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辭,朕曾經問過你那麼多次喜不喜歡朕,你不是冷著臉無所回應,就略顯不喜的訓斥朕不務正業。
“楚辭,你是朕最先喜歡的人,可惜了,那也隻是曾經喜歡的罷了。”
楚辭握著白瓷碗的手不自覺的緊了緊,火光映照下,他俊雅的麵龐帶上了隱忍的模樣。
過了一會兒,他將粥碗放到了與鳳瑾座位中間的樹根上,輕歎口氣,叮囑道:
“喝了粥,你就去馬車裡歇息吧。我出去走走,不會打擾你的。”
鳳瑾獨自坐在樹根上,望著煨著清粥的湯甕出神。
楚辭的情緒忽然變得好奇怪,讓她一點兒也看不懂。
她有說錯嗎,沒有,憑借過往的記憶來看,她說的全是實話。
她就不明白了,既然是實話,楚辭又怎麼做出那樣的反應,就像是心累一般。
她沒繼續想楚辭為什麼會怎樣,而是發散思維琢磨起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來。
謝弘沒死,霜城涉及有關長生的實驗,雲都中有人與墓城城主有聯係,城中消失的守軍又與容氏有所關聯。
向來不離開謝家族地的大長老出現在了霜城,地底深處還有著沉睡不起的賀察,還有早該離境的蘭心竟然也留下了蹤跡……
真的太奇怪了!
想著想著,她就裹著毯子靠在小玄子的身上睡著了。
謝玄查探後回來,就看到一圈兒狗子將篝火、鳳瑾與小玄子圍在了中間。
他小心的將步子落在狗子間的縫隙裡,儘量無聲的往包圍圈兒裡走去,小玄子聽到的動靜驀的抬起了頭,在謝玄輕輕的安撫下,它又將腦袋埋了回去。
窸窣之聲響起,群狗瞬間戒備,就在眾狗準備翻身而起的時候,一個身形鬼祟的人被夜七從暗處擒了出來。
“嘿嘿,不要擔心,是我,是我。”
那人舉著雙手,被夜七推得趔趄,穩住身形後,嬉皮笑臉的脫下了古裡古怪的外袍。
謝玄皺著眉頭正欲說話,就見熟睡的人睡意惺忪的醒來。
“什麼啊,那麼吵?
“嗯,沈恪?”
鳳瑾撐著身子,靠坐在了小玄子的肚子處,凝眸打量著空地當中被夜七製住的人。
“誒,對的,對的,還是陛下記性好。
“我啊,是來投奔你們的。
“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我的醫術雖不及穀主精妙絕倫,但還是不錯的,有我在,總會有用的。”
謝玄看向了鳳瑾,有鳳瑾在的地方,他從不多言。
知曉了墓城城主變臉之術後,鳳瑾便對接近的目的不明的人懷有戒心,更何況,沈恪曾被墓城城主替代過。
要不是他嘴碎,墓城城主怎麼可能知道那麼多辛秘,讓他成功的在他們身邊渾水摸魚?
誰知道這世上還有多少個墓城城主那樣的人?
“你說你來投奔我們,那你的心上人煥雲呢,她不是身中蠱毒,情況危險麼,你怎麼不陪在她的身邊?”
一連幾個問題,轟得沈恪腦子嗡嗡的。
他搓了搓手,無奈的回道:
“我又不會製蠱解蠱之術,光著急也沒有,我已經壓製了她體內的毒性。
“現在我將她送到了最近的回春閣,暗中找尋擅蠱之人為她解毒。
“我來,是真的感謝你們的救命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