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虞瞧著倒是有些好笑,當下便道:“暗香天生是個有福之人,彆的事你不需要明白,你隻需要好好的享受人生即可!”
在某種方麵,暗香著實是一個享福之人。
疏影聞聲,當下便也笑道:“主子說得對,你呀,就莫要想那般多了,我可聽說了,你與疾風都私定終身了哎,你這可真是不夠意思,怎麼說咱們姐妹這般多年,你終身已定,說什麼都不該瞞我的吧?”
暗香被疏影這話說得老臉一紅,當下便低下頭囁嚅道:“你……你胡說什麼呢!”
若虞在旁邊瞧著,當下便彎了眉:“這是好事啊,暗香你害羞什麼?”
“我……我……”暗香說話有些結巴了,“我”了許久之後,才反應過來,瞧著自家主子,瞪大眼睛問:“您是怎麼知道的?這事兒奴婢可對誰都沒有說呀!”
暗香也是一個傻姑娘,她以為,她不與彆人說,她就不會知曉她的事情了麼?可彆忘記了,趙堇城那兒可還有一堵能通風的牆呢!
其實這事兒也有十來天了,當時正恰從寺廟下山,事情也比較多,所以若虞當時也隻聽趙堇城說了個大概。
雖然知道得少,但是至少他們倆的事情是明白了。
若虞覺得,暗香也挺適合疾風的。
疾風是一個比較忠厚的老實人,暗香吧……太過於單純,疾風也挺護著她,關心她的,像暗香這種,就應該找一個一心一意對她好的那種。
暗香被說得有些不好意思了,給若虞行了個告退禮便提著裙溜了。
瞧著暗香這害羞的模樣,若虞當下忍不住笑道:“瞧,這孩子害羞了!”
疏影瞧了一眼暗香漸行漸遠的身影,當下便笑著附和道:“確實,話說回來,咱們今日若是不將她與疾風之事說出來,估計還得瞞咱們許久的。”
微微頷首,若虞笑道:“著實,不過這也無妨,暗香一向都是一個比較膽兒小的姑娘,先前吧,擔心她這樣性子的姑娘日後嫁人會被婆家欺負,如今是疾風倒還好,沒有婆家一說,而疾風也待她極好,她的人生,我倒是不會擔心了,但是……”
疾風是自小便跟著趙堇城的,聽趙堇城說過,疾風的父親在他小的時候便陪同趙堇城的父王上了戰場,結果戰死。而其母因得知其父戰死鬱鬱而終。
所以,疾風是孤兒,既是孤兒,自無婆媳茅盾。
微微擰了眉頭,若虞看了疏影一眼:“我倒是有些擔心你了。”
疏影與暗香比起來,是個很機靈的丫頭,什麼事都能夠看得明白,也能想得明白。
可是人吧,活得太明白了也不好。
怎麼說呢,你把所有的事情都看明白了,像遇到那種傷心的事情,你想裝糊塗都不成的。
像疏影這樣的吧,那就……
疏影知曉自家主子在想什麼,當下便有些哭笑不得:“主子,您先將您自個兒的事給解決了吧,奴婢的事兒您不用操心,奴婢心頭有數。”
若虞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麼,但是卻又不知道應當怎麼跟疏影說。
她的時間可不多了啊。
才到懷晉王府的時候,那個時候府上所有的丫鬟家丁都在看若虞的笑話,也就隻有疏影與暗香這兩個丫鬟是當真拿她當主子的。
這樣好的兩個丫頭,若虞若是不真心待她們,當真有些說不過去。
再者,姑娘家麼,總歸是要嫁人的,若虞倒是覺得,應當給這兩個丫鬟覓個好人家,如今暗香倒是有著落了,可是疏影卻……
微微擰了擰眉頭。
疏影瞧見自家主子這般,一時間倒是不知道應當如何安慰了。
好了好一會兒,最終疏影笑道:“奴婢也不瞞主子了,其實奴婢自小是被家人說了親的,隻是這般多年沒有回去,也不知曉情況如何了,所以啊,您不用為奴婢擔心的!”
若虞聽到疏影這話,眼睛裡裝著閃閃星光,拉著疏影的手,若虞笑得溫柔極了:“你說的可是真的?如此,明兒個我許你幾日假,歸家瞧瞧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