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今早拍的,二哈睡完一覺精神多了,正操著小奶音狼嚎般地“嗷嗚”叫喚。
周黎被它嚎得一臉沉痛。
蛋蛋,他全世界最好的蛋蛋果然沒有了。
宋鶯時也整個人都不好了。
她看出來了,這根本就不是以前那隻哈!
她看向周黎,壓低聲音顫聲道:“你說……他們會不會是想儘快打發咱們,就弄了條假的應付一下,真的蛋蛋已經被帶去實驗室了?”
周黎默默回望,糾結幾秒道:“或許是打在頭上把它打失憶了,所以現在活潑了一點。”
宋鶯時:“……”
她這一天一夜一直在“周黎是不是坑貨”之間反複橫跳,剛覺得自己錯怪他了,這就又跳了回去,瞪眼道,“怎麼可能?”
周黎歎氣:“那咱們能怎麼辦呢?”
宋鶯時立刻也泄氣了。
這確實沒有辦法,他們根本不是蛋蛋的主人,單是這一點就占儘了劣勢。她想想那團安靜的哈要被按在試驗台上,心疼極了:“蛋蛋以後會怎麼樣?”
周黎道:“不知道,咱們大概見不到了吧。”
宋鶯時越想越難受,覺得不行,便在群裡艾特了季天揚,詢問能不能去看看狗。
季天揚沒有回。
他不是不想回,是沒空回。
他正和顏雲暉聊著天,突然接到二爺的電話,說是他同學來看望林爺,走的時候自己摔下樓梯暈了,他們不知該聯係誰。
季天揚一聽就懂。
真是自己摔的,他們直接就扔給醫院管了,這肯定是和他們有點什麼牽扯才給他打電話,想讓他來處理,但這不是重點,他問道:“我同學?我哪個同學?”
二爺道:“不認識,坐著個輪椅。”
季天揚瞬間一個激靈:“什麼——?”
他猛地看向身邊的顏雲暉,後者神色不變,見狀給了他一個詢問的眼神,溫和道:“怎麼了?”
季天揚不答,隨意應付二爺一句便匆匆往醫院裡趕。
等他到的時候,兩名傷患已經被抬上病床,其中一位不知是沒暈還是後來醒的,正靠著床頭揉額角。另一位的腳上裹著紗布,臉色蒼白雙眼緊閉,一動不動的。
二爺懶得搭理他們,正在外麵等著季天揚,見到他便簡單把事說了一下。
他覺得這事八成不是意外,隻是想不明白這兩個小崽子的用意,這是想訛他們還是想訛二少啊?
季天揚沒做評價,直接邁進病房,等看清是誰後,腳步一僵,緊接著臉色“刷”地就變了,一個箭步衝到床前:“哥!”
二爺:“……”
等等,這喊的是什麼?
他的眼皮一跳,不確定地道,“二少,這是?”
季天揚看著他:“我親大哥。”
二爺的心裡頓時“咯噔”一聲,暗道壞了,解釋道:“這是誤會。”
梁景修放下揉著額頭的手,冷笑:“這可不是誤會。”
二爺內心翻騰得厲害,又拿不出確切證據說是他們搗的鬼,隻好希望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說道:“說錯了,是意外,我這就讓我兄弟過來賠個罪。”
梁景修沒理他,看了一眼季天揚。
季天揚見他臉上青了一塊,話在嘴裡轉了好幾圈,問的第一句是:“爺爺知道了嗎?”
梁景修似笑非笑:“我還沒打電話。”
季天揚心想得了,這電話鐵定得他來打。
要是讓爺爺知道在他知情和在場的情況下,還是由彆人通知的季少宴出事,他會更慘,於是顫聲道:“那……那我去打。”
二爺的眼皮跳得更厲害,連忙追出去想攔一下,聽見季天揚說這電話早晚得打,隻覺嘴裡發乾,想知道這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能是什麼情況?他這是想弄死你們。
季天揚看了他一眼,沒有回答,認命地撥通了爺爺的號。
季爺爺簡直覺得出現了幻聽,急忙趕到醫院,半個字都沒和二爺說,第一時間便帶著孫子回到了私立醫院。
季少宴剛開始醒過一次,虛弱地說頭疼,然後又暈乎了過去,等被抬到病床上也沒睜眼。
除了腳腕有傷,他身上還被磕青了幾處,整個人淒淒慘慘的。
季爺爺站在床前沉默地盯著自家孫子。
這孩子是他養大的,秉性他也清楚,知道阿宴看著溫柔體貼,實則心裡一肚子壞水,但就是因為這樣,他才想不明白這件事。
阿宴從小就聰明,還金貴得不行,向來都是隻能彆人慘,不能自己慘。
他隻有小時候用過兩三次苦肉計,之後就把這三個字給扔了,大概是覺得既幼稚又不劃算,所以在這件事情裡,季爺爺找不出他用苦肉計的理由。
看那夥人不順眼,想弄死他們?
