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解了片刻後,抬袖擦拭著嘴角血跡,掩下眸中情愫,冷冷的望著明月。
“你看,我逼迫你做你不喜歡的事,你都有這麼大的反應,你可有想過逼迫公子時,他有多麼的難受?”
明月委屈的縮在了牆角,抱在膝蓋無聲低泣。
清風說的話,她一句都聽不見,她隻記得剛才清風強硬的奪走了她的吻,還將鮮血渡到了她的口中,讓他的味道久久無法散去。
她的吻,應當獻給喜歡的人,而不是被人隨意的奪走!
越想越覺得委屈,越想越覺得難過,她的聲音逐漸放開,混在這冷風裡,讓人覺得極為心酸。
清風無聲的歎了口氣,微微彎下腰,將手臂放到了她的麵前,聲音比之前多了一絲溫柔。
“你要是還生氣,你就咬我吧,直到你氣消了為止,我保證不會還手。”
明月的止住了哭泣,微微抬頭,愣愣的看著伸來的手臂。
微抬眸子,謹慎的打量著他,見他表情不似作偽,冷哼一聲,一把拉過他的手發狠的咬了下去。
清風連忙撇過頭,遮掩著唇,壓抑的咳嗽了兩聲,而他的左手一直放在明月的麵前,任由她撕咬,都不曾退縮半分。
鳳瑾醒來已經是第二日的清晨了,雪落了大半夜,將整座皇宮都變得極為純淨,就像一座塵世外的仙宮,而非爾虞我詐的凡間皇宮。
她雙手撐在鳳榻上,挪著身子,靠在了軟枕上。
她還有些困倦,陳尋說,這是太過操勞,心力交瘁的結果。
轉頭看了眼腳榻,小玄子已經跑沒影兒了,不知又跑到哪兒撒歡去了,隻希望它彆把皇宮裡的花花草草整廢了,來年添補還是需要一筆錢的。
低聲喚了一句“來人”,門倒是被人推開了,隻是來人不是玄衛,更不是謝玄。
“阿瑾……”
蘇北垂著頭,揉捏著衣擺,就算隔著珠簾,也不敢與鳳瑾對視。
黑晶珠簾離鳳榻還很遠,他差不多隻算踏進了內殿。
“小北,你沒事吧?
“除夕夜那晚朕有事,留你一個人過的,實在是抱歉。
”也不知你喜不喜歡,回來的時候朕帶了兩串糖葫蘆,又酸又甜很是開胃,不過被朕不小心弄掉了。
“罷了都是不值錢的街邊吃食,你山珍海味吃慣了,定然不會喜歡這種粗鄙的食物。”
鳳瑾稍稍坐起了身子,笑得如往常一樣平易近人,蘇北半夜逃離,引發後續一係列的事情,都好似不存在一般。
蘇北的雙眸變得濕潤,他逐漸看不清鳳瑾的容顏。
“阿瑾——”
他長喚一聲,帶著明顯的顫音。
隨即,他低下頭了頭,用蚊蠅般的聲音說道:
“我是來向你告彆的,我要回信陵了。”
鳳瑾一怔,片刻後輕輕笑笑:
“也好,你許久沒回過家了,你的家人應該很想你。”
“我……”蘇北欲言又止,緊緊抿了下唇,終於將心中的想法說出,“阿瑾,我能找你要一個願望嗎,就當是除夕夜你獨留我一個人的賠禮?”
鳳瑾微微一笑,道:
“好,隻要在朕能力範圍內,朕都可以答應。
“你說吧,你想要什麼?”
看著她的傾城容顏,蘇北哽咽了起來。
“阿瑾,你先欠著,君無戲言。”
“君無戲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