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我的心上人。”
他低低的回道。
沈恪深以為然的點點頭,看著謝玄的目光裡,寫滿了豔羨二字。
他的心上人,真的很美!
回去通稟的人遲遲不來,沈恪覺得無聊,望著謝玄二人,忍不住起了說話的念頭。
“你的心上人,一看就是出生在富貴人家吧。
“從小在家裡人的嗬護下長大,應該沒怎麼吃過苦,如今怎麼變成了這個樣子?”
謝玄眸光微盈,視線一直停留在鳳瑾的臉上,輕聲否定:
“不,她吃過許多苦。”
他記得很清楚,縱然陛下是先帝夫婦的嫡長女,卻很少與先帝夫婦相見,她享過的親情少得可憐。
她所見過麵數最多的人,應當是夫子一類的人。
因為她是承應天命的人,從一開始就承受著所有人的期望。
高官子弟、皇室後裔在玩樂的時候,她在太傅的督導下徹夜苦讀,平民子弟在感慨雲都奢靡的時候,她在邊關經曆著戰火。
她注定了要背負得比常人多太多!
沈恪搖搖頭,似乎不相信這樣一個容貌綺麗、十指纖纖的姑娘,會是受過苦的人。
“兄弟,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人家一嬌滴滴的大小姐孤注一擲的跟你在一起,你卻讓人家吃苦,屬實不應該啊!”
他要是有這般絕美的心上人,就算整日累死累活的賺錢,他都心甘情願!
謝玄扯了抹極淡的笑,自言自語般喃喃道:
“確實是我的不對。”
是他太弱了,沒法將所有的風雨擋在身前,才讓他的陛下變成了現在這個模樣。
沈恪還想說些什麼,回去通稟的人正巧來到了身邊,謹慎的盯著謝玄,低聲在他耳邊說些什麼。
沈恪的目光逐漸變得無奈,謝玄隱約有不好的感覺。
“請問,現在可否讓我們進去?”
謝玄出聲試探道。
沈恪揚了下手,那人便退到了旁邊,他抱歉的看著謝玄,說道:
“對不起了,剛才穀主下了令,任何人都不得入內。”
“連持有尋藥令的都不可以麼?”
謝玄急聲追問。
沈恪歉意至極的搖搖頭:
“穀主的命令最大,任何人都必須遵守。抱歉兄弟,我幫不了你,看來藥王穀欠你的人情,隻有下次再還了。”
說完便往吊橋走去,在他走過去的時候,另外幾人就開始忙碌起來,看那樣子,分明是要將這唯一通往入口的道路收起。
謝玄緊咬著牙,眸光一沉,暗自蓄起了內力。
如果不能和平的進去,那麼隻有闖進去了,這是最迫不得已的辦法,隻是如今,是唯一的辦法了。
他將鳳瑾的身體提了提,身形一閃,就往吊橋的方向躍去。
收拾吊橋的人眼前一花,整個人便癱倒在地,即將走到對岸的沈恪聽到後邊的動靜回過頭來,見著硬闖的謝玄,眸子變得冰冷。
他身子一提往後倒飛,揮手便形成氣刃朝吊橋的關鍵位置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