第一阿宴和他們無冤無仇,犯不著為了這群渣滓搭上一條腿;第二他哪怕真是一時興起想搞死對方,按照他的行事風格也會慢慢謀劃,不會搞得這麼極端。
那是想折騰小揚?
這就更不可能了,小揚那個二百五向來在阿宴手裡走不過半個回合,阿宴想整他多的是辦法,才不會讓自己受傷。
這裡麵唯一靠譜的是阿宴想護著那個小孩。
但一是他們八竿子打不著,哪怕認識,就阿宴這冷心冷情的性格,也絕不會為一個人做到這種程度;二是阿宴要是真衝著那小孩,不會早晨特意在他麵前提那麼一句。
季爺爺想來想去也找不到阿宴故意受傷的原因,暗道這或許真不是故意的。
想罷他還有點不放心,上前兩步突然出手戳了阿宴的癢癢肉,見孫子一點反應都沒有,便知道果然不是裝的。
所以阿宴搞不好是覺得小揚這次太出格,想幫著解決這件事。
哪怕不是、哪怕阿宴有彆的想法,受傷應該也不是他的本意,這是真的被那夥人弄傷了。
季爺爺瞬間隻覺一股火氣直衝頭頂。
早晨看完資料他就覺得那夥人不是什麼好東西,現在更覺得他們萬惡不赦,沉著臉看一眼季天揚,大罵幾句讓他滾回家反省,開學前都不準出門,然後氣勢洶洶地就走了,準備找人去整治那夥人,敢動他孫子,這是活得不耐煩了!
顏雲暉裝作才收到消息的樣子姍姍來遲,見季天揚一臉悲催地往外走,目送他出門,便看向梁景修,心裡的想法和季爺爺一樣,埋怨道:“明知道他們是什麼人,你們怎麼也不帶個保鏢?”
梁景修對他眨眨眼,笑得不懷好意。
顏雲暉一怔,快速明白過來,十分不解:“為什麼?”
梁景修道:“他對那個小孩一見鐘情。”
“……”顏雲暉半晌無語,喊了聲季少宴,想聽他自己說。
梁景修道:“彆喊了,沒用,他掐著點吞了一片安眠藥,估計得睡到中午。”
顏雲暉:“……”
真行。
梁景修把手機一遞:“喏,小孩的資料,除了一張臉能看,其他一無是處,我現在特好奇阿宴的初戀能持續多久。”
某個初戀這時已經到了交警隊。
那輛車就隻懟上了路牙,沒出什麼毛病,不需要修。而他雖然連著飆了四個路口,實則隻闖了一次紅燈,被扣6分,被教育幾句就放過了。
他們是坐私家車來的,比公車快,到得也比約定的時間早。
他們辦到一半的時候,宋鶯時的爸爸這才剛到,見狀神色古怪,說幫忙的不是他找的人,這肯定早有彆人打過招呼了。
宋鶯時不解:“會是誰呀?”
宋父不答,跟著他們出門,看了看周黎和他坐的那輛車,覺得是他的人。
周黎不這麼想,他估摸是季少宴幫的忙。
那少爺雖說是個白切黑,但還是蠻體貼的。
事情辦完,宋鶯時要開自己的車回去。周黎便坐上周家的車,直接到達自家樓下,進屋一看,見雙方敲定好中午把周路文和周父都喊出來,一起去市區吃頓飯,大家見個麵。
他暗道一聲有效率,聽話地跟著他們去了餐廳,往包間一邁,終於見到了周路文。
周路文長相清秀,臉上雖然帶著一點點不自在,可仍能看出由內而外散發出的自信,整個人都透著股明亮,可見是在充滿愛的環境下長大的。
周路文也正看著周黎,對他笑了笑,然後望向進來的那群人,往前走了兩步,沒等開口,隻見錢大姑衝過來一把將他抱進懷裡,“嗷”地嚎出聲:“大侄子啊——!”
周路文:“……”
其餘周家人:“……”
作者有話要說: 周黎:蛋蛋QAQ
季少宴:往這邊看。
不好意思,最近有點累,所以晚了點,我儘量把時間調回去,感謝大大們的霸王票和營養液,哐哐哐orz
另外上一章“周夫人一口氣沒上來,抽了過去”是指暈過去了,不是她抽了自己一巴掌,也不是抽了周黎一巴掌,乖
再有,跟著我念,周、路、博,不是周胳膊
23333你們咋這麼有才,上一章的評論差點把我笑劈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