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濂平靜的對父親道:“去清河的事兒子既然答應了,那就不會變卦,父親放心兒子此刻不會害兄長性命的。”
鄭湘要是死了,鄭濂便是理所應當的繼承人,那還去什麼清河,當什麼上門女婿?
“但您不妨在外人麵前表現出覺得是兒子暗害兄長,這樣兒子去清河就更順暢了。”鄭濂認真的建議。
鄭珝:……
這兒子真是把他的心思吃透了!
府醫診斷完了後,跟鄭珝回稟時整個人說話都不利索了,“稟……稟家主,十五郎他似乎是有些累著了,請家主恕罪,小人學藝不精,實在看不出十五郎到底是怎麼了。”
鄭氏繼承人得了花柳病,這話他死也不敢說出口,不然不光是他,就連他一家老小隻怕也沒命了。
“廢物,我鄭家養你何用!”鄭珝聽到這個答案自然要動怒,不說能不能治病,就連病症都看不出來,這樣的府醫要來何用?
“家主恕罪。”府醫整個人幾乎趴在了地上。
鄭濂看著這情形緩聲道:“父親也彆動怒,這個看不好還有下一個,咱們府中也不是隻有一位府醫,若是以前的劉醫士還在就好了,畢竟兄長的身體他最清楚,可惜去年一場傷寒人也沒了。”
這些年劉醫士一直在給鄭湘吊著命,但鄭湘痊愈後劉醫士就自儘了,從他給鄭湘治病開始就知道自己是這個結局,隻不過以前是以為要等鄭湘再也熬不下去他才能死,卻不想鄭湘還有好的一天。
清河
時知最近一直在空間忙,兵士訓練的事她做好計劃後就開始製作炸藥,這東西她是不會教給任何人配方的。
鐵火銃的製作原理她這兩年一直在研究,百湖對於這個相當感興趣,但是火銃裡填的彈藥時知必須自己來,這個她沒有打算讓任何人弄清楚配方。
早期火銃是大炮的原型,這個隻要做明白了,之後火炮也不是夢,隻不過現在鑄器條件太簡陋,所以就算有百湖幫忙也沒辦法大規模製作。
從去年年末開始著手鑄器,到如今火銃雛形做出,也隻不過三支勉強合格的,但這已經讓參與這件事的所有人震驚不已了,這東西似乎是把“雷霆”握在了手裡。
時知表示這才哪到哪,離大炮成型差得遠,明清時期的紅衣大炮射程就有幾裡地了,她這個頂多打個麻雀、聽個響兒唬唬人。
白雀最近一直在盯著秦州方向的動靜,可鄭氏仿佛真的沉寂了,還是沒有任何動靜。
時知無所謂的道:“不是所有事都會按照咱們的計劃進行,鄭氏謀劃他們的,咱們做咱們自己的,讓長安和雲州那邊的人啟動吧。”
中秋過完不久,荀延和熙興帝就都查到鄭氏一個絕密消息,原來他們的宗子一直有不能對人言的臟病!
鄭氏實際繼承人一直都是鄭濂,可這會兒所有人都知道鄭氏有意和崔氏大祖房聯姻,讓一個繼承人當上門女婿,這是要乾什麼?
原本荀延和熙興帝都以為這是鄭氏為了拉攏崔氏的舉動,畢竟舍出一個嫡子換一個世家支持並不虧,可人家壓根就沒打算舍,這是要把清河整個吞了的節奏啊。
“夠狠的啊。”荀延知道這件事後不由笑了,他倒是有些佩服這鄭家子了,就連他當初想的也不過是和崔氏聯姻,卻從沒想過短時間能一口吞了,不過小祖房和大祖房情況不同不能一概而論,若是和大祖房聯姻他還真會跟鄭家打一樣的主意。
可惜啊,他如今已經決定和江南趙家女郎成婚,借此放鬆朝廷的警惕性。
熙興帝知道這件事後也立刻明白了原委,他當然不會讓這件事成了:“立刻把這個消息散出去,務必第一時間讓清河知道。”
滎陽
鄭濂在家開始收拾行囊,鄭湘再次得了花柳病,哪怕以後有人用什麼神藥把他治好,他父親也不會相信這個病不會複發能夠徹底痊愈。
鄭氏不安定的因素他已經鏟除,這會兒棋局重新擺好,他可以安心按照計劃去清河了,沒有什麼能阻擋他的步伐。
鄭濂的心腹接到外邊傳出的消息後就知道不好,立刻跑到鄭濂的院子報信。
“郎君,十五郎的病情已經走漏了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