角笑了。“我怎麼忘了那幾個人了呢?”
花似錦看向施洛語,“你可有法子將我和之前那個客棧裡看到的穿紅嫁衣的女人,打扮得一模一樣?”
施洛語頷首,“自然可以,隻是主子的身形怕是我做不了手腳,那張臉還是很好複刻的。”
“無妨,我自有法子。”
花似錦清楚,若再入金陵城,必然還會被人當做外來人士盯著。可若是他們所熟悉的“自己人”,那可就完全不一樣了。
“不知那幾個客棧的男人,主子打算選誰喬裝?”
花似錦想也不想就說了追風和吳朗,皺眉思索了許久,實在是想不起來腦海中那個人的名字了。
“還有那群人裡最矮的那個,叫什麼我忘了。”
花似錦都快煩死了,鬼知道金胖子在哪兒找的一米五多一點的成年男子在客棧裡。
慶幸封居胥特意留了個小個子給她,說是善於隱蔽行蹤的暗衛,不然她要挑中哪個倒黴蛋鋸腿啊。
施洛語應下,拎起小箱子就要下樓,被花似錦伸手攔住了。
“你去將他們幾個叫上來便是,就說我有事要交代。”
雖然花似錦還是十分信任這些護衛的,尤其是追風這樣的暗衛。
可誰又能保證,那位讓人摸不清的五皇兄,會不會趁著封居胥不注意時安插人手呢?做事還是小心謹慎些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