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誰讓人家有錢,有錢的是大爺。”
周黎回家的時候,錢多樹已經去上班了。
他走到沙發上坐下,抱著懷裡的二哈擼毛:“蛋蛋。”
季少宴看向他。
周黎沒有下文,繼續擼毛,心情略有些複雜,既高興刷完了好感,又不舍得養了好幾天的哈,片刻後忍不住又喊了一聲:“蛋蛋。”
季少宴這次沒瞅他,等了等見傻白甜果然還是沒下文,便知道這是發癔症了。他好像從昨晚開始就有點不正常,一直持續到今天都沒恢複,也不知還能不能好。
周黎把他放在腿上抱著他,電視不看了,房間也不回了,準備好好珍惜這最後的擼哈時光。
可惜天不遂人願。
小弟們發消息得知家裡隻有他一個人,便“呼啦啦”地找上門,手裡大包小包的,食材水果零食應有儘有。
周黎挑眉:“什麼情況?”
小弟們齊聲道:“來搓一頓。”
其實是二哥將昨晚的事告訴了他們,他們都心疼得不行,覺得鷹哥雖然表麵沒事,但心裡應該是不好受的,他們怕他悶出病,便想來陪陪他。
原本他們打算把鷹哥叫出來,可二哥的話讓他們改變了主意。
二哥說他們陪鷹哥熱熱鬨鬨玩一場,鷹哥回到家還是會想起昨天的事,甚至想起以前無數次的事。他肯定不喜歡在那個家裡待著,但他又能去哪呢,他媽是給他留了一筆錢,可聽鷹哥那天的意思,還完小五的一萬和付完自己的學費,怕是剩不下多少了。
既然暫時改變不了現狀,那他們起碼要讓鷹哥好過一點。
於是經過商議,他們決定以後隻要有空就來找鷹哥玩,至少讓鷹哥在家裡的時候不那麼難受。
二哥道:“我們今天有三個人在群裡搶到了活,這周末就能賺錢了,來慶祝一下。”
周黎笑了:“那挺好,是該慶祝。”
二哥拍著胸脯:“食材我們都買好了,你不用動手,讓我們來。”
周黎不是傻子,一看便知慶祝是假,來陪他是真。
季少宴同樣能看出來,第一次覺得這些小混混也有可取之處,至少能來阻止傻白甜一個人發癔症,挺好。
周黎知道小弟裡有廚藝好的,對此很放心:“成。”
葛朗台兄弟把塑料椅子搬過來一一擺開,桌子一架:“來,咱們打牌!”
牌局很快開了,周黎用錢多樹做借口禁了他們的煙。
在這個無煙環境下,一群人吃吃喝喝打打牌,倒也愜意。
“啪!”
二哥把牌一扔,擼袖子衝向對麵的小六:“特麼老子和你拚了,老子和你是一夥的啊,麻痹你王八吃秤砣地光按著我砸,腦子有屎啊!”
小六一臉懵:“你不是地主嗎?”
二哥:“老子上一把是地主!”
小六:“哦哦哦,我下把注意。”
二哥:“尼瑪這是你第三次說這話了,每次打牌都這樣,你給我滾,換彆人來!”
小六:“彆介二哥,我是愛你的。”
二哥:“老子不愛你!”
小六:“不愛我你還親我?”
周黎:“……”
季少宴:“……”
其餘幾人:“……”
周黎道:“不是等會兒,你們什麼情況?”
毫無預兆的,豈能說彎就彎?
二哥也是一愣,迅速回神,驚悚了:“臥槽彆造謠,老子什麼時候親過你?”
小六:“上幼兒園的時候啊。”
二哥頓時悲憤:“幼兒園的事也算嗎,你要點碧蓮我謝謝你了——!”
眾人:“……”
嗯,愜意是愜意,但架不住二-逼少年們太智障。
周黎看著他們鬨,撿了一堆樂子。
季少宴仍趴在他的腿上,觀察一陣,覺得這傻白甜似乎恢複了。
周黎餘光掃見他,急忙收回放在小弟身上的目光,喂他吃了幾塊西瓜,珍惜地擼擼毛。
這時小五擦著手出來了:“收拾一下,開飯了。”
幾人說聲好,快速騰桌子。
一頓飯吃得熱熱鬨鬨,飯後周黎見季少爺趴在他腿上昏昏欲睡,便把他抱起來,輕手輕腳地放回臥室,摸一把頭:“蛋蛋,午安。”
季少宴隱約聽見這一句,沒有睜眼。
那兩塊錢的小風車被周黎挪到了窗前,輕風一吹,便開始“沙沙”地轉動,客廳依舊雞飛狗跳,笑聲混著西瓜的甜味,一起裝滿了這個陌生的夏天。
這夏天過得雖然糟糕,但在某些瞬間還蠻有意思的。
季少宴微微找到一個舒服的姿勢,很快在疫苗的作用下睡了過去。
這一覺便睡到了傍晚。
睜開眼,見傻白甜正托腮盯著他。
周黎雙眼微亮,把他抱起來擼毛:“你醒了。”
季少宴仍有些暈乎,趴在他的懷裡沒動。
周黎一下下摸著他的毛,輕聲道:“蛋蛋,你的傷已經好了,我說過等你傷好了就給你找個好人家。”
季少宴一怔,抬頭看他。
“我和我爸的情況不允許我們養寵物,你跟著我早晚會受傷,”周黎說著拎起收拾好的袋子,那裡麵裝的都是二哈的東西,他歎氣道,“所以蛋蛋,我們的主仆情分就到今天為止了,我把你送給宋鶯時,你跟著她回市區過好日子,忘了我吧。”
季少宴:“……”
作者有話要說: 季少宴:再見,這個夏天在我這裡已經結束了。
感謝大大們的霸王票和營養液,哐哐哐or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