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黎似笑非笑:“你們賺的這點錢夠請我搓一頓的?”
二哥噎住。
周黎笑著拍開他的胳膊:“行了,折騰一天了,都回去吧。”
他把二哈的晚飯買好,順便又買了點彆的菜,抱著狗大爺回家,見錢多樹恰好進門。
那表情又是一臉的風雨欲來,但周黎誅的心很管用,錢多樹半點火沒發,隻陰沉地看了他兩眼,示意他把菜放進廚房,換好衣服就去做飯了。
兩人一狗風平浪靜地待到深夜,各自休息。
周黎臨睡前照例給狗大爺擦了擦毛,剛要抱回窩,突然掃見了那朵向日葵,便又把狗大爺給抱了回來。
季少宴:?
周黎認真道:“向日葵的音樂不好聽,我決定每晚親自給你唱首歌。”
不需要謝謝。
季少宴掙開他,扭頭要走,緊接著就被按住了。
周黎打定主意要一雪前恥,這次沒有起高音,在狗大爺的逼視下為他唱了一首《小星星》,這才把他放回去,心滿意足地爬上床睡覺。
一覺睡到自然醒,周黎隻覺兩條胳膊酸疼酸疼的,可能是昨天抱二哈抱的。
二哈雖說還是幼崽,但也有分量,他抱著逛遍了集市,這是有副作用了。
他一邊揉著胳膊一邊慢慢下床,看著已經睜眼的、依舊雷打不動趴在窩裡的二哈,說道:“蛋蛋,你是不是最近吃的太多了,昨天抱你一下午,手都廢了。”
該。
季少爺一高興,今天的早飯就多吃了幾口。
周黎蹲在他麵前看了看見底的碗,說道:“第一次吃完,你是不是因為我之前起床那句話在故意針對我?”
季少宴充耳不聞,轉身回窩。
周黎按住他,抱起來打量一番:“我發現一個問題,你除了有靈性,好像從沒叫過,二哈不都是天天嚎叫嗎?”
他眯起眼,“你難道……”
季少宴心頭微微一跳,不清楚這傻白甜猜到了什麼。
周黎道:“難道是太有靈性,所以上帝為你關上了窗戶,把你變成了啞巴?”
季少宴:“……”
周黎抱著他擼擼毛,歎氣道:“我可憐的蛋蛋,彆怕,下次複診的時候我讓醫生給你看看。”
季少宴淡定地趴在他懷裡,假裝他不存在。
今天周六,按理說是休息日。
但錢多樹那家快倒閉的公司不知道在忙些什麼,竟然有加班,錢多樹一大早就走了。周黎對此蠻開心的,飯後休息一會兒,擼了一把二哈的毛,說道:“蛋蛋,我去陪他們找工作,今天不鎖你了,你一個在家乖一點。”
找工作當然隻是說說而已,畢竟他們昨天都找過一輪了。
至於那個微信群,據說最近的活都已經定完了,小弟們要等到下禮拜才能搶活,所以今天都在家裡待著。
周黎會出門是真的不想再鎖二哈了,他覺得那樣不地道。
於是昨天檢查完自家大門,他就想做個實驗,看看二哈能不能跑出來。要是能,他就再想彆的法子,要是不能,自然就皆大歡喜了。
他想罷快步找到一處能望見樓棟的陰涼,靜靜盯著那邊。
季少宴這個時候已經起身了。
他在客廳裡溜達一陣,耗了大概十分鐘,估摸那傻白甜早已走遠,這才邁進錢多樹的臥室,發現果然沒猜錯,錢多樹這個上班族是有電腦的。
狗的彈跳力遠沒有貓好,何況他現在一隻前爪錯位,還綁著固定帶,因此費了一番工夫才艱難地爬上去,按開了電腦。
運氣不錯,錢多樹沒設開機密碼。
季少宴先是搜了一下他家公司,發現半點他出車禍的新聞都沒有,便知道是被按下去了。他盯著電腦桌麵,猶豫幾秒,終究還是選擇了關機。
要是換一個人,可能會迫不及待聯係自己的朋友。
可季少宴不是,他向來冷靜,尤其是他才失蹤了沒幾天,他擔心他弟弟可能會派人監控他的社交賬號,然後順藤摸瓜地找過來。雖然他弟弟沒那個智商,但保不齊後麵有人出主意。
最好還是拖一段時間才行。
他做完決定,小心地從電腦桌上下來,回到客廳看向了大門。
大門旁邊是鞋櫃,鞋櫃則挨著沙發。
他觀察幾眼,用上電腦桌的耐心一點點爬上鞋櫃,伸爪子搭上門把,使勁一用力,開了。
季少爺頓時滿意,穩住身體往前挪了挪,再次伸爪子,僵住——爪子太短,夠不到那後麵的防盜門。
作者有話要說: 周黎:守株待哈,他到底啥時候能下來?
感謝大大們的霸王票和營養液,哐哐哐or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