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呀——”
黑袍人惆悵的歎著氣,為難的說道:
“在天機殿的那幾年,究竟發生了什麼呢?”
“立刻告訴本王,否則,死!”
屋中燈火,於瞬息之間全滅。
屋裡多了幾絲角度刁鑽,風向轉瞬就可改變的厲風。
厲風在屋中四處竄動,方向根本難以預測。
飄揚的帷幔在這場風中化為了碎片,奢華貴氣的深海珠簾,也倏然斷開,淡粉色的珍珠在地上砸出連綿不絕的清脆聲響,然後向桌底床下等自由天地奔赴。
半柱香後,風聲驟停,人聲乍起。
“攝政王殿下,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你不是我的對手。
“如果你真想知道發生了什麼,唯一的辦法就是答應我的要求。
“鳳歸麟,你已經被你的家人負了一次,難道還想再被人負第二次,第三次?”
鳳歸麟死死的握住拳頭,用力到修得平整光滑的指甲刺破了掌心,讓粘稠的鮮血沿著指縫滲出,滴落。
滴答,滴答,聲音好聽到令人入魔。
寧肯我負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負我!
鳳歸麟森冷的笑了起來,即便對著即將達成合作的黑袍人,他眼中也是凜然的殺意。
這個人,武功陰狠,招式刁鑽,算不得出色,但他似乎對他的武功了然於胸,輕易的就能看出他的破綻,才導致他略遜一籌。
嗬,也不是個好東西!
不過,眼下的他也不在乎那麼多,他就想要知道天機殿裡發生過什麼。
他收回周身暴戾,悠悠轉身,既不說答應,也不說不答應。
他鳳歸麟,從來不需要向任何人承諾什麼!
黑袍人盯了他半刻,像是達成了目的,逐漸隱沒於黑暗之中。
“主子,主子,道路兩側的燈我都打理好了,該點燃的點燃,該添燈油的添燈油,一切都按照你說的辦的。”
黑袍人消失不久,冥然拿著點燈的一眾器具,討賞般的來到了門外。
鳳歸麟緩緩轉身,眸中黑雲尚未完全湮滅。
沒得到預想中的誇獎,冥然惆悵的歎了口氣,狀似不解的問道:
“主子,陛下一般上半夜就會離開,下半夜根本不會再來,您讓我點燈,根本沒什麼用。
“依我看,後半夜的燈不點都可以。”
鳳歸麟深覺吵鬨,陰沉沉的掃向門外,抬袖一揮,一道疾風從掌中傳出,猛然襲向了大門。
門扇轟然倒塌,將吵嚷著個不停的冥然砸在了門板下。
這下,算是清淨了。
“主,主子,你怎麼,咳咳,你怎麼能這麼對待屬下?”
鳳歸麟心頭暴躁,冷冷的掃向了暗處,厲聲道:
“把他給本王拖下去!”
隱於黑暗的穆言悄悄顯現出身形,伸手掀開門板,無情的拽著冥然的左腳,單手拽著他,麵無表情的往院子外拖去。
“穆言你怎麼能這麼無情!這麼冷漠!怎麼能這麼對我!”
穆言也皺了皺眉頭,更加快速的將他往外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