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夜空漆黑,卻還是驚醒了方家後院養的各種動物們齊聲叫嚷,這其中還有狼嚎聲。
花似錦眼眸微眯,朝著自己的宅子前院方向看了一眼。
方老夫人猛拍了一下額頭,從隨身攜帶的荷包裡取出一個小藥瓶塞進了花似錦手中。
“這是抑製狼人興奮的藥,那些人為了研究殺人機器,真是無所不用其極。”
花似錦伸手接過,打開瓶塞聞了聞。便聽方老夫人又道:
“狼人若是抑製住興奮感,沒有聞到鮮血的氣息與常人無異。這藥可以短時間控製狼人的大腦,但不可大量服用。”
花似錦收起藥瓶,作為一個會醫會毒的人,對狼人這種逆天改造也是有興趣的。
“想來這藥是老夫人您親自研製的吧,不知狼人又是怎樣培養出來的?”
如果是狼和人生出來的後代,或是從小在狼群生活的人,有狼的生活習性可以理解。
若她前院鎖著的那個狼人真的是封居胥的親大哥,就說明並不是前麵所能理解的情況。
到底用了什麼手段,能讓一個正常的成年男子成了現在的樣子呢?
方老夫人搖了搖頭表示她也不知道。
之所以她配製不出能夠根治的解藥,也有這方麵原因。
花似錦搖了搖手中的藥瓶子,“這裡麵有兩味藥材我聞不出來,就是不知老夫人摻了什麼東西進去?”
方老夫人眼眸微亮,唇角都因著興奮微微發抖。
“皇後娘娘,您會醫術和毒術?”
說完這話後不等花似錦開口,又連聲嘀咕。
“是了是了,夏家的外孫女怎麼可能不懂呢?”
笑著朝方不圓的方向走了幾步,將他的手從追風肩膀上拿開。
“兩個大男人,黏黏糊糊的成何體統?快去我房間將暗格裡麵那五瓶狼血,還有處理過的狼心拿過來。”
花似錦挑眉,想起了從前看到有人治療狂犬病,取的就是咬人那隻狗的心臟,給被咬的人服用。
她很想告誡那些愚昧的人,病不是這麼治的。可這裡沒有疫苗可以打,醫治成功的案例更是少之又少。
就如同這裡得了麻風病的人,會被送到麻風山上麵去等死一樣。
不過這狼血倒是可以拿回去好好研究一番,或許平常的解毒方式沒有效果,但以毒攻毒會有奇效也說不定。
“多謝老夫人了,天色已晚,我們就先回去了。等過段時間盯梢的人少了,我再來拜訪。”
老夫人忙擺手,“皇後娘娘折煞臣婦了,是臣婦該去拜訪您。”
花似錦與追風翻牆回去,花似錦已經回房間進入夢鄉了,換了褲子和鞋襪的悲催護衛才哭喪著臉來到後院。
“不好了!有個女刺客從隔壁院子翻過來了!”
方老太爺無奈歎息,就這腦回路,若來人真是刺客,方家怕是已經被滅門幾十次了。
“行了!哪裡有刺客?是不是又站著睡,夢到什麼了?”
方老爺氣呼呼地抬起手就要朝著護衛頭上敲爆栗子,還不忘了繼續碎碎念。
“告訴你多少次了,不要站在外麵睡覺!去年冬天值夜差點兒凍死的是誰忘了?”
護衛垮起一張憨批臉,揉著滿頭包回到之前的牆根處,望著那已經沒了痕跡的牆麵和地麵,皺眉懷疑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