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這真不是人乾的事兒,待阿瑾回來,不找她要兩個甜甜的吻,都對不起他這番犧牲!
“貴君,您的計謀高,真高!”
“兵書裡怎麼說來著,不戰而屈人之兵?”
“上兵伐謀,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貴君深諳兵法,擔得上軍事大家四個字!”
夜一,夜九,夜十一,三人使勁兒吹噓著蘇北,那諂媚模樣,直讓其他人沒眼看,就連玄衛中以成熟穩重著稱的夜二,都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真是丟儘了他們玄衛的臉!
蘇北接過清風擰來的麵巾,輕柔的擦拭著脖子上的汗,斜著眼打量著拍馬屁的三人。
“我終於知道阿瑾和謝玄為什麼嫌棄你們了……”
“為什麼?”
“因為你們廢話多,愛八卦,比七大姑八大嬸兒還婆媽!”
“陛下是這麼看待我們的?”
蘇北忽略了夜一的反問,心神都落在了鳳瑾身上。
阿瑾……
他在心底無聲的、眷戀的、小心翼翼的呼喚著鳳瑾的名字,就怕最後連這兩個字都會化作泡影。
他怕阿瑾一去不返了……
鳳瑾的情況,比預料的更為棘手。
藥王穀八大長老聯合穀主會診,都沒有得到準確的結論。
沈毅拖著病懨懨的身體冥思苦想了一夜,將塵封的噬靈散藥方推演了一夜,都得不出像她症狀的結果。
她表現的情況都不像是單純的中毒!
在沈毅打盹的時候,與他一起推衍的秦鶴悄悄的將藥方收起,希望他能安穩的睡一覺,哪知藥方剛從他指尖溜走就被發現了。
沈毅難受的眨了眨眼,微微撐開眼皮,有氣無力的問道:
“鶴叔,你可有發現什麼結果?”
秦鶴將毯子往上拉了拉,輕柔的將毯子攏到他脖子處,疼惜的歎道:
“穀主,你身體未好,損耗心神於身體不利。你先歇歇吧,女帝的毒,不急在一時。”
“不急在一時?”
沈毅急聲反問,卻又將擔憂漸漸的化為嘲諷。
嘲諷的可能是鳳瑾,也可能是他自己。
秦鶴擔心他的身體,如此熬下去,終歸不是辦法,可對於鳳瑾身上的症狀,他們也沒有進展,還真是陷入僵局了。
冷風低吟之中,藥閣的門被叩響。
“穀主,秦鶴長老,穀外有人求見。”
沈毅閉眸揉著眉心,困倦的回道:
“天星蕊成熟關鍵時機,我藥王穀處於封閉狀態,外人一概不見!”
門外的聲兒歇了片刻,再次響起時,便有些猶豫。
“可是對方說,他知道女帝的病情該如何著手。”
沈毅與秦鶴同時抬起頭,相視之間,二人都從對方的眼裡看到了凝重。
“既如此,便請他入穀吧。”
沈毅壓抑的咳嗽了兩聲,朝門外的白術吩咐道。
不多時,一位青絲長披,額帶滴墜,身形修長,眸光冷漠,著了一身層層疊交的墨綠色衣衫,看起來神秘莫測的男子出現在了藥王穀裡。
他微微掃了眼鳳瑾,平淡的說道:“她不是中毒,而是奪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