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掉你(1 / 2)

這是一個粗暴,又充滿了侵略性的吻。

木真的嘴唇都在撕咬下被咬破了,血珠子溢出來,嘴唇微微有些疼,隱約間可以嘗到鐵鏽一般的血腥味。她的背貼在潮濕的牆麵上,格外不舒服。

雨水的潮濕氣息混雜著司易身上淡淡的雪鬆香氣,一點點浸透了這一塊狹小的區域。

細雨依舊在劈裡啪啦地下著,很快就將他們的衣服都浸濕了。

司易這人就和他的名字一樣肆意,他的吻總是來得格外凶猛。兩人第一次親吻的時候,木真咬著唇愣了好半天才慢慢緩過來。次數多了之後,她才慢慢習慣了。但不管再怎麼習慣,每次激吻的時候她總是不大適應。

她個性隨和,可以說和司易恣肆的性格南轅北轍。

但這樣兩個性子截然不同的人卻在一起了。

司易玩味一笑,“不喜歡?嗯?”

他站在光線陰暗之處,越發顯得眉眼漫不經心,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子輕慢。

見木真遲遲沒有說話,他又挑眉問了一句,“想再來一遍?”

木真抿緊唇,忙搖頭,依舊是那副溫溫柔柔的好脾氣模樣。

司易哂笑一聲,率先轉身離開,“走了。”

——

司易今天是開車來的。不是視頻裡那輛寶石藍色的阿斯頓·馬丁,而是一輛明黃色的瑪莎拉蒂。

司易喝過酒,自然不能開車,開車的擔子落到了木真的肩膀上。

木真是會開車的,這還是當年司女士的功勞。從被司女士資助那天起,她就搬進了司家。

她到司家沒多久,司女士的身體就已經不大好了。那時候司女士本就是抱著多做善事,為她自己積福的念頭,才會格外大方地資助了木真這個大山裡來的窮學生。

雖然司女士的本意還是為了她自己,但木真依舊感激她,敬重她。因為如果沒有司女士及時伸出援手,她不光讀不起書,現在可能已經被家裡勢利眼的繼母賣給了村裡的老男人。

對的,就是賣。這種事情在窮困的地方並不少見。越是落後貧窮的地方,越是臟汙納垢,越是愚昧無知,有些人為了錢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

因此,從被司女士資助的那一刻起,木真就是發自內心地感謝她,沒有司女士,就沒有現在的她。可以說,是司女士徹徹底底地改變了她的人生,給了她繼續學業的機會,並且將她從泥沼中拉了出來。

而她曾經在司女士的病床前承諾過,會用她五年的青春,償還這一份比山還要深沉的恩情。

當然,如果五年以後有司家需要她的地方,她依舊會義不容辭。如今,距離五年之約,隻剩下半年不到的時間了。

開車這件事,也是司女士還在世的時候,主動出資讓她去學的。用司女士的話說就是,女孩子,身上多一門技能總是好事。

她拿到駕照之後,倒是覺得學車確實很有用。每次司易喝了酒,都是她去把司易接回家的。司易酒量好,每次她接他回去的時候,他都隻是微醺的狀態。

她隻見過司易醉酒失態三次。其中一次,就是司女士去世的那天。他沒有哭,但她能夠感受到他當時翻山倒海一般的難受,還有煩躁,沉悶等複雜的情緒。

木真的車技和她的人一樣,格外的平穩。坐在她的車子上,是一件讓人格外有安全感的事情。她是個守法好公民,寧可多等幾分鐘也絕對不會闖紅燈,開車穩妥到不行。

想著事情的功夫,木真已經把車停在了小區的地下車庫。這裡離sunshine酒吧本就很近,一會兒工夫就到家了。

這棟彆墅是司女士送給司易的十八歲生日禮物。司女士去世之後,他就從老宅搬出來轉而搬進了這棟彆墅,木真那時候已經是他的女朋友,自然也跟著他一起搬了進來。不過司易名下房產眾多,平時在這裡住的較少,倒是她,每天都住在這裡。

彆墅裡的一應擺設統統都是按照司易的審美來的。可能從小就接受精英教育的緣故,以致於他的審美一直都很在線,彆墅裡的裝扮奢華卻又不顯得浮誇,每一處都顯得那麼恰到好處。就連每一個細節,都經得起推敲。

木真知道司易每次喝了酒頭都會有些不舒服,開口柔聲道,“阿易,我去給你放洗澡水。”

木真進了主臥的浴室,開始給司易放洗澡水,順便再在水裡麵滴幾滴用來解酒和安神的精油。放了安神的精油,司易晚上就可以睡一個安穩的好覺了。

她水剛放到一半,整個人就被司易從背後抱住了。淡淡的酒氣,雨水潮濕的氣息,以及獨屬於司易的雪鬆氣息如同潮水一般朝她湧來。

她身上的衣服剛才淋了雨,還是半乾狀態,此刻黏答答的粘在身上,有些不舒服。

“阿易?”

司易沒說什麼,隻是用實際行動表明了他要做什麼。

兩個人已經有半個月的時間沒有親熱了,可能隔得時間有點久了,司易這一次折騰了特彆久。他的每一個動作,都格外的有力。汗水順著他輪廓分明的下巴慢慢地滴了下來。

像是放慢了動作。

於無聲之間,展現誘惑。

等一切風平浪靜,木真已經連抬起手的力氣都沒有了。

木真躺床上的時候,司易進浴室衝了個戰鬥澡,等再出來的時候,他隻在腰間係了一條浴巾。

他一上床,水床的一角就凹下去一塊。

司易並不沉溺享樂,但這並不代表他不會享樂。彆墅裡有幾十平米的私人泳池,還有一個躺在床上水溫會隨體溫自動調節的水床。

水床是司易請人專門定製的,來彆墅已經三個月了,但這三個月裡卻隻使用了沒幾次,大部分時候都閒置了。因為這三個月裡,司易大多數時間都在國外,他這一次去f國去了大半個月,最近幾天才回國。

木真回想起今天自己在微博上看到的那一段視頻,還是有種心驚肉跳的感覺。

不知道為什麼,司易格外喜歡極限運動。高空跳傘,翼裝飛行,還有飆車。想到那段視頻裡令人腎上腺素飆升的一幕幕,她柔聲開口,“阿易,你睡著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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