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妙挑釁過後就像是獲得了勝利一般走開了。
木真緩了兩秒才讓心緒恢複如常。
有時候,其實她自己也想知道司易心底到底是怎麼想的。他讓人捉摸不透,像是一陣風,捕捉不到。
如果他不喜歡她,那麼司女士去世已經那麼久了,他大可以和她直接分手。
但他從來沒有提過分手的字眼。
隻不過他也從來沒有說過喜歡她。
司易,應該也是有點喜歡她的吧?木真有些不確定地想。
吃完飯時間還早,這群人都是喜歡玩樂的夜貓子,自然不打算直接回家,而是準備去司易名下的酒店裡繼續喝酒。
酒店頂層有露天無邊泳池,現在氣溫也不高,不適合下水,不過在泳池邊上也適合休閒打牌娛樂。看著無邊泳池,吹著晚風,喝著紅酒,也算是小資情調了。
一行人到酒店的時候都晚上九點了。
晚上氣溫低,但是那群人吵吵鬨鬨的,氣氛火熱,倒是也不覺得氣溫冷了。
木真是早產兒,從小身體就不好,再加上沒有好好調理,所以受不得寒。她待在司易邊上,裹著有些厚的外套,下意識想遠離有無邊泳池的地方。
中途,司易被毛壘,周巷等朋友喊走了,他們可能是去吸煙區吸煙聊天去了。司易離開之後,木真覺得有點冷,想回大廳了。
但這時候,蘇妙再一次走到她麵前,如同一隻毛發鮮亮受儘關注的漂亮白天鵝,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
“一起喝一杯?”
木真淡淡拒絕道,“抱歉,我不喝酒。”
蘇妙嗬了一聲,“不喝酒,那喝飲料總行了吧。”蘇妙讓服務生拿了幾杯橙汁上來。
飲料也是冷的,被風一吹,冰冰涼涼的,木真腸胃弱,隻能喝熱水,因此也沒有動一口飲料。
蘇妙看到了,倒也沒說什麼。反正她今天的目的也不是真的和木真來喝飲料的。
她看著不遠處的無邊泳池,說,“這家酒店已經開了很多年了,我小時候來這邊還是沒有無邊泳池的。”
木真在一邊靜靜地聽著,一言不發,下意識離無緣泳池遠了點。
她並不認為蘇妙會和自己友好相處。她也不能確定蘇妙不會對她動手。反正小心一點沒有壞事。
蘇妙察覺到她的意圖之後,冷嘲了一聲。
不過她也沒說什麼,隻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
“我從小就和司易認識,那時候,我也就六七歲,但我這人,從小就是個顏控,第一眼看到他,我就覺得這個哥哥長得可真好看。那一刻,我就想,有一天我要讓這人做我的男朋友。”
“我們家世相當,還從小一起長大,原本是該在一起的。可是,你出現了。”
說到最後,蘇妙的聲音裡帶上了幾分咬牙切齒。
“如果,你不曾出現,那該多好。”
最後那句話,輕的像是被風一吹就能馬上吹走。
木真隻模糊聽到了幾個單字,沒聽清楚整句話的意思。但她直覺不是什麼好聽的話。
她蹙了下眉,在晚上的風裡緊了緊外套,她不準備再聽蘇妙的長篇大論,而是想要去大廳取暖了。
剛巧這時候那群去吸煙區抽煙的男士都回來了。
她和司易說了一聲,司易拿過自己的外套,也準備離開了,“今晚我們住這裡。”
司易在這裡是有房間的,總統套房,隻有他能住,平時不向外開放。
司易的其他幾個朋友今晚也都睡在這。至於蘇妙,她開的也是總統套房。
得知木真和司易是住一間房之後,蘇妙沒忍住崩了神色,隱隱有些崩潰,“你們住一起嗎?”
你們怎麼可以住一起?
其他幾個人疑惑地看了蘇妙一眼。
郭竟聳了聳肩,“情侶不住一起難道分房住?那還算哪門子情侶?”
蘇妙也知道自己的反應太大了,不管怎麼說,現在木真和司易都是一對,而且她自己還是個有夫之婦。
但知道木真和司易將同處在一個屋簷之下,可能還睡在同一張床上麵,她心裡就很不舒服。
她和司堯閃婚兩年了,但司堯可能知道她心有所屬,一直沒有碰過她。
她還惦記著司易。
但是她念想了那麼多年的司易,卻和木真睡在一起?
蘇妙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要不讓木真和我住一間房吧?”
木真垂眼,語氣一如既往溫和,但仔細聽去,帶了幾分疏離,“不必了,我和阿易一起。”
木真跟著司易進房間之後,心裡頭還是有點沉甸甸的。
蘇妙的回國打了她一個措手不及。
更何況,聽蘇妙的意思,她婚後生活似乎過得不大好,看樣子是要離婚了。
木真還在想東想西的時候,司易直接動作粗魯地扯掉了她的外套,嗓音慵懶低沉,“一起洗?”
隻有這種時候,木真會覺得,司易其實是有那麼一點喜歡她的。司易那麼驕傲的人,如果真的不喜歡,怎麼可能會和她做這種親密至極的事情?
木真將腦袋放在他的胸前,輕輕地嗯了一聲。
司易勾唇笑了一下,將木真的外套扔的遠遠的,他剛要進行下一步的時候,司易放在口袋裡的手機開始不依不饒地響起來。
司易一手放在木真的腰上麵,一手從口袋裡拿出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