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錦兒那邊如何了,在金陵可還順利?”
封居胥麵上平靜,但緊握的雙拳還是泄露出他的擔憂。
“你舅舅接到你命人送回來的信,早早就離京去看那孩子了。若不是如此,想來小五也不敢這個時候在京城搞事情。唉,等你舅舅回來知道婉寧如此,哀家可得如何交代。”
封居胥並不覺得封東池會老實,隻要他知曉自己離開京城,必然會有所行動。
畢竟無人對他設防,自己這個做皇帝的不在京城,隻需將母後控製住,這大封所有人都會聽他號令。
到時候他再說有人潛入皇宮刺殺皇帝,又易容出城。想來會有很多有勇無謀迫切想要立功的人會傷害他。
越想越覺得後怕,也難怪錦兒會說人心複雜。
太後靜靜地憂傷了一會兒,輕輕拍了拍封居胥的後背。
“皇兒莫要將你表妹的話放在心中,你大哥早早就去了,哪怕有耀宇那個孩子在,哀家有嫡子的情況下也沒有隔代傳位的道理。”
封居胥沒有想到,自己隻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竟會讓母後想這麼多。
“兒子無事,想來表妹也是心急才口不擇言的。過段時間兒子會派人去庵堂看她,缺什麼少什麼也會讓人準備好送過去。”
太後又是一聲歎息,這才掃了一眼禦案上不知何時又堆積如山的折子,緩緩起身。
“哀家之前嫌折子太多看得頭疼,命人都挑要緊的上奏,少些寒暄和問候,想來也是因此而引起了有心之人的懷疑。”
不等封居胥開口,太後的語速加快了許多。
“正巧你也回來了,好好看看你不在京城這段時間的折子吧。彆把腦子全都放在錦兒那邊,你是皇帝,你還有全天下的百姓。”
說完話,太後一溜煙就消失不見了。那樣子生怕被倒黴兒子再坑一遍,強行留下她批閱奏折一般。
隻是封居胥這邊才批了兩個時辰的折子,又有小太監慌慌張張地來報:
“陛下不好了!太後娘娘鬨著要出宮。正命人打包行李呐!”
封居胥揉了揉有些酸痛的眉心,起身直奔寧壽宮而來。
“母後,這麼晚了您又要乾嘛去?”
太後白了一眼封居胥,“正好你來了,你自己說說,哀家在宮裡被折磨了這麼久,出宮散散心很合理吧?”
封居胥沒有貿然接話,他太知道母後的性子了。尤其是和錦兒在一塊兒久了以後,更是明白婆媳二人是一樣的跳脫。
太後並不覺得自說自話尷尬,而是指了指桌子上已經堆滿的幾個大包袱。
“哀家的錦兒在金陵城定然又餓又窮,她那饕餮轉世的肚子,又帶了那麼多飯桶出門不得餓瘦嗎?”
“哀家心裡就這麼一想便疼得不行,得親自去瞧瞧才放心!”
封居胥蹙眉,看到一個包袱沒有係緊,似乎有什麼東西在外麵露著。
順手將包袱打開,直接被氣笑了。
“母後親自出遠門去給錦兒送東西,還要帶上葉子牌和麻將嗎?”
皇太後有些尷尬地摸了摸鼻子,朝著身邊的嬤嬤瘋狂使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