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說呢,趙堇城再怎麼厲害,那也不過是臣子罷了,但是端王不一樣,他可是老皇帝的親生兒子,隻要他站在最後,那便是君上,到時候,她便會為一國之母,這大宋朝中地位最高的女人!
本來先前自己心頭是有些不平衡的,但是一想這些,安玉容倒也是平衡了不少。
齊王妃親自跑到丞相府裡頭來尋人,那便也說明了她是知曉了府裡頭的情況。
安易山也是一隻狐狸來的,看人亦是特彆的精。
正想著這位齊王妃可能會直接將若虞給帶走,這才剛一想呢,那頭齊王妃便開口了:“最近裡我倒是無聊得緊,難得懷晉王妃如此清閒,我倒想著尋她一同去逛逛街,就不知曉丞相大人可還有事與懷晉王妃說?”
安易山聽到浣沙這話,當下便擰了眉頭。
本來是以為,這個女人一個宮女出身,多半是沒有什麼腦子的,他應當也是挺好應付的,但是吧……卻沒有想到這個女人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有些為難的擰了眉頭,目光下意識的看了一眼那頭的安玉容。
安玉容瞧見自家父親盯著自己,當下便擰了眉頭瞪了丞相一眼,安易山反應了過來,當下便笑道:“齊王妃說笑,既然你們要出去走走,順便也帶上小女一塊兒吧,反正她今日也是閒,你們都是女孩子,在一起也好有共同話題可以聊,如此何樂而不為?”
若虞聽到安易山這話,眼睛彎得跟月牙兒似的,她笑看著安玉容,然後問了一句:“不知道你今日回來府上是為何事?”
安玉容聞聲,當下便是一笑:“不過是許久未歸府來郵父親了,便想著來府上他他個一陣兒,自然就在府上了啊!”
若虞聞聲,當下便笑道:“哦,原來如此啊,我倒還是以為你這是在跑過來看我笑話呢!”
這話若虞也是故意這般說的,而安玉容聽到這話的時候,牙齒氣得都快磨平了!
而若虞瞧見了也當作沒有瞧見似的,當下便笑了一聲道:“我倒也沒有什麼彆的意思,隻是覺得,您難得歸府一趟陪乾爹,那便好生陪陪他便是,咱們就這樣將你帶到外頭玩耍,倒是成了我們的不是了!”
說著,若虞便又繼續道:“今日吧雖然從一開始你便在府裡頭呆著的,但是今日我與父親說話的時候,你卻是一句也沒有說啊!”
安玉容聞聲,當下便笑道:“那是因為我覺得你們兩聊得挺好,不好意思打擾罷了!”
瞧瞧,明明這人就是去湊熱鬨的,結果若虞將這事兒一揭開,立馬就將這理由變得這般的冠冕堂皇了!
但是,安玉容會這般扯,若虞便不會了麼?不,那是不可能的。
當下若虞倒滿臉內疚道:“如此說來,倒是我你們父女聊天談心了!”
安玉容似乎是察覺到了什麼,當下便瞪大眼睛看著若虞,連忙搖頭道:“不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知道你不是這個意思!”壓根兒就不打算讓安玉容有說話的機會,若虞直截胡道:“隻是我是這樣覺得的,如此,與其讓你跟著我與齊王妃逛街,還不如讓你們父女倆好好的聊上一聊,如此一來,我的心裡也好過意得去一些!”
安玉容:“……”
有些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安玉容擰眉抿唇。
本來吧,她先前是挺能說的,但至少來講若虞是沒有反駁過她。
隻是現在不知道為什麼,她說的每一句話,都能將安玉容氣好一陣兒去了!
若虞瞧著安玉容那說不出話的樣子,當下便笑了笑,然後道:“今日您說的話,若虞自當是要記在心上的,小姐與您應當也有許多話要說,希望您與她能好好的說一說吧!”
安易山聞聲瞧了若虞一眼,隨後才點了點頭,答應了下來。
與安易山一告彆,若虞便拉著浣沙往丞相府外頭走。
等到出了丞相府,若虞便找了一個比較隱蔽的地方,拉著浣沙有些不悅的索要起了眉頭:“你說你這身子哪裡還適合在外頭到處亂走?今日你來丞相府,那齊王殿下也放心你來?”
浣沙聞聲,當下便笑了笑,連忙搖頭:“他自然是不放心的,但當時的情況緊急,我哪裡想得了那般多?而且……我這不還才沒多久呢嗎?乾嘛搞得那般緊張?”
若虞聽著,倒還是有些為浣沙擔心,正想開口再問些什麼呢,浣沙卻突然開口道了一句:“浣溪有事兒想與您談談,咱們就先去醉香樓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