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居胥在二樓拆床,不小心拆到了客棧的承重柱。
大堂裡麵混亂起來,封居胥才停手皺眉緩步執起鞭子走了出去。
原以為是有什麼人殺進來了,卻不想下樓看到的便是驚恐的自己人。
順著他們的視線望了過去,封居胥眼皮狠狠顫了顫。
“陛下!咱們快走吧,這客棧快塌了!”
封居胥清了清喉嚨,走上前認真看了一圈,才擺了擺手。
“無妨,塌不了。早些休息吧,天亮咱們就出發去金陵!”
回到房間的封居胥終於是放棄了繼續挖暗道的心思,閉上雙眸沒一會兒便睡了過去。
隻可惜花似錦在這邊正收拾人收拾的起勁兒,封居胥一個睡著的大動作,花似錦的讀心術瞬間失效。
[封居胥這個狗東西,肯定是又睡著了!]
花似錦手指掰得哢哢響,慶幸自己並不是一個一直依靠讀心術的奇女子。
對付這群人,還是先打一頓的好。
“洛語,這些人你隨便打。但凡他們還剩最後一口氣,我都能把他們的命吊住。”
花似錦的底氣源於醫毒雙絕,隻要是個活人,在她手裡求死都得看心情。
施洛語很想上去每個人抽幾嘴巴,或許是因著她從未動過手,身體開啟自我保護機製,揮巴掌的手都比習武之人快了幾分。
有武藝傍身的人,一秒能抽兩個響亮的巴掌。施洛語就不一樣了,一秒能抽三個!
很快,施家這些所謂的“長輩”便都頂著豬頭臉,跪地磕頭求饒。
“洛語啊!我好歹是你祖母,你叫了十幾年的祖母啊!祖母雖然恨透了你親祖母和我搶男人,可祖母待你是真心的啊!”
施洛語讚同地點了點頭,說出口的話讓重燃希望的施老太太眼底的火苗瞬間熄滅。
“是啊,真心盼著我早些死。”
不等施老太太再開口,施洛語的巴掌又一次無情地連環扇下。
看著漸行漸遠的假牙,施老太太終於承受不住巨大的心理壓力,哇的一聲又哭了。
“把嘴閉嚴,若是吵到我的耳朵了,我就把你的耳朵切下來!”
花似錦坐在吳朗不知在哪裡找到的椅子上,看熱鬨看得很開心。
反倒是蘇老將軍眉頭緊蹙,看吳朗笑嘻嘻的樣子,不由搖頭歎息。
[這傻小子,以後若是真娶了施丫頭,怕不是要天天挨揍。]
吳朗笑著站在花似錦身後,雙拳興奮地攥起。時不時開口提醒施洛語落下一個少給了一巴掌的人,端得那叫一個公平正義。
待施洛語累得沒什麼力氣了,吳朗立刻走了過去,將施洛語扶到花似錦身邊空著的椅子坐下,自己擼胳膊挽袖子衝了過去。
可憐的蘇老將軍看著兩張椅子都被人占據,自己一把老骨頭了還要站著,更幽怨了。
[難怪隻能做個護衛,沒看到我老頭子也需要一把椅子坐下歇一歇嗎?這還真是一隻眼睛裡裝一個人,多一個人的位置都沒有!]
花似錦坐累了,無聊地搖了搖腳丫子,看得蘇老將軍一肚子火。
當著乞丐的麵不吧唧嘴是最大的溫柔,那麼當著他的麵有椅子彆顯擺同樣也是!
也不知花似錦是不是察覺到了蘇老將軍的火氣,目光緩緩移到蘇老將軍的臉上,又看了看身邊的施洛語。
蘇老將軍抬起腳走到花似錦身邊等著她讓位置了,卻不想花似錦一句話差點兒沒將他氣吐血。
“大晚上的沒太陽,你彆擋我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