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後說人壞話不好
聽到趙堇城這樣說,若虞還是愣了一下,不過,片刻之後便又反應了過來。
皇帝駕崩,太子繼位乃是常事,隻是…永兒還那般小,趙堇城剛掌權,底下定有些臣子不會服從,彆的不說,就譬如說是皇後那邊的人!
“你明日之事兒定然繁多,你就且先回宮吧,宮裡頭當還有許多的事情需得你處理呢!”
推了推趙堇城,若虞道了這麼一句。
看著自家娘子這般,趙堇城也不太放心走。
可是,宮裡頭的事情也著實需要他去處理,而且,太子繼位,那也是件大事兒,宮裡皇後那處,他明日也需得去調節一二。
但是現在娘子這般…
“為夫將你送回王府吧,在府上有暗香幫著玉兒照顧你,為夫也放心一些。”微微擰眉,趙堇城環顧了一下四周:“這裡也沒有個守衛,為夫不放心!”
此處是皇帝派人給安玉容尋的安身之處,但是,這到底是京城之地,被人發現的可能性還是有的,安玉容的遺體也不能一直放於此處,他還需得重新吩咐人,先將安玉容的屍身放至皇陵,待幾日後皇帝遺體…便能將他們合葬一處了!
“可玉容她…”
“為夫自有安排,娘子無須擔心。”安慰著她,趙堇城又輕聲道:“你且好身養著,皇上與安貴妃的仇,可想報?”
仇嗎?
微微擰了擰眉頭,若虞堅定點頭:“定然是要報的!”
她一向都不是什麼大度之人,有人傷了她半分,她都會將這些記得清清楚楚,即便是當場報不了這個仇,日後,也會讓人連本帶利的還回來!
皇帝的死,於她來說倒也是無所謂,可是…安玉容的卻不行!
雖然安玉容的毒,是她自身下的,可是,若非是皇帝之死她受的打擊太過於大…她身上好些本就抑製下的毒,又怎麼可能直接蔓延至了全身?!
所以,歸根究底,這件事與給皇帝下毒的皇後脫不了乾係,而那個一直在皇後背後的那個人,一樣也脫不了乾係!
瞧著自家娘子這般,趙堇城也明了,微微的點了點頭,然後便又上前重新將人抱在懷裡:“所以啊,娘子得好好保重身子,此處因著疾風尋了棺木,想來也是有人瞧見了的,如此這裡便也不安全,而安貴妃的遺體…也須得馬上送走!”
明白趙堇城要表達的意思,若虞微微愣了一下,隨之便又點了點頭:“我明白。”
所以,她今晚也必須得先回王府了!
至於安玉容她…沉默了好一會兒,若虞便抬頭看了看趙堇城,原本溫柔的桃花眼中帶著淚珠,瞧著就讓人心疼。
“離開前,我再去看看她吧!她…也著實怪可憐的!”
趙堇城沒有攔若虞,微微的點了點頭。
之後若虞便又再去看了一眼安玉容,她沒有近去看,隻是遠遠的站在門口,瞧了一眼她那
白得如同一張紙般的臉…
若虞咬了咬唇。
趙堇城瞧著她許久沒什麼反應,剛想同她說些什麼呢,若虞卻直接轉身,十分輕淡地道了一句:“走吧。”
這樣的反應,於她,倒是有些反常,害提及傷心事,恐她心中再次鬱結,趙堇城隻得選擇沉默,微微頷首,側頭看了一眼疾風,對著疾風使了個眼色,便扶著她回了王府。
夜色靜謐,京城街道旁的幾棵大樹上棲著些許知了音鳴,亥時三刻的京城街道已無了白日裡的喧鬨,馬車轆轤轉動的聲音也顯得格外大聲。
這一路若虞什麼話也沒有說,趙堇城本是擔心著她的,但是細而一瞧,他從她的臉上,卻也瞧不出傷心難過的神情。
眉梢微動,趙堇城看了她好一會兒,便才放心下來,這一日,趙堇城也疲倦得緊,因著還是有些擔心若虞,故而便將她抱在懷裡頭的,許是因為太累,他便睡了過去。
等到他醒來時,馬車已經停了下來,而若虞也在他懷裡,沒有動過。
“早便到了府上?”
聽到趙堇城的聲音,若虞這才動了動,看著他,臉上有了點兒笑意:“嗯,你差不多也該回宮了!”
“回宮?”趙堇城愣了一下,看了一眼外頭的天色,天邊已經翻起了魚肚白,趙堇城一愣,卯時了?
“早便到了,娘子為何不叫醒為夫?”她這樣陪著他在這馬車上坐了一夜,不累?
撐起身子動了動,幾個時辰不動,身子著實是有些酸痛的,為不讓他擔心,她倒也未多說些什麼,隻是道:“我也知曉你已是極累,何故再叫醒你?你休息好了去宮裡,正好洗漱一番便可以做事兒了,若後來叫醒你,你可睡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