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與沈毅就在外邊,他們現在應該是唇齒相纏,陛下的呼吸將因沈毅而紊亂。
可能要不了多久,他們就會旁若無人的坦誠相見,讓自己的體溫燒灼著對方的理智。
謝玄再也待不下去,這整座他在鳳瑾沒有注意到時,不動聲色的、悉心布置的小院,變得極為礙眼。
隻有他自己才知道,在他心裡,這座小院僅屬於他與鳳瑾。
雖然這隻是臨時的居所,以鳳瑾的身份,遲早會回到長極宮,他也幻想過在此地與鳳瑾安度餘生,白頭到老。
他可以一直是她的暗衛,活在她的影子之中。
能守著她,就是最好的結局。
可現在他恨死了自己懦弱的想法,也恨死了自己身體的異樣。
光守護她有什麼用,在始終待在她看不到的地方,遲早會被遺忘。
謝玄沉著臉一言不發的離開了院子,妒忌與心痛讓他快要發狂,還是出去透透氣吧,總比待在那裡聽著他門纏綿要好。
鳳瑾止住了聲音,擰著眉頭古怪的看著那回也匆匆,離也匆匆的人,無奈的搖了搖頭。
而後繼續對沈毅說道:
“你說你明天一早就要離開雲都,可你不是今天才到雲都麼,究竟什麼事這麼急?”
聽到此事,沈毅抬手撫上了鳳瑾的發頂,溫柔的歎起了氣來。
“藥王穀本是世代中立,不參與任何世俗的爭鬥,這一次,我為了你,直接帶領門人投身西北控疫大事,在外人眼中,藥王穀赫然成了大禹一派。
“就像你在朝中平衡朝臣勢力一般,同樣的情況,維持近千年的平衡被打破,許多危機都朝藥王穀湧來。
“這還不是最急的,主要是我來之前,秦鶴長老就查到疫病的其中一個源頭,疫病出現了變種,情況有些棘手。
“這背後似乎有人操縱,我得回去拿主意,不然之前的努力都白費了。
“所以,瑾兒……”
沈毅的喉結滾動了下,看向鳳瑾的深情目光裡,帶上了渴求。
他輕撫著鳳瑾的發絲,就像在安慰她不要害怕一樣,沙啞著嗓音說道:
“我才問你今天晚上,能不能與我同塌而眠。
“你應該明白,我這些年因為重病,身邊一直沒有人,始終都處於禁欲狀態。
“自大婚當晚與你肌膚之親後,便食髓知味,奈何顧及你的身體,我不敢太過放縱。
“然後你就離開了,到現在已經大半個月了,我總是想你想得難受,我以醫師的角度告訴你,憋久了會憋壞的。
“瑾兒,你就不能心疼心疼我?”
沈毅直白又正經的說著話,倒讓鳳瑾臉頰微微泛紅。
她想用玩笑的方式,來打破這讓她尷尬到頭皮發麻的場麵,但很顯然,這種情況不適合開玩笑。
因為,沈毅真的真的,特彆的正經。
鳳瑾頭都大了,她暫時不想同任何人雲雨,又不知道該如何拒絕這一本正經的沈毅。
她真擔心怕被來無影去無蹤的歸麟砍了,更怕鳳歸麟將沈毅給砍了。
那家夥愛得有些偏執和病態,真的很難辦!
想來想去,都沒有想到拒絕的方法,隻好攬住沈毅的脖子,在他唇上印上一吻,故意不回應晚上的事。
離開院子,在外邊失魂落魄的晃蕩的謝玄,忽然被一個詭異的背影,攔住了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