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這算什麼,重歸舊好,還是重蹈覆轍?
他身體曾受的傷,心中曾生的痛,都是真的。
“小神醫,是你麼?”
喜床之上,傳來迷茫又困倦的輕喚,聲音又柔又軟,還帶著剛醒的低啞,更像雲雨之後倦意的輕喘。
這樣的聲音勾得沈毅心弦一顫,也擊碎了他心痛的過往,眉頭一蹙,大步朝床榻走去。
側身坐在床沿上,伸手朝鳳瑾的額間探去,關切道:
“怎麼了,可是有哪裡不舒服?”
鳳瑾輕輕搖了搖頭,打著軟軟的嗬欠,拉著他的大手就放到了頸間,小貓似的蹭了蹭,小聲呼道:
“嗯,暖和。”
沈毅將她放到床上的時候,她都還穿著繁瑣的嫁衣,在沈毅離開後,她覺得不舒服就悄悄的將外衣脫了,隻剩下一層薄薄的中衣。
又因睡覺不安分,在被窩裡滾來滾去,身側的係繩早就鬆散了。
沈毅那隻被迫塞到她脖間的手,便能清晰的感受到立挺的鎖骨,凝脂般的肌膚,還有從更裡處湧來的溫暖。
他的視線,完全被乍泄的春光所吸引,不由自主的吞咽了下唾沫,熱意開始從下往上湧出。
鳳瑾見他遲遲不進被窩,又眷戀他身上的溫暖,忍不住蹙了蹙眉,不滿的嚷嚷道:
“小神醫,你怎麼還不來給我暖被窩?
“你不是說穀主就要對穀主夫人好麼,你現在連被窩都不肯給我暖了,你就是個騙子!”
沈毅啞然失笑,無奈的搖了搖頭,但身體反應已起,現在靠近她實在不明智,不小心傷到她就不好了。
“瑾兒,你先睡著,我一會兒過來。”
說罷,沈毅唉聲歎氣的從枕頭底下摸出銀針卷,就準備到一邊去,最終卻因鳳瑾的驚人之語,氣血上湧,沒法再往前走去。
“小神醫,你又要用針紮你自己麼?
“你不是說大婚之夜我可以幫你麼,紮針很痛的,我該怎麼幫你?”
沈毅的喉頭不停的滾動,薄汗已經從額間滲出。周身的血液叫囂個不停,發瘋似的催促他快與鳳瑾融為一體。
他再次艱難的吞咽了一下,慢慢轉過神,用開始泛紅的雙眼盯著鳳瑾,嗓子有些沙啞和發乾的問道:
“瑾兒,你說什麼,你要幫我?
“你……真的願意幫我?”
鳳瑾轉眸思索了一下,覺得幫助小神醫是理所當然的事,小神醫對她好,她也應該對小神醫好。
於是點著頭,乖巧的應道:
“嗯,你幫我,我幫你。”
沈毅心中的火再難被壓製,迅速滅掉大半的喜燭,隻留了窗下一對照著昏暗的屋子,便轉身朝床邊走去。
當他帶著周身的熱氣近到鳳瑾身邊,鳳瑾就感受到極大的溫暖,努力汲取著他身上的熱量,就開始昏昏欲睡。
借著微弱的燈火,看到她絕美的容顏,沈毅保持著最後的理智,俯身下去啞聲確定道:
“瑾兒,你真的要幫我?”
鳳瑾用指尖撓了撓被氣息弄得發癢的臉頰,毫無戒備的點了著,迷迷糊糊著就要睡過去。
沈毅鬢角的汗水已經彙聚在一起,沿著下頜滴落到白皙的肌膚之上,隻襯得身下人冰肌玉骨,魅而不妖,極為勾人。
他粗喘了一聲,低低歎道:
“瑾兒,你知道麼,睡覺還有另一種睡法。”
話音落下,便俯身朝那鮮豔如血的朱唇吻去,熟悉人體各處穴位的手,自然而然的朝各關鍵處撫去,春風化雨般的溫柔手法,惹得身下人輕顫不已。
“小神醫……我覺得很熱?”
鳳瑾輕喘一聲,其他妄圖從口中溢出才言語,都被沈毅的親吻所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