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桑口中姓謝的人,是不是就是謝弘?
如果作為影子的謝弘沒死,那豈不是說明母帝鳳鳴,當初是假死?
鳳瑾壓住心中震動,緩緩的將信紙展開,上邊隻有一句話:
小殿下,不要相信自己的眼睛,要相信你的心。
“不要相信我的眼睛,要相信我的心,這是什麼意思?”
她抬起頭,不解的問著謝玄。
“嘖,又是這種故作高深的把戲,什麼事直接說出來不久好了,幸虧奴家及時懸崖勒馬,不然遲早得被悶死。”
扶桑的譏誚聲傳來,鳳瑾這下確定,他真的認識謝弘。
察覺鳳瑾的審視,扶桑搖著團扇,頗為嫌棄的勸道:
“雖說姓謝那家夥行為方式很討人厭,但不得不說,他做的事都有自己的思慮和安排,最後也會證明,他那樣做才能以保萬全。
“為人冷漠,做事認真,還真是有魅力呢!”
他搖晃著身子,呢喃般的歎息,春水蕩漾的眸子落了幾片桃花。
“如果,能與他……他一定與他人一樣,宏偉又磅礴。”
鳳瑾頭皮一麻,不知道是不是她想多了,她總感覺他的話帶有某種色彩的意思。
“小家夥,你再想什麼呢?
“嗬嗬嗬嗬,你與他說的一樣,還真是有靈氣,人群之中,隻需一眼,就能將你挑出來。”
謝玄已經忍了很久,他迫切的想要知道小叔謝弘的下落,但因時不時落在身上的熱切目光,讓他沒有辦法開口。
鳳瑾正是看出了這一點,外加她也想要知道真相,便帶著二人的意誌,開口問道:
“你知道他現在在何處嗎?”
她用指尖點了下手中信紙,意思指的是留下這封信的人。
扶桑坦然一笑,反問道:
“若奴知道他的下落,現在豈不是正與他雙宿雙飛?
“小家夥,你不是連你娘親的下落,你都不知道麼?
“說起你娘,唉,又是奴可望不可及的白月光。”
他的話可謂驚世駭俗,最容易被禁的特點都糅合在了他的身上,這比鳳瑾看過的任何一本中的人物還要大膽。
他似乎是……
“彆這麼看著奴,奴愛的隻是比常人多一點,不然,奴怎麼會棲身於扶桑城的風月樓?”
他沒有一丁點兒不好意思。
不過,扶桑城,這座藏在底下懸崖縫隙之中的城市,叫扶桑城?
扶桑……
鳳瑾還在怔愣之際,他已經開口將她的猜想證實。
“對了,兩個小家夥,奴是這座城的城主,看在與你們長輩有舊的份兒上,奴便照顧你們一點兒,這段時間就住在城裡吧。
“有奴護著,墓城的人不敢輕舉妄動的。”
說完之後,也不管二人的表情,揚高聲音便喚著“花娘”,在眾人的鄙夷之下,春風樓的老板花娘提著裙子上了樓來。
扶桑自然的摟住女子的腰,對著她親了一口後,出聲引薦道:
“這就是本城主跟你提過的,本城主愛而不得的兩人的後人。他們在墓城惹了點兒麻煩,暫時要在這裡避避風頭,你尋個穩妥的住處給他們。”
待花娘遠去之後,他側坐在木窗處,好心的解釋了幾句:
“不管扶桑城還是墓城,都是現今霜城的一部分,在很久之前,城中百姓也如大禹其他的百姓那樣,居住於地麵之上。
“隻是後來發生了很多事,才讓我們甘願放棄光明的生活,遷移至地下。
“奴再多說一句,就當遇到故人的感慨吧。
“墓城中人,算是外來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