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掉你(1 / 2)

木真剛掛掉郭竟打來的電話,她的手機馬上就收到了一條微信。

來自司易。

簡簡單單的三個字,“在哪裡?”

木真深吸了一口氣,雖然已經大概知道了司易發消息的用意,她還是裝作不知情地問了一句,“在外麵,怎麼了?”

木真以為司易會第一時間發消息問她知不知道蘇妙上了熱搜的事情,不過這一次她竟然沒有猜對。

“你又在給那個男的補課?”隔著屏幕木真都仿佛感受到了司易不快的情緒。

沒想到司易一猜就猜中了。也是,她的朋友一向不多,除了在家裡,大部分時候她都在路巧家裡。

司易馬上又發來了一條微信,“發位置。”

木真回了一個問號過去,“發位置做什麼?”

“發就是。”

木真猶豫了一下。

她最後折中報了一個路巧家附近的咖啡店地址。

發過去之後,司易沒有再發來回複。

木真也猜不透司易的心思,她隻能繼續給路枕補課,幫他把晚上剛刷的題目講解了一遍。

她剛講解完習題,她的手機就再一次震動了下。

“出來。”

看樣子司易是已經到了附近的咖啡店了?

木真起身,對路巧路枕兩姐弟說,“今天補課就補到這裡了,我先回去了。”

路枕也跟著站了起來,他朝她笑著眨了眨眼,“木真姐姐我等會發你看點東西。”

木真還以為路枕說的高中習題,馬上就應了下來。

她到咖啡店的時候,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刻鐘。司易正倚靠在他的跑車上吞雲吐霧,煙霧遮住了他的眉眼讓人一時看不清他臉上是個怎麼樣的表情。

木真安靜地看著他,然後悄悄往他那一邊靠近了一點。

木真其實並不喜歡抽煙的男生。她一直都聞不慣熏人的煙味。

但就算司易抽煙染發喝酒,她依舊很喜歡很喜歡他。

喜歡一個人的時候就是這麼全然不講道理。

司易最近又把頭發從黑色染回了墨藍色,二十四歲的男人,身上依舊帶著明顯的少年感。

不羈而隨意。

大抵壞壞的男生一直都格外吸引女生的注意力吧,木真發現她也不能免俗。

司易第一時間就注意到她的到來,他掃了她一眼,低沉悅耳的嗓音同樣聽不出什麼情緒,“來了。”

木真猜不出司易到底是個什麼意思,略有些忐忑地問,“有事嗎?”

司易隨手將快要吸完的煙蒂扔在地上,用腳碾了碾,“怎麼?現在我沒事都不能找你了?”

木真搖頭,“當然不是。”

司易哂笑一聲,一言不發地上了車。木真也馬上跟著上了他的副駕駛位。等她係好安全帶,司易就一踩油門,跑車就一下子跑了出去。

路上的風景在飛速地倒退。木真抿唇,依舊猜不出司易現在是幾個意思。

過了幾分鐘她見司易依舊沒有開口的意思,終於忍不住了,開口問道,“我們現在去哪裡?”

司易直視著前麵的路,專心開車,“醫院。”

木真眼底的光微微暗淡。

所以,她剛才到底在期待什麼呢?

期待司易會堅定地站在她這一邊。

為什麼都失望那麼多次了還是學不乖呢?

可能,還是太喜歡他了吧。

因為太喜歡,所以可以一次又一次的包容他,自己主動為他找各種各樣的借口。

但是現在,她真的有點累了。

所以,她可能,也許,應該,要一點一點收回給他的愛意了。

愛一個人很容易,隻要全身心地付出,毫無保留地去愛就可以了。

但收回愛意卻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收回自己給出去的愛意就相當於是在割自己的肉一般疼痛。

木真的心在一抽一抽的疼,但是她麵上的表情很平淡,她甚至淡淡地笑了一下,“是去醫院見蘇妙嗎?”

司易看了她一眼,挑了挑眉,“你知道了?”

果然還是這樣。

木真用力閉了閉眼,等再睜開眼,她眼底失望的情緒已經淡了很多。

她把手放在安全帶上麵,輕聲問道,“你帶我去醫院做什麼呢?”

司易的右手手指在方向盤上輕輕敲了敲,“去解決事情。”

到底是去解決事情,還是乾脆徹底解決掉她這個蘇妙的眼中釘呢?

木真閉上眼睛,不再多問。

這一段車程很短,沒一會兒,木真就到了蘇妙所在的樓層。

還沒到蘇妙病房前麵,木真就遠遠地聽到了蘇妙哭泣著抱怨的聲音。

“毛毛哥,你看到網上都是怎麼說我的了嗎?”

“他們居然說我是個臭不要臉的小三兒,我活到這麼大,都沒人敢這麼說過我。”

“毛毛哥,我心裡好委屈,他們憑什麼這麼說我,到底憑什麼啊。”

“毛毛哥,我敢肯定一定是木真在針對我,除了木真之外,我實在是想不到第二個這麼討厭我的人了嗚嗚嗚。”

“周哥,毛毛哥,你們一定會幫我的對不對?”

木真的腳步不自覺地慢了下來。

那裡是他們的世界,而她隻是一個不受歡迎的外來者。

這時候,司易淡淡開口了,“蘇妙最近情緒不穩定,你就先不要進去了。”

木真有些意外地看了司易一眼。她沒想到司易竟然會這麼說。

司易留下這句話之後獨自一人進了病房。

他一進去,蘇妙就流著淚紅著眼睛問他,“阿易哥哥,你來了,她人呢?”

司易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說,“我派人去調查了,最多再過半小時就能有答案了。”

蘇妙又開始落淚了,“阿易哥哥,她人呢!我要見她!”網友的留言不堪入目,有些留言更是罵她罵得毫不留情,她是真的受不了這種網絡暴力,更受不了這委屈。

“一定是木真,一定是她乾的!她不就是見不得我好嗎!”

說完,蘇妙伸出那隻剛剛割過腕,還綁著綁帶的手,委屈巴巴地說,“我真的好疼。”

毛壘在一旁長長地歎了一口氣,“你呀你,下次可不能再做傷害你自己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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