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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勇雖然覺得薑芷榆著實沒有什麼問題,但是,既然主上這樣說,他便也再好生的觀察觀察,畢竟這事兒也不吃虧的不是?
這樣想著,朱勇還是觀察了若虞的一舉一動,但是,他都沒有發現彆的什麼問題。
於是乎,也未再注意彆的。
若虞自與朱勇鬨翻了之後,軍中人對她的態度簡直就是一改往前。
倒也不是對若虞越來越尊重了,而是直接對她的話無視掉,雖然她身份在那裡,彆人瞧見她還是會對她行個禮,問個安。
但是,就是她做安排的時候,並沒有人聽從她的話。
若虞瞧著,隻是輕輕一笑,未再說些什麼。
其實吧,早在她頂撞朱勇的時候,差不多也料到了這事兒的後續,隻是沒有想到這些人就表現得那般的明顯。
在外麵跑了兩天,若虞也帶了一些人去安撫那些百姓,除了蕭祁派給她的人對她還算尊重之外,其他的人就簡直將她所說的話當做一陣風,一吹便過了的那種!
不論如何,若虞想著心頭還是有些不爽的,可是……她也不能做些什麼。
玉兒在經曆了這兩日的事情後,心頭自然也是堆積了許多的怨念。
“主子,那些人現在壓根兒就沒有把您當作是主子,瞧瞧您今日吩咐他們的事情,有幾樣是按照您的要求做好了的?”
也知曉玉兒是在為自己打報不平,若虞輕輕一笑,伸手拍了拍玉兒的肩膀,她笑道:“無妨,他們不聽從我的安排,並不代表我做不了我想做的事情不是?”
深吸了一口氣,若虞道:“不管怎麼說,即便是他們不服從的的安排,咱們也應當要做好自己的本分,朱將軍這事兒也才隻是個開頭,瞧著吧,以後還會有為難咱們的地方!”
正如若虞所料。
後麵還當真是有更為難她的事情!
戰爭持續了幾個月還未完,這一點讓若虞擔心得很。
自上次匈奴戰敗後,便一直沒了個動靜,眼瞧著已經要到年底了,那頭還沒有動靜,怎麼說,都是不太合理的。
年二十九這晚,天上還下著鵝毛一般的大雪,整座玉虛城就像是被披了一件銀白色的披風似的,除卻白色,壓根兒就瞧不到其他的顏色!
軍營中,眾將士們一起吃了團年飯,便開始了軍士舞等表演。
若虞席至一半,便離了席,軍營中人現在都對她有意見得很,所以,若虞離席,並沒有什麼人注意到她。
玉兒是一直陪著她的,所以,一瞧見自家主子走,玉兒便跟了上去。
軍舞的鼓聲很大,若虞聽著覺得有些吵,於是便走遠了一些,跑到了城樓上。
這四周都是白皚皚的,瞧著城外空無一人,白成一片,若虞突然覺得有些悲傷。
抬頭望天,天上的星星也隻有幾許,不如夏日那般滿天星空。
玉兒瞧著主子這樣,微微擰了擰眉頭,將自己手裡拿著主子的披風為主子披上,玉兒道:“主子,夜晚比白日還冷,您且好生些,莫要染上風寒了。”
微微勾了勾唇,若虞隻是淡淡一笑,沒有說話。
玉兒瞧了一眼主子,主子一臉悲傷,她不傻,主子這定然是想起了某個人。
“已是年關,主子可是想家人了?”
“家人?”聽到玉兒這一聲,若虞突然覺得,有種莫名的悲傷。“我還有麼?”
若虞十六歲之前,她便隻知道自己的家人隻有母親,可是,而那時的她也隻以為,自己隻有母親這麼一個家人。
後來,回了定遠侯府,她知道了,她不光隻有母親,還有父親,還有祖母……
那個時候,她也拿他們當做家人,可是……她卻並沒有受到父親與祖母的待見。
那個時候的若虞真的是恨死他們了!怎麼說呢,再怎麼說也是身上流著相同血液的人,怎麼就能夠對她那般的冷漠,甚至有一段時間,若虞覺得,自己壓根兒就是母親在外撿回來的孩子,父親與祖母兩人與她的關係,竟然都比不上朱家人與她的關係!
到後來,一夜之間,她那些所謂的家人全沒了,不光是母親,就連父親,祖母都沒有了!
雖然說父親與祖母不待見她,但是,若虞並不是那種冷血的人,他們沒了,雖然她嘴上硬得很,心頭還是難受得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