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問詢過她與同名的帝女是否有關係,但她每次都矢口否認。
時間陡轉,無故消失許久的她再次出現。
“願以一家之言,結兩姓之好。”
紅燭羅帳,天地為證,他歡笑著飲下了合巹酒,待放下酒杯,他才感受到胸口銳利的痛。
“你……”
他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豔絕的麵容,心裡好和心臟同時流著血。
隻是麵前的人不複之前的柔情,微眯著眸子,陰沉十足的說道:
“藥王穀嫡係的血,有起死回生之效,沈毅,我需要你的血救一個人。”
“你是蓄謀已久,當初,你是故意接近我?”
沈毅連連苦笑,心痛得讓他喘不過氣。
麵前的人隻是眯了眯眸子,湊到他耳邊,詭異十足的呢喃道:
“要怪,就怪你對鳳瑾一往情深!”
沈毅猛然從睡夢中驚醒,右手死死攥著胸口,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待身體感受到涼意的時候,才發現冷汗已然將衣衫浸濕。
夢中所見的詭異表情,忽然與剛才擦肩而過時,鳳瑾嘴角一閃而逝的邪笑重合。
他連忙喚著白術,問道:“那二人在哪兒?”
白術以為他是興師問罪的,磨磨蹭蹭的從院子裡摸到了屋中,遠遠的站在沈毅前方,低頭支吾道:
“那二人……那二人差點兒就我被趕出去了。
“穀主,不是我辦事不利,實在是那男子太過執拗!
“我原以為他會帶著那姑娘離開,哪想到姑娘昏迷之後他又抱著人折了回來,臭不要臉的跪在地上。
“跟長在了上邊兒一樣,沒人拉的動!”
沈毅平複著心緒,側著身子靠在椅子邊沿,難受的咳了兩聲。
“那二人現下在何處?”
白術擦了擦額頭冷汗,小聲回道:
“就在,就在上院子的小平台上跪著。
“那人一看就是個高手,穀主你吩咐了送他們出去的,我就不敢毒死他們,我們是真的拉不動他!”
得知二人仍在的消息,沈毅沒做太大反應,冷淡的應了一句“我知道了”,再次躺回了椅子上。
白術摸不著頭腦……今兒是怎麼了,穀主怎麼竟做些奇怪的事情?
“穀主,那他們二人……”
“想跪便跪著吧,我是不會救人的。”
因為,這條命,是鳳瑾欠他的。
沈毅不肯再休息了,就怕再做些噩夢。
他仰著頭靠在椅背上,雙目無神的望著屋頂。
屋頂,是這幾年來他看得最久的東西,久到他數清了上方有多少瓦片,熟悉到他知道又有哪幾塊瓦需要替換了……
他淪落到今天這個地步,都是因為鳳瑾。
她從一開始就在騙他……
“穀主,大寒將至,你可要叮囑下頭人?”
白芨叩了扣門,輕聲問道。
沈毅瞬間收回心神,望了望外邊的天色,嚴肅的吩咐道:
“天星蕊每五年成熟一次,然而五年前天星蕊儘數被盜,這一次,我要你加派人手,嚴禁再出現類似的事情!”
“屬下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