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這麼問的話,證明一花有點心動了吧?
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
不過真不愧是文化祭,感覺這周上學的時候路上多出了不少情侶,就連現在都能隨便看到幾對……等等,那個奇怪的橫幅是什麼?
做完跑步前的熱身運動,我剛想試著跑一小段,就發現一旁的女生騷動起來。
看著操場旁邊誇張的橫幅,我忍不住咋舌。
“‘加油!高原步美!’高原步美……我記得是之前跑出過一次好成績的那孩子。”
就在我回憶的時候,話題中的主人已經衝了上去,一腳將頭上係著綁帶的眼鏡少年踹上了天。
“真是有活力啊。”看著遠處打鬨的兩人,我忍不住感歎。
這就是青春吧,在影視作品和動漫裡麵,歡喜冤家似乎也是常見的一種cp類型。
腦海中不經意浮現出某個總是能將我氣得半死的人的身影。
打住!怎麼又往鬆田身上想了!我們才不是歡喜冤家呢,明明是他在單方麵嗆我。
我敲了下腦袋,都怪五月她們,害得連我也開始瞎想。
晃晃腦袋將奇怪的想法甩開,我擺好姿勢,表情嚴肅地看著麵前的紅色跑道。
現在最重要的還是眼前的全國大賽,要知道,要是能獲得金牌的話,可是能為大學入學測試加分的!
我的學習水平擺在那裡,短時間是提升不上去了,隻能從這種地方下手。
結果等社團結束的時候,我沒忍住用頭輕輕撞了下更衣室的櫃門。
可惡,明明說好了不要想那家夥的!大概是越控製大腦越逆反,腦子裡反而出現了很多奇奇怪怪的畫麵,根本控製不住啊!
平時的同伴對我的痛苦一無所知,她調侃道:“今天春奈的狀態特彆好呢,是發生了什麼高興的事嗎?”
“哈哈,大概是中午吃得比較飽,所以有動力吧。”我乾笑著敷衍了過去。
我總不能說因為腦子裡一直想著鬆田,為了摒棄雜念所以跑得快吧?
可能是今天想他想的太多,回家的路上,我忍不住開始思考:鬆田對我又是怎麼想的呢?
因為過於沉浸在自己的世界,我連慈郎的呼喊都沒聽到:“春奈,你有沒有在聽我講話?”
我迅速回神:“嗯?慈郎你剛剛說了什麼?”
“你今天走神很厲害哦。”慈郎氣鼓鼓地說了一句,很快解釋道,“我們之前不是約好要一起補課的嗎?但是我這段時間要準備冬季選拔賽,還有部長前兩天跟立海大的部長約好了練習賽,所以我要爽約了。”
晴天霹靂!
我拉住慈郎的衣袖,控訴道:“你怎麼可以拋下我!”
“抱歉啦,事發突然,我會給你Parlour那家新出的蛋糕當做補償的。”
我悲痛欲絕:“我缺的是那一口吃的嗎?最重要的是沒有你,那些題目就算給我答案我也看不懂啊!”
彆看慈郎天天睡覺,睡眠時長向考拉看齊,因為頭腦不錯的關係,再加上社團裡的人給他的筆記,他總是很容易考到高分。
真是讓人羨慕嫉妒恨。
此時距離冬季選拔賽還有兩個月,也就是說,我有兩個月都沒人幫我補習了!但是距離高考隻有不到半年時間了啊!
告彆慈郎後,我失魂落魄地向家裡走去。
不,神春奈,振作一點,動動你的腦子,一定有辦法的!
但是在我搜索了整個大腦後,我不得不承認,我隻有慈郎和一花兩個朋友。
怎會如此!
因為太過悲痛,我都沒注意走過了家門,直到被人喊住:“春奈。”
黑發的男人皺著眉頭看我:“怎麼了?一副恍恍惚惚的樣子。”
我看著他,兩眼無神道:“嗯?是鬆田啊……”
等等,鬆田?
鬆田!!!
我一驚,腦子裡迅速閃過白天的腦補,等反應過來的時候,身體已經條件反射躲到離家門口最近的電線杆後麵了。
……這就很尷尬了。
我強作鎮定:“你怎麼來了?”
“當然是因為下班了,過來買麵包。”鬆田因為我的反應挑了下眉,作勢向我靠近,“怎麼,你做什麼對不起我的事了嗎?”
我做了一個製止他靠近的手勢:“等等!你先彆過來!”
鬆田止住腳步,看向我的眼裡滿是探究。
真相肯定是不能說的,打死也不能說。
就在我大腦飛速旋轉尋找合適的借口時,我眼前亮起了一個小燈泡。
對了,我記得鬆田是職業組的?職業組的話,學曆應該都很高吧?
“鬆田,你是哪個學校畢業的?”我一臉期盼地看著他。
鬆田不明所以,但還是如實回答了:“東大機械工程係,怎麼了?”
就在他話音落下的下一秒,我從電線杆後麵竄了出去,攥住他的手,真誠道:“那你可以教我數學嗎?”
“拜托了!這是我畢生的請求!”
救救孩子!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yukali的地雷!
這個五月是《這愛情有點奇怪》裡的,不是黑籃裡的。
深夜,鬆田打開電腦,屏幕上顯示:《高三數學知識點總結大全》《如何做老師》《教導人學習從拉進距離開始》